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2/2页)

谭昭昭蛄蛹着,哎哟一声,“嘘,别笑别笑,咱们先爬出去。”

张九龄说好,黑暗中紧紧握住谭昭昭的手,慢条斯理往外钻。

“昭昭。”

“嗯。”

“若是帷幄没倒塌,你真要我服侍吗?”

“不会。”

谭昭昭还是把持得住,酒只是微醺,美色添了几分醉意,但都抵不过她对长安,对走出去看看大唐的向往。

张九龄唔了声,道:“就是昭昭要,我也不会同意。”

帷幄塌得很及时,若非如此的话,谭昭昭觉着他是开弓没了回头箭。

谭昭昭怀疑地道:“大郎真能忍住?”

“昭昭能忍,我亦能忍。”

顿了下,张九龄道:“男欢女爱,本属天性。我知晓昭昭为何而忍,我亦同昭昭一样。”

“大郎真好。”谭昭昭由衷夸赞。

果然,成大事者绝非凡人,在仕途不顺时,并不自暴自弃,回到岭南开辟了梅岭古道。

谭昭昭蛄蛹了半晌,发现眼前还是一片黑。

帷幄极轻,落在身上倒没事。只是,整个帷幄只放了一张胡塌,一张矮案,并不宽敞。

蛄蛹了半晌,谭昭昭手摩挲过去,发现他们还是在胡塌上。

话锋一转,谭昭昭呵呵道:“可是大郎,为何我觉着,你非但没往外动,反而在将帷幄往我们身上缠呢?”

“昭昭莫要冤枉我。”

话听起来义正言辞,张九龄的手臂却用了力,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他无法再说下去,胸口充盈着莫名的情绪,怕一出声就会哽咽。

他喜欢眼下的境况。

在重重的枷锁下,在无边的黑暗中,只有他与她。

幸得有她与他,能彼此相拥为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