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第2/2页)

书中写一女子童氏,与张郎新婚燕尔,张郎却成日睡在书房,晚上不回房与她同床就算了,白天也大多呆在书房中。童氏只道他在认真读书,但如此过了几个月,她怀上了孩子,他竟然都不关心一句、看她一眼,只好主动去找他。

到了书房外,听到有陌生男子说话的声音,她便折了回来,以为张郎在待客。

如此几次,她又听说张郎不曾有客,不免疑心,便再去书房,竟然听到人在行周公之礼!

童氏顿时怒了,以为张郎在和丫头厮混,一脚踹开门冲进去,张郎衣衫不整地跑了出来。

童氏气得眼泪直滚,进去找丫鬟,没见人影。

永兴帝想,多半在柜子里或床底下藏着呢!

童氏也这么想,打开柜子、掀开床帐,并没有看到人影,将整个书房都找遍了,除了外面进来的丫鬟,就没有多出来的!

难不成那丫鬟变成蚊子飞走了?也或者是张郎自个儿在解决?可他身上有抓痕和吻痕,分明有人!

永兴帝心想,难不成是见鬼了?朕倒要看你写出什么花来!

正此时,裴义淳来了,他便将书摔了。

太监去带余慧心,他暂时没话和裴义淳说,就叫裴义淳给他把书捡起来、继续看。

这一看下去,还真见鬼了!

童氏的丫鬟听到了张家下人说闲话,说张郎房中闹鬼!

童氏想起前几次去找张郎,有陌生男子说话的声音,但当时张郎并没有待客;那日去捉奸,也并未听到女人的声音……

她一惊:“难不成是只男鬼?”

永兴帝:???

难道张郎有龙阳之好?

无事。断袖分桃自古有之,他堂堂天子,什么阵仗没见过,岂会被这点小事吓到?

他继续看下去——

童氏打听到一些事,张家隔壁原是李家,李家从外地搬来,互相之间不甚熟悉,对方家里有些什么人都不知道。

一日,一只风筝从李家那边飞过来,栽到了张郎院子里。张郎捡起一看,见上面有首闺怨诗,措辞哀婉,心中便描绘出一女子娇弱愁闷的体态来,拿起笔在背面另题了一首开解劝慰,叫人将风筝送了回去。

次日,隔壁送了信来,说是李公子给他的,他打开信,里面提到了那两首诗,对他表示感谢,但言辞之间还是郁郁寡欢,他便又劝。

两人就这样通起书信来,但他总觉得对方是女子。后来对方邀他踏青,却真是个男子!

他稍稍有点失望,本想得个娘子,谁知变成了兄弟。不过兄弟就兄弟吧,两人很快成了知己好友。这好友做着做着,二人都想,夫妻也是可以做得的,就真的私下里结成了夫妻。

行文至此处,永兴帝一早期待的戏份来了,十分细致,写了好几场。

但这是两个男人……

永兴帝深深地看了裴义淳一眼。

裴义淳:???

永兴帝继续看书,飞速往后翻,跳过了这段不堪入目的情节。

不久,张郎和李郎相好的事情被张家父母知道了。张家父母倒也开明,男人相好自古有之,只要不影响正常生活,就随他吧。不过此时倒提醒他们了,该给张郎议亲了!

张郎听说要娶妻,疯魔了,只想和李郎厮守。

这一闹,两方父母都要棒打鸳鸯,张家甚至买通官府,给李家安了罪名。李家一夜落败,李郎本就身体不好,从小到大连门都不怎么出,整天在家像个深闺女子,不然也不会抒发心中苦闷时写出来的诗被人当做闺怨诗了。这一闹,他就一命呜呼了。

然后张郎就疯了,疯了一阵又好了,还变得勤奋好学起来,整天呆在书房里。他身边的人却觉得不对劲,感觉他房里好像有另外一个人,忙告诉了张家父母。

张家父母浑身冷汗,请神拜佛、叫人来捉鬼,又定了童氏这门婚。张郎好好生生地成了亲,圆完房却不管了,仍然整天待在书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