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四回 老道弄法戏双星(第2/3页)

梁红玉笑得打跌,摆手道:“不必说了,你二人你抱着我我抱着你,比人家成亲还抱得紧些,又何必互相嫌弃。”

韩五知道刘唐一向有些脸酸,连忙阻住梁红玉取笑他,扯开话题道:“这般说来,这个老仙果有神通,他说的帝星自然是我武大哥,按他说法,你两个也是上应天星的,一个天异星,一个天暴星,啧啧,倒是了得,却不知我韩五应了甚么星。”

袁朗皱眉道:“这个老仙不肯出山,却强调了他徒弟护卫帝星,不怕妖星侵害,这般说来,韩兄预料却是不错,那妖人定是和吴乞买去汇合阿骨打主力了。”

韩世忠正色道:“此言不错!”当下冲戴宗抱拳道:“还请戴院长休辞劳苦,速速回报了此事,小弟这里也不耽误,立刻便出兵,先去抢了上京,然后杀去金兵总营抄他后路。”

戴宗点头道:“此某分内之事!只是此刻饿得很了,有素饭取些与我吃了,这便上路。”

不多时,戴宗吃饱喝足,施展法术去了,韩世忠也连忙点起兵马,浩浩荡荡杀出。

而在此时,老曹那边,果然又起风波。

话说老曹派出戴宗去找韩世忠,又把完颜宗峻送还金营,至于早先所擒的“铁锏万户”乌延查刺,却不还他,依旧囚在营中。

及次日,依旧派出猛将挑战,不料金营紧闭了门,一个战将不出。

这厢逼得近了,金营里有人大喊道:“我家陛下意欲议和,待草拟了条款,自送去你营中过目,何必苦苦相逼?”

如此拖延数日,忽然某日半夜,老曹睡得正香甜,蓦然闻得惊天动地的大哭声,当即翻身惊起,喝道:“何人这般嚎哭?”

片刻功夫,吴用、方七佛匆匆入账,急声道:“主帅,金营阖营大哭,旗帜尽数降下,内外都挂白纸灯笼,只怕是老酋死了。”

老曹眼睛一瞪,睡意全无,连忙道:“速传吾令,帅帐聚将!”

一炷香功夫,众将齐聚帅帐,人人脸上都是兴奋神色。

公孙胜和樊瑞对视一眼,两个当先出列,公孙胜禀告道:“主帅,今夜听得金营哭号震天,我和樊瑞各观天象,只见东北那颗日趋晦暗的大星,竟然影踪全无,想必已然陨落,此兆当主阿骨打已死。”

武松出列,抱拳道:“主帅,既然阿骨打已死,我等正好趁机猛攻,他群龙无首,一举当可大破。”

曹操沉吟片刻,摆手道:“诸位兄弟,少安毋躁!”

他目光炯炯,环视众人,认真说道:“越是这等时候,越不可急切行事!当年周瑜诈死诓曹仁,正是周郎中箭在先,又故意临阵吐血,使曹仁内心深信其将亡之日不久,这才能一举成功。如今阿骨打断臂在先,又向李逵焦挺诉说伤情在后,其之行事,恰如周郎当年。”

樊瑞皱眉道:“哥哥,我等观摩天象……”

曹操笑道:“世间难道无那遮蔽天象之法么?”

公孙胜神情一变,看向樊瑞,樊瑞神色也古怪起来:“若说遮蔽天象,甚至暂时改变天象的法子,奇门遁甲中便有涉及,的确不算罕见。

公孙胜亦若有所思道:“哥哥若这般说,果然有些蹊跷,往日这等大事,贫道必是心血来潮,然后观天相以加验证,今日却是闻听敌营哭闹起来,这才想起去看,细细论来,少了那一份妙会于心的灵机。”

晁盖献计道:“既然如此,我倒有个计较,便是索性不去理他!如今全军被他吵醒,正好设个大筵,我等吹吹打打、吃吃喝喝,看女真人哭哭啼啼、悲悲惨惨,岂不美哉?”

曹操大喜道:“天王果然妙计,且照此行事,看他那厢如何应付!”

金营之中,白骨砌做法台,乌灵圣母披发赤足,舞蹈于其上,肥胖如山的身躯皮肉颤动如潮,一团黑气自法台上升起,笼住一片星光。

台下,吴乞买笑道:“南国有观星之士,他见大星无踪,必道兄长已崩,待他杀来,我军诈败,诱其深入此处,陛下忽然杀出,他必惊而大败。”

一旁,阿骨打披挂金甲,坐在虎皮椅上,叹道:“我只怕武植那厮多疑,不肯中计。”

他苍白的面孔上,泛着一丝异样酡红,又问道:“此药效力,能支应多久?”

完颜希尹低声道:“此药药性猛烈无比,十二个时辰内,陛下都有上马征战之力。”

阿骨打以暮年受重伤,本已奄奄一息,如今却精神焕发,显然是虎狼药激发了潜力,希尹只说“十二时辰内能上马征战”,过了时辰将会如何,已是不言而喻。

阿骨打点头,露出一丝笑意:“百年悬羊血,十两老山参,能使朕以垂死之身,再战疆场,朕心足矣——只恐武植不中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