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别他妈在我眼前烦。”(第2/3页)

三三两两勾肩搭背的进来,音频一下子炸开来,这么吵的,只有何舰那一批人。

“舰哥,你猜我刚在校门口看到了什么?”

何舰:“什么?”

经过岑真白的观察,何舰在班级里的身份应该算高的,但跟着何舰的那些好像查无此人。

他是发现了,哪怕在学校,也有着很严格的阶级与等级差异,这些学生看人,会自动先将你的家族背景列在你的头顶上,然后再将你分为三六九等。

比自己厉害的,可以巴结;比自己差的,可以践踏。

那个beta装模作样地凑到何舰耳边去说,声量却一点不小,“咱们超白的转学生,今天早上从一辆翎狼上下来呢。”

翎狼,军产车,有钱买不到,必须得家里有准将级别以上军人的才能购买,是一种高级身份的象征。

只是,准将以上的人可不少。

不过倒是能确定一件事,那就是岑真白的确被什么中年男人包养了。

众人开始哄闹,拖长了的“哦”声接连不断,还有人拍桌子的。

林子坝和宋迟彦看了一眼霍仰。

霍仰被吵得烦,站起来,从后门出去了。

何舰过来了。

一直在话题中心的岑真白,却是连头都没抬过,只专心写着自己的题,他左手边放着一套卷子,右手边是一个小本子,只要遇到什么有疑问的,立刻在本子上写下来,课间去问老师。

“诶,”何舰一把抽走omega手里的试卷,调笑道,“你要不说说,你一个月多少钱?”

岑真白笔还卡在试卷上,这下直接被撕烂了,他看到何舰丢垃圾似的把那张破卷子往旁一甩,然后试卷在空中向上挣了下,直直飘落地,被一双昂贵的球鞋踩在脚底。

“那要不,你说说,包养你的那人是谁?”何舰笑出声,“我们向上举报下,说不定能大洗盘哈哈哈哈哈?”

岑真白缓慢地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何舰。

联盟的外伤药研究得很发达,omega涂上没几天就好得七七八八,只依稀看出下巴上、眼角旁还有一点淡淡紫色印子,反倒衬托得那张冷淡漂亮的脸越发白。

“操,”何舰盯着看了一会,忽然凑近,“说真的,要不要跟了我?我不比那种老头好?”

他玩过很多类型的omega,无论再怎么装冷装欲擒故纵,到手了都是娇滴滴的,可岑真白给人的感觉不一样,就像是天上掉下来的雪花,生性对那些沾染了欲望的事情不感兴趣。

可就是把这种人弄到床上,看他誓死不从、羞耻愤怒却不得抵抗的模样,才叫人血脉喷张。

岑真白没说话,只静静地坐在那。

“你他妈是哑巴吗,”再次被无视,何舰火了,他踹了一下岑真白的桌子,笔又掉了好几支,“给你三秒,说话!”

岑真白还是不动。

何舰看起来很想打人,但对omega,他一个alpha是万万不能先动手的,丢了面子。

最后又是扬了岑真白的东西,掉在地上的卷子和书,还被踩了好几脚,黑乎乎的。

他们站着,岑真白低头去捡,他刚碰到一张卷子,想捡起来,可同时,一只脚伸出来,踩在卷子上。

是何舰,他笑着,想看omega露出一点别的表情。

岑真白面不改色,松开了手去捡其他的。

但他捡什么,何舰就踩什么。

到最后,岑真白只能蹲在原地,他不想自己的每本书都沾上何舰的鞋印。

站在他身旁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在看乐子,嘻嘻哈哈的。

岑真白在无数个影子底下,他垂着眼,有点发呆,余光中,有什么刺眼的东西反射了一下。

岑真白回神,是别人鞋子上的金属挂件。

什么时候才上课?他仰了仰头,透过层层叠叠的腿,他看到霍仰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站在最外圈。

背后是阳光,岑真白看不清霍仰的表情,但他能感觉到,对方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然而只有一眼,便厌倦地挪开了视线。

上课铃声终于响了,人群渐渐散去,没了阻挠,岑真白快速把东西捡起来。

手一顿,他看到了一只在地上躺着的通体漆黑的钢笔。

这不是他的,估计是被波及到的后座———霍仰的桌子有点歪了。

岑真白收回手,把书搬到桌子上,坐下了。

过了一会,岑真白听见霍仰“操”了一声。

与此同时,是林子坝的大呼小叫:“卧槽!爆墨了!你他妈别甩啊!”

然后是宋迟彦的啧啧声,“三万块没了。”

下课后的何舰又来了,他抬脚,踢了踢岑真白前座那人的胳膊,后者立刻识趣地起身让位。

岑真白本想去找老师,被拦住去路时轻轻地皱了下眉,他被人按着肩膀重新按坐在座位上。

岑真白忍无可忍地甩开:“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