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暗流涌动(第3/3页)

片刻之后,众将退出屋子,各自领命而去。

只有那老迈军事祭酒还在,屋子一下就宽敞了许多,老人坐在椅子上,看了司马错一眼,叹息道:

“大帅,你这一局多少有些冒险了。”

司马错笑了笑,道:

“神武府三字,值得赌这一次。”

“五十年,不单单匈族新一代胆子变大了,我边关守将也没了锐气,哪里还能我等当年相比?在开战之前,需要有一次悬殊的大胜,让对面和我们自己的子弟都知道,为什么中原这样风光殊丽的地方,会在我们的手里。”

“这片疆土,可不是靠书生嘴皮子和仁义道理说来的。”

木讷将领眉宇间闪过一丝峥嵘。

军师老祭酒摸了摸花白的鬓角,感觉到些许萧瑟,叹道:

“大战……”

司马错低下头,翻动着桌上的军情报告,看了一会儿,突然道:

“祭酒,你新收的那个弟子,学到了你几成本领?可还能用?”

老者心情缓和了些,脸上浮现一丝微笑,道:

“他天赋很好,比起老夫当年出色许多,虽然常常读不进书,却常有羚羊挂角,无迹可寻的无理手,不合兵法道理,却还堪一用。”

司马错脸上有一丝笑意,道:

“很正常,这一代代经验积累下去,怎么可能反倒不如咱们当年?”

“若是这样,这一次便让他率军推进罢,若能活着回来,北伐时候,给他个前锋将军当当。”

老者道:“如此却要代他谢过大帅了。”

司马错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在折子上写了一笔,抬起头来,笑道:“你那个徒弟的话,虽然是学得谋略,可……罢了,我还是给他配一个,不,左右两个谋士罢。”

他半开玩笑,也半认真地道:

“若是给了一名武将,可能被你那个徒弟糊弄地耍上一出孤军深入。”

“到时候主将主谋一同发了疯,寻常士卒可拦不住。”

老祭酒想到那把三百多斤的陌刀,苦笑无言,只是又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