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3/3页)

燕折磕巴地解释着:“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谁料,没等他解释完,便听白涧宗道:“虽然我也觉得燕颢不怎么样,但比起你……”

白涧宗打量了两眼燕折,眼底阴冷不散,唇角却微微勾起:“——比起你,还是要好上一点的。”

燕折一顿……什么意思?

白涧宗不是喜欢燕颢吗?怎么还在人家背后讲坏话?

他自动忽略了白涧宗的后半句,主要是原主的名声确实是一片狼藉。

好在母亲的踪迹对白涧宗的诱惑力显然非同凡响,他问:“既然你也知道我母亲的事,为什么之前不说?”

“——早点说,可能你也不必费那么多肮…心思爬床,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燕折猜白涧宗没有说出口的那个词是“肮脏”。

谁让原身干了那么多蠢事,和万人迷哥哥燕颢就是鲜明的对比。

“之前不说,是因为你那时候讨厌我……我怕说了你不信。”燕折解释道。

“难道我现在就不讨厌你,就会信?”白涧宗嗤笑了声。

“可现在我不得不说……”燕折硬着头皮,含糊道,“谁让你想找几个人……伺候我。”

说最后三个字的时候,燕折的耳根诡异地红了。

十个大汉,那得烂成什么样子……反派的手段果然可怕。

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会儿的燕折很怵白涧宗。

可明明很怕,却还是鼓足勇气与他交涉,试图博得一丝生机。

让人很想欺负。

掐灭他的希望,禁锢他的身体与思想,使他永远活在名为自己的牢笼里,任自己凌虐、为所欲为。

白涧宗松开轮椅扶手,收了平时阴冷的戾气,甚至勾勒出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你现在告诉我母亲的事,想要的任何东西我也都能给你。”

“……”

燕折差点被他的笑意幌住,白涧宗和书里描写的也不是一点区别都没有,除了脾气阴晴不定以外,还挺会循循善诱。

他揪住床单,试图拖延时间:“我告诉你这么重要的事,你也得帮我一个忙。”

“什么?”

“我要远离燕颢——”

这是完全没经过思考与缓冲就得出的答案,仿佛这就是心之所向,说完燕折自己都愣了一下,迟疑后又重复了一遍:“我想远离燕颢,远离燕家所有人。”

说这话时,燕折清透如玻璃一般的眼神透着难以言说的坚定,但心脏却隐约传来针扎一般的刺痛,不知道是因为刚占据这具身体的缘故,还是原主身体本能性的情感在作祟。

不过这个决定应该没错,在小说里,燕折就是个被燕颢踩在脚下的炮灰,远离燕颢,就有很大的存活机会,结局可能也不会那么惨。

他就可以彻底新生,拥有自由,拥有健康平安的一生。

白涧宗唇角的笑意消失,幽幽地注视他。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谁都没有说话,燕折就像等待审判的嫌疑人,无比煎熬。

他努力地回忆小说剧情,可越是着急,那些片段就越模糊,头也越来越痛。

还好,白涧宗开口了:“好。”

他拿回之前扔给燕折的毯子盖在腿上,阴恻恻的:“如果让我发现你在骗我……”

燕折自动脑补出后半句,忙不迭地点头:“知道了知道了,如果我骗你,你就找十个腹肌大汉创烂我。”

白涧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