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破冰 雨与日(第2/3页)

“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林誉之低声说,“自己来拿。”

“只要你要,我都给你。”

林格想要的东西很多,她的理智在触碰到林誉之的那一刻就已经全盘溃散。她的感性永远都超乎理性,更何况那时她正在同林誉之接吻。吻到理智丧失,丧失到不知两个人是否都开始发烧,还是露台外的雨令这个狭窄的房间更加沉闷。

她只知他们在爱。

露台外整个世界都在雨中堕落,被遗忘在门外的月季和植物遭受着潮湿的、闷热的、剧烈的暴雨,室内两人死死压抑着声音,都强行撑着,不想克制不住的动静惊醒了熟睡的龙娇。

这是多年前他们关于对方的初体验,由雨水、眼泪、克制、委屈和激烈组成,兑了两滴不知名的爱。

也是他们那见不得光关系的起始。

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现在的林誉之站在林格面前。

他穿着和她第一次做,爱后穿的那件睡衣,地板上是透明破碎的水,那些碎裂的玻璃渣明晃晃地折射着光线,看起来像那日浓厚的雨。窗外艳阳高照,天气晴朗,万里无云,他们已经走出那场大雨,但大雨留在了心里。

林格说:“我没这么想过。”

“让我承认自己还记得当初那些事,对你有什么好处吗?”林格说,“好,那我现在就说,说我现在还记得那些,记得特别特别清楚,包括你是怎么掰开我的月退,怎么埋头舔的?还是想让我说我记得你是怎么让我看你一点点进来的?那些细节我都记得,但有什么用吗?”

林誉之说:“格格。”

他叫着林格的昵称,和以前一样。

格格。

那日闷热的小屋里,他也是这么叫她。一边抚摸着她被汗水打湿的头发,一边将她的月要往上抬一抬,低头轻咬她一小块儿腮。

“分开后的这几年,”林誉之说,“我一直都在想你。”

林格说:“你是想我,还是单纯的想女人?”

林誉之并不如他看起来那么冷情寡谷欠,在卸下“哥哥”这层外壳之后,他展露出的热烈令林格都招架不住。屋外的龙娇在睡觉,他抬手捂住她嘴巴,捂住那些因狠凿而出的音节,拽回想要往外爬的脚腕。那时候的林格就意识到,林誉之并不是他看起来的那样,他如此善于伪装。

所以,林格问林誉之:“当初你也不是没有爽到吧,林誉之,别把自己当成唯一的受害者。”

她这样的话令林誉之皱紧眉头,他说:“我在你心中,就是这种人?”

“难道不是?”林格说,“林誉之,你凭什么站在道德高地指责我?”

林誉之说:“现在呢?”

他沉沉地说:“你现在选择那些肮脏的男人,又是为什么?我可以原谅,原谅你和我分手后的正当感情,但——”

“你有什么资格说’可以原谅’?又是什么立场?”林格问,“你未免太自以为是了吧,林誉之。”

林誉之不说话。

林格不讨厌林誉之的沉默,她知道林誉之惯常用沉默来遮盖他那些隐藏的、热烈的情绪。他在初回时就扯破了她的文月匈,还在外面龙娇叫他名字时,若无其事地说,妹妹出去玩了。

林格永远记得他那高超的伪装术,就隔着一层薄薄的门,午睡后的龙娇打算去买菜,叮嘱林誉之等会儿把西瓜切开,等妹妹回来吃。她完全不会对门后的事情起疑,也不会知道,她所放心的孩子,正把妹妹按住,如发,热期时交,媾的野兽,浓厚的、蒸腾的呼吸水汽如露台上不停歇的落雨。

正人君子不是不会说谎,相反,没有人能分清他们说的究竟是不是谎言。

龙娇和林臣儒分不清,林格也分不清。

“你只是我哥哥,”林格说,“不是我的男朋友。”

林誉之说:“你之前说过你喜欢我。”

“喔,那是骗你的,”林格说,“我都说过了,那些是年轻时候犯的错,我那时候太小,分不清什么是喜欢,什么是暧昧,什么是一时兴起。”

林誉之点头:“你现在又把我们的’初恋’定义为’一时兴起’。”

“随便你怎么想,”林格说,“你觉得什么都行——反正我现在没任何感觉。”

“如果没感觉,昨天为什么试探我?”林誉之盯着她,“为什么?”

“出于对自己那恶劣的占有欲,”林格笑了,“如果你有一个用得还不错的玩具,不小心丢了,后来又找到了——你也不能心平气和地把它当作新玩具吧?”

林誉之笑:“玩具,挺好,又从你口中听到关于我的新形容。”

林格不看他的脸,转过脸,若无其事:“随便你怎么样,反正现在我是试探出来了,你现在对我还是别别扭扭的。我也不是那种看不懂人脸色的人,也不喜欢碍人眼,你要是觉着不舒服,今天我就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