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第3/3页)

几乎同时,邮差挑起眉稍,傅闻安把手搭在谢敏肩头,轻轻一捏。

“是的,我认同执政官的理念,执政官就是最好的。”谢敏感受到肩头传来的压力,当即正色道。

邮差:……

“唉,其实你口口声声问我理念,明明你也不信这个吧?你、我、子爵,我们谁有为如此高尚使命奋斗的动力吗?我自不提,子爵想借此膨胀权力成为新的独裁者,而你,邮差,如果你是忠诚的,你就不会秘密约我谈一次。

三众臣皆如此,又指望下面的走狗们有何纯粹的信仰呢?”谢敏道。

“你说的对,我只是感慨,我们终究走到了这一步。”邮差无奈地看着他,又瞥了眼傅闻安,明指道:“而且,我不觉得他是个很稳定的靠山。”

“还行,有权有势,涨势喜人。”谢敏胡言乱语。

他肩头的手指挪了一下,在他耳垂上轻轻刮过。

“有权有势?”邮差担忧道,语气有点激动:“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实在有待商榷,银,你当真认同这致你幼年不幸的根源吗?当初要不是傅家进行政治清洗,你又怎么会……”

“邮差!”谢敏脸色一变,他猛地喝住对方,却已经来不及了。

肩头搭着的手掌一沉。

邮差当即顿住,他被谢敏罕见的怒容吓到,又在看到傅闻安的脸色时感到毛骨悚然。

带着疑问与震惊的沉重情绪在对方那双深邃的眼睛中泛起,傅闻安像是被雷当头劈了一道,整个人震在原地,露在外头的手掌因过大力量而显出嶙峋骨骼,山峰一样起伏。

他注视着邮差,确认对方所言真假的目光比刀还要锋利,狠狠剖在邮差身上,如果有实质,恐怕早已鲜血淋漓。

邮差一怔,再看向银仿佛遇到什么棘手难题的严肃表情后,恍然意识到一件事:

银向执政官隐瞒了陈年旧事,因为那可能会引起相当恐怖的崩盘效应。

而现在,裂缝被他无心的一言撬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