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3/4页)

虎口握住的地方太过纤细,似嫩脆的笋被雕饰成了女子脚踝的形状,若在上面系个玉铃铛,不知会发出怎样的妙音。

这么想着,裴衍薄唇轻提,松开了人儿,走向角落里的花梨木函匣,翻找一番,拿起一个鎏金缠枝银盒,打开后取出了里面的一对橄榄石铃铛,又从秦妧的绣篓里翻出一条红粉相间的縚绳,一并拿着走向了愣坐在床上的人儿。

在秦妧不解的目光下,裴衍再次抓住她的右侧脚踝,先是比量了颜色,随后手指灵巧地将铃铛和縚绳缠在了那处脚踝上,像是在欣赏珍品,于灯火中细细打量。

凝脂般的肌肤配以浓稠的色彩佩饰,是会赏心悦目的。

“很漂亮。”裴衍看向单腿抬起的女子,不吝赞美。

晶莹剔透的橄榄石坠在脚踝上,配以红粉丝带,奢华而艳美。秦妧还未配合着发表出自己的见解,站在床边的男人淡笑着晃了晃她的脚丫,随之就有清灵的声响传来。

秦妧红着脸想要抽回脚,可裴衍紧紧攥着,根本不给她自我防护的机会。

灯火未熄,僵持半晌,秦妧更琢磨不透裴衍的想法,还有些来气,自己都暗示的这么明显了,他还想怎样?

“夜深了,歇下吧。”

说着,她使劲儿蹬了蹬腿,强势抽了回来,俾使铃铛再次发出一连串脆响。

这句“歇息”,或许仅是字面的意思。

将她逗得闷进被子里不出来,裴衍有些好笑,不知是不是为了哄她,一连熄灭了几盏烛台,静静坐在了床边。

屋内陷入黑寂,秦妧裹着锦衾露出脑袋,扭头看向外侧,却只能看见一道人影的轮廓。

可就在她赌气想要入睡时,背后的锦衾被掀开一角,那抹人影躺了进来。

鸳鸯被子下,属于熏香桂椒的气味正在被抽离,汇入一股好闻的梅香,还伴着刚刚沐浴过后的皂角香,陌生而凛冽。

而床边的男人在躺下后就再没了动作,比月落参横前的夜风还要平静,只剩清浅的呼吸声。

可纵使安静如斯,还是令秦妧倍感煎熬。今夜,她可不是邀他共枕“纯”眠的。

手肘杵在锦褥上,她借力向后挪了挪,捂住狂跳的心口,将背脊挨在了男人的手臂上,小幅度地蹭了蹭,见男人没有反应,不禁感慨,果然是个克己复礼的君子。

秦妧咄唶,刚打算放弃,背后突然传来窸窣的翻身声。

一只手臂搂住了她的腰,带茧的大手隔着寝衣在她的小腹上画起圆,“还有几日才会干净?”

秦妧怔然,原来他还记得这事。说来,因为量变少了,她自己都差点忘记了。

“再有一两日。”黑暗中,她蜷起身体,嗫嚅道,“不、不碍事的。”

义母教给她房中术,却忘记提醒她,女子在月事时不可圆房。而生母在她十三岁时撒手人寰,也未来得及告知。

未经人事的她,单纯的像未着墨的纸。

裴衍依旧抚着她的小腹,动了动锋利的喉结。年纪摆在这,又是高门嫡子,在房事上,即便没有实操过,也比她了解得多。

像是出于对孤女的怜爱,此时的裴衍,有着无尽的耐心,“记住,月事少沾水,也不能行房,嗯?”

秦妧眨眨眼,慢吞吞转过身,借着夜色大胆地打量起男人的面庞轮廓,“我不懂。”

“没关系,现在不就懂了。”

秦妧深感抱歉,裴衍处处为她着想,她却想要利用他达成某种目的,忽就有了种“小喽啰”在皎月下无所遁形的卑劣感。

“嗯。”发着鼻音,她主动搂住裴衍的腰,与他亲密相拥,再次体会到了有兄长撑腰的踏实感。

而随着她一通折腾,宽大的寝衣彻底卷起边,沿着腿线卷到了胯骨处,将遮未遮,可处于愧疚中的女子毫无察觉。

隔着一层裤料,裴衍清晰感受到来自秦妧的温软和娇娆,她本就是他的妻,浅尝辄止一下不为过吧。

没给秦妧反应的机会,手臂一个用力,将撩火的女子拽到了身上,大手毫无顾忌地落在了她的后面。

趴俯在温热干燥的胸膛上,秦妧错愕抬头,椎骨之下被两只大手盖住,羞得倒吸口凉气,下意识撅起来想要逃离,可这么一来,等同于送上了门。

裴衍收紧手指,不顾她的娇呼,感受着掌心下的滑软。从没有什么,能令他连手指都兴奋战栗起来。

有种赧然是难以言表的,秦妧拧起眉尖,忍着快要跳脱出的心,默许了裴衍手上的放肆。

大红锦衾上的鸳鸯绣纹,因裴衍支起膝盖而变得活灵活现,秦妧也因他的动作别开了双膝,跨坐到了他的腰上。

没有月事带的兜底,秦妧渐渐心虚,扯着寝衣下摆垫住了自己,可还是被裴衍劲瘦腰肢上传来的体温所烫,咬住唇不让自己再发出古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