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第2/5页)

阿姒听罢,喜忧参半。

女郎中诊治过后,临走时,又被晏书珩叫住:“有劳再开个有助女子滋补气血、静心安神的方子。”

青年说完,长睫稍颤,耳垂微红着温柔补道:“另需些消肿去淤的膏药。”

女郎中自然知道是涂在哪里的药。只是这话从眼前光风霁月的青年口中说出,他神色还那般温和沉静,她难免愕然:“好,我稍后着人送来。”

出门后,女郎中拍拍心口:“我的娘嘞,只见过因纵'欲过头要了命的,没见过因那档子事刺激而复明的!”

走出几步,想起阿姒模样,呢喃声融入夜色:“不过,那女郎好生眼熟啊。”

但实在想不起来。

.

郎中走后,阿姒喜忧参半。

喜的是至少复明了,忧的是不知会不会再次看不见。若这样的话,她岂不是一直都得留在晏书珩身边、任他拿捏?

“阿姒。”

肩头轻轻落上一只手,阿姒像受惊的伤兽般弹起来,拔出簪子握在手中,清眸透着恼怒和些微无辜。

晏书珩怜惜地靠近。

阿姒蓦地想起当初在竹溪时她起疑那次,他把她带到船上。也是这样一点点逼近,迫得她退无可退。她一再怀疑,又轻易被他说服,不正因为她内心也潜藏着恐惧,怕他真的不是江回、怕自己孤苦无依?

阿姒眼底决然冰冷。

她不管不顾,簪子往前一刺,青年轻握住她腕子。

此情此景,何其的相似。

阿姒愤然盯着他。

晏书珩垂目,轻轻抽'去她手中簪子:“阿姒。玉簪圆润,我皮糙肉厚,并不能刺破。改日我给你换支稍尖的金簪,届时无论你如何,我都不还手。眼下若阿姒费力,我会心疼。”

真是油嘴滑舌,拳头打在棉花上,有气无处撒。挣又挣不开,阿姒恼了,咬牙挤出三个字:“不、要、脸。”

晏书珩笑意缓绽:“颜面和阿姒之间,我自然选阿姒。”

一搭话,倒让他得了趣。

阿姒不再说话,也不再挣扎,侧过头看着淡青色的纱帐走神。

青年俯身,轻轻拥住她。

“阿姒……”

阿姒讥诮道:“莫非长公子没要够?我就躺着,您大可随意施为。”

青年神色复杂地凝着她。

“阿姒,你知道的。我若只是想要你的身'子,何必一忍再忍。

“我动欲,是因动情在先。”

嗓音夹着温存,微烫气息拂过颈窝,阿姒身子出于习惯不受控制地怔忪,心却更为冷硬。“我能给的只有身子。我说过,我不喜欢被骗。

“我断不会再把心给你。”

晏书珩将脸埋在她颈侧,低道:“是我用错法子。”

再后悔亦无济于事。

他不会放手。

腰间被轻碰,阿姒以为他真的又要来,正要怒斥,一看原是在替她掖好被子。他俯身,要轻吻阿姒额际。

但她偏过脸,最终他冰冷的唇只是从她额际轻擦而过。

阿姒闭上眼不看他。

耳边只闻青年温和的话语:“纵使不谈情意,我骗了你,也理当弥补。你先留下治好眼睛,旁的另说,只要别和自己过不去,我都会满足。”

晏书珩耐心地坐在榻边,大有她不回应就不离开的架势。

面对这种厚脸皮的人,阿姒有气无处撒,只得压下恼恨,冷道:“那我要歇下了,且不想见到你。”

“好。我在西厢歇着,你有事唤我。”晏书珩好脾气地哄道,给她掖了掖被角,又拉好纱帐,这才离去。

阿姒有太多疑问,但一时半刻弄不明白。再坏的时候都已过了,她虽不了解晏书珩,但朝夕相处数月,也知道他不是历城城主和郑五,更不是那些山匪。

至少目前她的性命无忧。

身上酸痛,心也乱。

她太累了,想先睡一觉。

.

昏睡间,她竟好似做了个梦。

只觉得恍若回到几个时辰前,可腿心并未察觉温热,反倒一凉。

但这股凉意很能缓解她伤处微辣的痛意,太舒坦了,阿姒轻咬下唇,身子亦扭了扭,甚至屈起双腿,对着那凉意展开,越开越大,好让这股凉意能送入更多。

耳畔似传来轻笑。

朦胧中传来缱绻软语,温热的气息像一根羽毛在轻挠。

阿姒溢出一句低'吟。

“喜欢这样?”

她只有一半意识,隐约记得说话的是她的夫君,往常他也总这般边勾弄边在她耳边低语,他知道她喜欢他的嗓音,每次只要一说话,她就会更激动。

阿姒轻轻呜咽:“呜……”

“再打开些。”

阿姒得了好处,配合地大开。

凉意沁入得更熨帖,像一条通身冰软玉净的灵蛇勾缠轻扭。

伤处好似淌过能治愈一切的温泉,阿姒不愿让这泉水离去,并膝夹住他手肘,腰亦忍不住轻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