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回归 火点(第3/4页)

林誉之生日那天,也是龙娇赶了一周的工,才给他订制了一个漂亮精致的蛋糕,买了件熨帖舒适的纯棉白衬衫。

她的确将林誉之视作自己的儿子。

她决计想不到,她在夏日午后睡午觉时,隔了两堵墙的房间里,林格正双手主动掰开两条月退,同月几肉绷,紧的林誉之压抑无声地亲她的唇。林誉之那修长漂亮的一双手,左手按着她的后脑勺,右手攥紧浆洗软和的纯棉,克制着不要更深不要惊动木质的床腿和地板,忍到手背暴起青筋,手指狠狠地扯破棉布;也决计想不到,夜晚一家人看电视剧看到一半回房休息,她梦中惊醒,蹒跚起床去卫生间时,林格坐在沙发上在干什么。龙娇只当女儿看电视入了迷,老眼昏花,她打着哈欠,困到睁不开眼,叮嘱女儿看完后早点回房睡觉。朦胧中听见林格说了声好,她没有细想女儿声音的异常颤意是何缘故,更不知林誉之正躺在沙发之上格格裙之下。龙娇什么都不知道,她忽略掉了一整个假期的异常,全然不知。

这对父母永远不知那个夏天发生过什么。

那是独属于林格和林誉之的肮脏秘密。

林誉之归来的前一晚,林格重新预约了当初的心理医生。事实上,这几年,林格和对方一直有联系方式,但从未互相发过信息。

这是心理医生的职业道德要求,他们和来访者的关系,永远都只能有“心理医生和患者”这一个关系,决计不能成为朋友,更不可以发展出除朋友之外的关系。

心理医生很高兴她能过来,也认真地听林格倾诉了最近的情况。

咨询结束时,心理医生问林格。

“那你现在怎么看待和哥哥的关系?”她问,“你已经有了目标吗?”

“没有,”林格摇头,她想了想,坦言,“我不知道。”

“其实,他一开始来找我的时候,我有点害怕,我觉得他会报复我;但又觉得他也对不起我,在我提分手前,他其实早就和舅舅联系了,但却没有告诉我,所以我也有些讨厌他,”林格说,“是不是好复杂的关系?”

心理医生微笑:“不,你继续讲。”

“嗯……所以后面,他讲要只做兄妹的话,其实我松了口气,”林格说,“我觉得这样最好不过了,我们都忘掉之前的一切,然后重新开始。”

心理医生低头,写诊断报告:“那么你现在身体状况如何?还是不能对男性产生性,欲吗?”

林格说:“不止是男性,女性也好,动植物飞虫外星人兽人异类——都很少,少到几乎可以算没有。”

心理医生手中笔一顿,她看着林格,认真地说:“或许,你还是需要好好休息。”

真是一场美中不足的谈话。

谈话过程一切顺利,唯一糟糕的大约是心理医生最后的提醒,林格从第一次自残后就几乎丧失了性,欲,虽然有,但极少。这种情况很容易解释,工作压力大,或者抑郁,疲惫,都能导致这种情况产生。

林格用过几款玩具,但次数寥寥无几,一年之中的次数,十根手指能数得过来。

她自己也找不到原因,左右不影响正常生活,也就如此平静接受。

但按照心理医生的建议,林格最好和一些男性保持正常的交往关系——未必是恋爱方面,只是单纯做朋友的话,对于林格也有一定的帮助。

“你说你在青春期时很少有交好的男性朋友,因为当时,你的兄长,回为此’吃醋’。尤其是确立恋爱关系后,你两个交好的男性朋友,都出国留学读书,所以你在成年后到分手的这段时间内,基本上没有和异性建立起正常的朋友关系,”心理医生如此说,“那么,去尝试交一些男性朋友吧,我想,这大约能让你重新理清正常的人际交往关系,或许也能帮你早日明白自己对兄长的真实看法。”

林格很认真地采纳了心理医生的建议。

她自己列了一个清单。

杜静霖。

后面打个叉号。

不可以,她和杜静霖认识的时间太久了,久到她都要淡忘两者之间的性别差异。

嗯……那个看她不顺眼的、花名叫做艋艋的男主播?

不行。

林格懒得离那些对自己有偏见的人,谁乐意热脸去贴冷屁股。

……

名单划了又划,林格的笔停在空中,盯住留下的最后一个名字。

王霆。

“阿——嚏——”

王霆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连声说着抱歉,伸手去拿卫生纸,歉意满满:“对不起啊,林院长,我鼻炎犯了。”

林誉之坐在桌子的对面,微笑着说没关系。

“是过敏性鼻炎?”林誉之问,“还是因为空调调太低了?小张,去把空调温度调——”

“不是,不用麻烦,”王霆匆匆打断,用纸擦干净鼻子,丢掉,解释,“是对百合花的花粉过敏,刚才走廊上,遇到了捧着花看望病人的家属——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