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第2/5页)

葛经义冷冷地看着柯伟志:“柯伟志,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这时候了,柯伟志仍然垂死挣扎:“没有,学生不知道这具尸体是怎么回事。大人,肯定是闵氏杀的,肯定是她,她故意陷害我的,这人肯定也是她杀的,不然她怎么知道枯井中有一具尸体?”

闵氏冷静地说:“大人,三年前出事那天姑爷来过我们府上,听说跟柯伟志发生了争执,没多久就气冲冲地走了,柯伟志也出了门,当天晚上很晚才回来,身上还带着一丝血腥味。起初妾身并没有怀疑,但后来柯伟志身边最得力用了十几年的小厮不见了,据说是找到了亲戚,柯伟志放他出了府,府中下人莫不说柯伟志仁慈。”

“妾身当时也没多想,可过了几天,听说姑爷坠崖死了。不巧的是,有次妾身路过后面那荒芜的院子,隐隐闻到了一股恶臭,妾身还吩咐下人去清理,别是什么野猫死在了那院子里。可过了两天,妾身再次路过院子时,那院子被锁了起来,味道也淡了很多。”

“妾身总觉得奇怪。直到今日之事发生,妾身忽然想起这样一桩往事,跟妾身的遭遇何其相似。因此妾身心里有了这种猜测,所以请大人来一探究竟。”

她其实也不确定枯井中这具尸骨是谁的,但柯家莫名其妙死过人是确定的。

葛经义点头:“让仵作来验尸,将府中的下人分开单独审问。”

这些下人们可没柯伟志的心理素质,面对刑部严刑逼供,很快就有人忍不住招了。

最先暴露的便是柯伟志跟柯二小姐的私情,兄妹俩十几岁时便了情愫。后来虽各自婚嫁,可柯二小姐每次回家都会跟柯伟志厮混。

三年前柯二小姐回家守寡后,兄妹俩更是肆无忌惮。这府中不少下人都知道,只是瞒着闵氏,可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事最后还是被闵氏跟丫鬟彩儿撞破了。

这事暴露后,闵氏自是气急败坏,有那么一瞬,她很想回家告诉娘家人。

但柯伟志找到她,下跪哀求,并保证会给柯二小姐找个人家,将她嫁出去,以后再也不跟这个妹妹往来。又请她看在孩子的份上,将这事按下,否则传出去也有损两个孩子的名声。

闵氏想着父亲那么爱面子,只怕知道此事也不会同意她和离。而且她也放不下两个孩子,见柯伟志有了悔改之意,最终原谅了柯伟志。

但她哪里知道这都是柯伟志兄妹的缓兵之计。柯伟志舍不得将妹妹再嫁出去,再加上三年前已经除过一个廖辉源了,再来一次也费事。

他本来是想故技重施弄死闵氏的,但两个儿子跟闵氏极为亲近,而且闵氏的父亲这些年官运亨通,已至三品,万一被对方发现他就完了。

所以思来想去柯伟志决定给闵氏泼一盆脏水。

闵政好面子,这事一旦闹出闵家的脸就丢大了,为了闵家的面子,他不但不会为闵氏撑腰,反而会第一时间跟闵氏划清界限,不认这个女儿。

届时有彩儿的指证,闵家又不管她,没人会相信闵氏,闵氏偷人这事就坐实了。

不过他也不会休妻,而是打算将闵氏带回去,关在庄子上,这样大家都会以为他念旧情不忍休妻,如此一来,他以后也不用再娶妻了。

而且还能获得闵政的愧疚。

若是这次春闱,他高中了,以后授官,闵政也少不得要帮他。

他盘算得很好,计划也非常顺利,可半路杀出了葛经义这么个程咬金,让他的算盘全落了空。

至于柯老夫人,她原本是商贾之女,嫁入柯家乃是高嫁。

她进门时,柯伟志已经是个十几岁的少年郎,而柯老爷四十多岁,性情乖张,对她这个继室非打即骂,在床上也很粗暴,她身上新伤旧伤不断。

而柯伟志偶尔会替她求情,两人又只相差了五岁,渐渐的她便对柯伟志起了异样的心思。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处处针对闵氏,刻意刁难。

如今闵氏偷人的真相大白了,围观的百姓都很嘘唏。

只有闵氏哭得泣不成声,只怕那么一点点,她就要成千夫所指的荡、妇,一辈子都被钉在耻辱架上。

她跪下,冲葛经义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葛大人,您对妾身恩同再造,妾身这辈子都会记住您的恩情。”

葛经义叹了口气:“起来吧。”

闵政也气呼呼地说:“快起来。那孽障做出此等违背人伦的丑事,你怎么不早日告诉我?”

闵氏慢吞吞地站了起来,幽幽地问:“告诉了父亲,父亲会同意女儿和离吗?”

闵政脸色铁青:“你还怨为父了?我是你老子,还能害你不成?”

“闵大人,我这案子还没结呢,咱们去看看仵作的验尸结果。”葛经义将闵政拉走。

这会儿正好仵作验完了尸,大家都期待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