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第3/3页)

司危继续问:“那些换下来的灵骨现在何处?”

黑袍医者道:“被小都主收走了。”

猜测是一件事,亲耳得到证实又是另一件事。凤怀月实在不想再将这段往事听下去,他推门走到院中,在一棵树下足足坐了大半个时辰,黑袍医者方才被带回监牢,司危也跟了出来。

“怎么这么久?”

“要将该问的事情都问清楚。”

“我不想听。”

“我也没打算说。”

凤怀月:“……”

“我会替你将灵骨找回来。”司危捏了一把他的脸,“至于想不起来的那些往事,也不要紧,你想知道什么,我就讲什么。”

凤怀月自暴自弃:“头疼,不想听,算了,我是个傻子。”

司危点头:“你确实是。”

于是两个人就又吵了一架。凤怀月觉得你这种安慰人的方式真是岂有此理,我的命运已经悲惨至此,按照常理,难道不应该获得一点温柔耐心的劝导?怎么还骂我是个傻子。

司危:“我没骂,你自己说的。”

凤怀月:“我没说!”

司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那我也没说。

凤怀月这回没能吵赢,气得很。

也就没空再唏嘘自己坎坷的过往了,追着司危一路打回彭府。余回一见,以为自己又有了新活,于是头疼苦恼地往过走,结果被无情关在门外,差点鼻子不保。

凤怀月大被一裹滚上床,睡了个天昏地暗,晚些时候醒来头晕脑胀,想起那黑袍医者说的话,心里又开始烦闷。司危坐在桌边,道:“交友不慎而已,照你这反应,那些认贼作父者岂不是要争先恐后去哭着上吊。”

凤怀月道:“话是这么说。”但那可是整整三百年。他问:“三百年前的我倘若遇到这种事,会怎么做?”

司危答:“会气势汹汹找上门,再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

听起来这种解决方式也并不是很高明。凤怀月继续刨根究底:“当中总有不能骂的吧?”

“有,但不多。”比如说昆仑山的诸位仙尊,就不太好骂,但不骂也有别的出气之法,凤怀月好奇:“是什么?”

司危言简意赅:“睡我。”

凤怀月觉得自己耳朵疼:“你听听你这个粗鄙的用词,而且这两件事是怎么扯上关系的?”

但还真有关系。司危是七位老仙尊公认的,最正义,最冷酷,也最不为美色所动,于是美色本色每一回在昆仑山挨了罚,回来都要恶狠狠按着瞻明仙主大睡特睡,让他该动的地方都动一动。凤怀月紧急隔空捂嘴:“闭嘴!”

当年的我真的没有中毒吗,怎么听起来脑子也不是很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