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修改)

黎白此时一脸的得意。

瞧瞧,他就说有吧。

秋方子来不及求问,伸手便去把脉,不过几息,他脸上皱成一团:“不对啊,这根本不是喜脉。”

北淳之忍了忍,没忍住白了他一眼,咬着牙道:“朕要是喜脉那才有鬼。”

秋方子讪讪一笑,可小眼神忍不住落在没了反应的腹部,他眼神向上瞟:“这不是胎动么。”

北淳之深吸两口气,忍住不将此人千刀万剐。

“才不是,那是我儿子!”黎白宣告主权,他儿子怎么可能是大骗子的儿子呢。

秋方子凑过来,不嫌事大的小声道:“这不是父母两人么,你既然是父,那你的子嗣自然少了个……”娘。

当然,最后一个字他还是不敢说出声,只是做了个口型。

黎白懂了,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想了想,想了又想。

他猛地拍了拍手掌,“我就说儿子怎么一直没反应,原来是少了个娘啊!”

难怪他等了大几十年都没等到儿子出生,不论人还是妖,都会是父母两人所生,难怪他儿子一直生不出来,就是少了个娘。

黎白将视线落在一脸黑沉的大骗子身上,眉头微微拧紧,略带嫌弃的道:“可我不想让他当儿子的娘。”

“朕也不想当!”北淳之气得咬牙,娘什么娘,他是男人!

不过,气急之后手心又有些痒,忍不住想落在腹部上,如果…如果真要是黎白的…

呸,不管是什么他绝对都不要生!

“你不是神医么,那你能不能替我将儿子拿出来?”黎白带着期望的问道。

秋方子微微沉鸣,随即摇了摇头。

如果能诊出,他或许还能试试,只是他如今什么都看不出来,就算真将圣上的肚子给剥开,也不一定能找到什么。

更何况,他也不敢剥。

黎白落寞的叹气,带着埋怨的嘟哝:“你要是让我吸出来,也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北淳之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咳咳咳咳。”秋方子觉得此时他不该待在这里讨人嫌,毕竟人家小两口之间的情调他可不好掺和。

最后,身为事外人的秋方子不是第一个离开,而是黎白一手抱着徒儿,直接飞走了。

倒不是被气跑的,而是他居然将银狐给忘记在牢房。

等他急匆匆的闯入牢房,看守的人还当是来劫狱,好在莫兮君属下认出来人,并将银狐的下落告知后,才解除危机。

原来黎白被带走后,去捉老鼠的银狐回来,找不到主人急得到处乱窜,最后还是泽二将银狐给带走。

黎白不知道泽二去了哪,只能想回府中问问人。

黎小叔是一直守在大门,见到来人提着的心才放下,他后怕的道:“你说说你,怎么能到处乱跑,以后出门一定要带着人,真要出事他们好歹能给你扛扛。”

“没人能比我厉害。”黎白单手做了个手势,特得意。

黎小叔望着他就是叹气,他倒是不担忧谁来找黎白麻烦,那绝对是被打出去,他担忧的是有人诓骗黎白,保准一诓一个准。

黎白对于这点是万分自信,便不愿再多提,而是问道:“你知道泽二么?”

“你怎么认识他?”黎小叔疑惑,他待在府上等消息,还不知道黎白之前被关的事,只是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几人湖上有节目,咱们去游湖吧?”

“游湖?”黎白不是太喜欢,不过想想小叔之前说的,教给徒儿就得从吃喝玩乐开始,他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那去吧。”

如此,黎小叔总算将黎白拐…不对,是带到花船上。

先前就说过,游湖有正经和不正经,现在带着个小四喜,那当然是前者,无非就是听听小曲喝喝小酒,正经得不行。

剥了两颗花生塞进嘴里,黎白道:“你还没说呢,认识泽二么?”

“认识,咱们京城谁不认识他。”黎小叔拿起酒壶给黎白倒了些,一边说道:“泽二原名不叫泽二,他姓司名泽,在家排二,是司家的二公子。”

“然后呢?”黎白端起酒杯,搁在鼻前嗅了嗅,一股子酒香扑鼻忍不住浅抿一口,带着甜又有些辣,不算好喝也不难喝。

“这事,还得从二十年前说起呢。”黎小叔已经有些微醺,他道:“司府和莫是私交,两府夫人同时有孕,双方有意便想着指腹为婚,哪想到两位夫人生得都是儿子,成婚是不能成,就只能结拜为兄弟了。”

黎白脸上皱巴成一团,“这不是我想知道的。”

他才不想知道谁和泽二结拜呢,他只想知道泽二的住址,好去接银狐。

“这不是没说到么。”黎小叔带着醉意的一笑,“司府犯了重罪,全府流放边关留下的人唯有泽二,还多亏了大理寺卿莫兮君求得情,由此可见,两个异性兄弟关系不错,你想找泽二,去莫府总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