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侍寝(第2/4页)

许顺福心底轻啧了声,他使了个眼色,带着宫人直接退了出去。

松福在殿外伺候,见许顺福出来,他一脸纠结地挠了挠头,隐晦道:“公公,奴才刚让人传了晚膳。”

许顺福瞧了眼时辰,他清了清嗓子:

“晚一点再吃也没事,左右皇上不会饿着云婕妤。”

话音甫落,殿外陷入了一片安静,一些略有些知事的宫女忍不住垂下头,耳根露了点被臊出来的红。

见状,许顺福陡然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他见松福一脸震惊,忙呸了声:

“一个两个脑子里在想什么呢!我说的是晚膳!皇上不会让云婕妤一直饿着。”

毕竟他亲眼所见,皇上从没在这些方面亏待过云婕妤。

松福讪笑了一声:“奴才们知道的。”

殿内的人不知外面的滑稽,云姒靠在浴桶中,她抬手拨了拨水,水珠顺着手臂滑下,然后滴落水面,净室内有热气氤氲,于是有水珠沁在她脸颊、鼻尖、锁骨,水雾弥漫,也是透骨生香,她微微仰头,杏眸轻闭着。

有人替她浇了一舀水,温热顺着肩膀滑下,然后,云姒听见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她只当是宫人去加热水,没当一回事,连眼皮子都没睁开。

毕竟,秋媛也在殿内,如果有事,秋媛总会叫她一声。

但她忘了,有一种情况,秋媛根本没法提醒她。

例如,在某人的无声命令下。

有人搭上她的肩,替她按了按肩,云姒轻蹙了下黛眉,她陡然睁开杏眸,四目相视间,从高处看向她的人意外一挑眉,他还若有其事地问:

“怎么这么快就发现了,是朕伺候得不好?”

云姒是察觉到了不对,但也没想到会一睁眼就看见谈垣初,她瞪圆了杏眸,略有点心梗,被谈垣初噎住了良久:

半晌,她轻扯唇,在谈垣初好奇的视线中回答:

“手法这么生疏的宫人,根本不会被中省殿放出来。”

谈垣初轻啧了声,他差点忘了,她也是中省殿出来的,对宫人比他了解多了。

不好骗。

他垂眼,浴桶水面被花瓣挡住,大半春光都不曾泄出来,但也瞧了一点春色,她的两条腿生得格外好看,纤细笔直,白皙细腻,如今,她将腿贴着浴桶蜷着,似乎有点不舒服,女子被惊到,仓促地坐起来,白皙的指尖攥在浴桶边缘,羞臊地恼瞪他:

“皇上知道您现在像什么吗?”

谈垣初勾起她一缕青丝,慢条斯理地挑了下眉,表示愿闻其详。

云姒言简意赅:“活脱脱像个登徒子!”

谈垣初被气笑了,谁敢指着他鼻子骂他登徒子?

他伸手弹了下她脑壳,问她:“看你一眼就是登徒子,等夜间,你我床榻上共眠时,朕又是什么?”

云姒被他堵得哑口无声,这根本不是一回事,偏偏她寻不到话音堵回去,半晌,她羞愤地憋出了一句:

“您真不害臊!”

谈垣初点头,一点不客气地应下这句话:“嗯,你说得对。”

被附和了,但云姒一点没觉得高兴,她轻扯唇角,这人怎么会这么厚脸皮?

云姒又忍不住想起殿内的那扇屏风,她看了眼四周,确认没了外人,她压低声:“您不是答应嫔妾把那屏风收起来么?怎么现在却摆在嫔妾殿内了?”

谈垣初勾起她的青丝,净室内的宫人都被他赶了出去,伺候女子沐浴的活计只能落在他身上,其实这也不是第一次,某人乐在其中,他指尖蹭了点皂角,揉在她乌发上,在替她清洗的同时,还能一本正经地回答她的问题:

“那扇屏风是江南进贡而来,说是价值连城也不为过,绣工甚是巧妙,你不喜欢么?”

云姒深呼吸了一口气:“您明知道嫔妾在说什么!”

什么价值连城!他什么时候在乎过这些?!

谈垣初抬眼,隐约地低笑了一声:“你当真不喜欢?朕却是很喜欢。”

他话音意味深长,云姒当然听得懂,她恼得抬起杏眸瞪他,但在四目相视时,云姒蓦然一愣,她这时才发现他眸底神色格外暗,云姒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们身在何处。

在净室,而且她赤裸。

云姒脸颊陡然染上绯红,她忍不住蜷起两条细白的长腿,轻轻摩梭,她咬紧唇:

“您先出去!”

谈垣初没答应,而且没由来地忽然说了一句:“殿内没有旁人。”

话音落下,仿佛是干柴上陡然间点燃了一把烈火,净室内悄无声息地升温,云姒都已经分不清她脸颊上的热度到底是因为殿内热气氤氲还是因为其他什么。

她只记得她对上谈垣初视线后,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这件事上,她从来不是谈垣初的对手。

他疼她,尤其喜欢在这种事上疼她,浑身毫无预兆地软成一滩烂泥,她蜷缩在他怀中,呜呜咽咽地低泣着,云姒不喜欢这种事时只有她一人坦诚,但今日,她指尖落在谈垣初腰带上,却迟迟没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