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疑点丛生

堂上变故陡生!

面对旁听席上的一片质疑,连叔也不好强行压制,只能让人发声。

高珮首先开炮:“敢问蔡行走,前番说有妖修出没于上蔡,今又改口说没有,是何原因促使蔡行走前是而后非?”

众人纷纷附和:

“不错,蔡行走请告知究竟!”

“蔡行走至临淄时居于何处?这几日与何人相见,谈了些什么,还请宣之于众!”

“蔡行走昨夜与皇甫由会面,我亲眼见了。”

“原来如此!”

面对质疑,蔡章只得出面:“诸位,蔡某之前……犯了错,如今已然悔改……昨夜,皇甫兄的确去了我处,谈的就是蔡某知错而改……”

宗采叫道:“这岂非串联?与你们口中所言孙五串联随樾有何不同?为何尔等可以,孙五等人就不可?”

韩凤道:“我听说七年前蔡章查蔺子非一案,先是而后非,与今日何其相似!”

管千道:“当年蔡章在后山罚役半年,诸位知道何故?他更改口供,将莫离招认出来,后来一查,莫离是受了不白之冤……十八年了,是以诸位不知!”

有人问:“你怎么知道?”

管千从旁边拉起一位:“因为我这老弟就是莫离啊!”

莫离被管千拉起,顿时赢得周围一片掌声,得此掌声鼓励,他指着蔡章道:“蔡章,汝记得当日否?”

蔡章讪讪不能答,一群人当即道:“原来蔡章是翻供惯犯,领教了!”

蔡章一张老脸顿时憋得通红:“尔等,为何……为何……”

想说“为何污人清白”,人家说的却是事实,根本无法反驳。

被人揭了老底,蔡章已经待不下去,掩面而去。

肩吾板着脸训斥:“尔等在上元堂大呼小叫,成什么样子?将蔡章挤走,意欲何为?”

有人立刻回答:“只为求事实、见真相!”

肩吾道:“荒唐!事实如何,刚才已经明明白白,还要求什么事实真相?”

王嘉道:“蔡章,翻供惯犯尔,其言绝不可信!今惭然而退,已可见端倪。我有一问,质于随樾——随行走,你称身上之伤乃是自伤,敢问以何法器伤前脸?以何法器伤后背?”

随樾迟疑多时,道:“鞭……”他也不好随口撒谎,身上的伤口一望而知是鞭伤。

王嘉大声道:“既是自伤,汝鞭何在,请示之!”

随樾哪里有什么鞭子,再三催促之下,只会避而不答,唯一说的,只是反复强调:“真是自伤,各位道友,就不要再逼迫随某了。”

当即又是一阵大哗。

旁听众人越问越兴奋,当即有人指向飞龙子:“姜飞龙,汝还认得我么?”

一听这称呼,飞龙子是遇到知根知底的老人了,将他本名都抖了出来。

飞龙子浑身一颤,望向问话者,那人道:“当年汝拜入随城门下,怎么起的誓?汝还记得否?某可就在身边!”

又有人道:“听说飞龙子老母是随行走所救,今日为一男子而背主,汝母知否?”

飞龙子当场掩面而泣。这一哭,引来了更多好奇探寻的目光,盯着飞龙子一顿穷追猛打。

孟金同样是被质问的重点人物。

“孟金,既然你说,并不存在诸学舍联合追索妖修一事,更不承认自己是随行走专门指定的追捕者,那为何随行走会遣你去新郑接飞龙子?”

“因为……妖修因我而起,这是我分内之事。”

“所以,处置妖修之事,其实还是由你和飞龙子专责了?”

“谈不上专责……并没有限定由谁专责……”

“除你和飞龙子之外,还有哪位随城门下,接过涉及妖修的事务?”

“这……事情很少,他人还未获得机会。”

“那就还是你与飞龙子专责啊,对不对?为何要说并无此事?”

“我是说,我并没有听说过各地学舍联手查案,此为谬言。”

“孟金,你入学舍几年?”

“一年又三个月。”

“你没听说过很正常,一般你这种新人,是难有机会与闻机密的。”

“孟金!飞龙子!关于斧口岭遗失学舍腰牌一事,你二人至今没有很好的说清楚,今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请给出可以服人的说法!”

终结了妖修的常子升,在众人眼中同样疑点重重。

“常行走,楚地诸行走追查多时也不曾拿获的妖修,你是怎么拿获的?可否一说详情?”

常子升倒是不怕,当场细说起来,说这妖修乌笙其实并不擅长斗法,之前楚地诸位行走所言,也非真事,所以并不存在追查之事,而自己一拿就拿到了,并无出奇之处。

当下便有人不解:“既然没有出奇之处,一拿便可拿到,那你常行走为何不捉个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