第66章 玩(第3/4页)

世上不可能有两个沈听肆。

他一定是查过她,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谢观怜很肯定,即便两人生得气质再相似,她都不会认错。

沈听肆不是他。

“沈听肆,你不是他。”

她的笃定让沈听肆微微挑眼,托着她的臀懒散地倚在椅上,脸上露出几分平淡的微笑,“原来你也分得清谁是谁。”

如同默认她反驳的话一落,谢观怜霎时如止风下的软烟罗,瘫伏在他的胸膛,彻底松了一口气。

真不是。

她庆幸着,没有看见头顶的青年瞳心不动地盯着她,掠过此间话,漫不经心地抬手抚摸她平坦的肚子,问道:“今日有感觉吗?”

谢观怜抬起泛粉的脸,嗔看他一眼,对方才他吓她的那些话很埋怨。

她拨开他的手,继续倚在他的怀中想着往事。

隔了好一会儿,他没等到回应,似忍不住了,抱着她起身走向榻。

谢观怜急急地环住他的脖颈,“你要做什么!”

他没看她,直径将她放在榻上。

绣着淡金白芙蓉的褥,灰白如雾的帐子,她手肘撑在波澜状的软枕上,衣襟斜斜地垂下露出雪白的肩膀,一点深勾,半圆腻白,急急地伸手抵住他俯过来的胸口。

“不成,我可能有孕了。”

他屈膝跪在她的身边,低头捧起她的手,含住她玉皙细长的手指,沿着指尖打圈,嗓音虚哑地道:“我知道,不做什么。”

他都露出这样的霪荡的一面,怎可能不做什么。

谢观怜不信他的话,但被他含得脸热了起来。

如今的她哪儿经得住他的撩拨,被含下手指,那对湿润润的眼珠便如同桃花上滚着的露珠,又艳又清透。

听见她吐息急促,他撩眼觑去,褐沉沉的目光勾着她,顺着她的手指吻上她的肩膀。

在她呼吸凌乱,眼神迷离之际,他抱住她往里面滚去。

谢观怜被挤在里面,还没从方才回过神,他忽而又停下,侧首轻啄她的侧脸,低声哄道:“睡吧。”

说完,他似困了般闭上眼,仿佛抵住她小腹的不是他。

隔了好会子,谢观怜压下被撩拨起的情慾,羞红着眼瞪着他。

她觉得他是故意勾着人,又不给。

方才的话已经放出口了,她哪怕再想,也拉不下脸去说什么。

这一日,两人相拥着睡下。

本以为只这一次。

接下来的一连两三日,他每日都如此。

至到距离那日的事过去半月有余,距离大夫来诊脉的日子越来越近,沈听肆还从外面带回了接生老练的婆子养在府中。

谢观怜见此从未多言过一句,好似也默认他觉得就是有孕了。

一日下午,沈听肆外出许久还未归来,谢观怜在房中百无聊赖地等他。

昏黄的光落在窗牖上,她身姿懒懒斜斜地倚在窗边,手中转着一颗小圆球,身上仿佛被渡了一层柔光。

刚从外面回来的青年抬步入内屋,一眼便看见了她,眼底不自觉浮起暖意。

沈听肆上前坐在她的身边,侧首盯着她掌心的圆球,温声问:“这是什么?”

谢观怜回过神看见他,手中的圆球倏然一收,抬起他的手将放过去,弯眼笑道:“这是用金线编织的球,用来玩儿的。”

“玩?”他提着圆球左右看,“这是给孩子玩的吗?”

谢观怜闻言脸颊微红地掩唇轻咳,唇瓣翕合着一副不知道如何说的模样。

见她如此反常的羞赧,他顿了顿,平缓地续问:“我们玩的?”

谢观怜有时觉得他对情事已算样样精通了,有时候又觉得他仍还像是在迦南寺受佛训的佛子,圣洁的心里干净得容不下污秽。

她扭捏地抢过他手中的圆球,低眉颔首地道:“是。”

他最近几日总撩拨她,又点到为止地不肯往下,她也是个正常女人,那经得住这几番来回。

“要不要试试?”她咬他的眼皮,朱唇划过轻颤的眼睫,抚摸他滚动的喉结,吐气如兰的试探、引诱。

像是妖女在引诱禁欲的佛子坠入凡尘。

他猛地别过头,仪态端庄地按住她的肩膀,却轻喘欲拒还迎道:“不可。”

平日浪荡的男人,此刻装起了正人君子,也还是干净得不染凡尘。

谢观怜不知道他又怎么不可以了,被他按得死死的不能动,只得泫然欲泣地望着他,仿佛他不同意就下一息便要哭一出来了。

这样的她,很少有男人能抗拒,他也一样。

他默默地将她横抱起,朝着床榻走去。

谢观怜被放在榻上,手中捏着圆球,以为他是同意了。

孰料,他眼含情慾地看了她一眼转身似要离去。

谢观怜手疾眼快地抓住他:“你去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