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第2/3页)

“你可以,”尤郁斩钉截铁的说道:“沈安知听你的。”

怕是尤郁的认知还停留在早起沈安知对她言听计从的时代,怕是不知道中间发生的那些弯弯绕绕,以至于还以为,自己是沈安知的绝世真爱。

“尤郁,你真是太高估我了,但凡他沈安知听我的,当年我也不会被他骗的如此凄惨,更何况,如果我没有发现他当时的真面目,那现在做垮沈家的就是季家。”

“我不过是个猎物。至于沈安知现在爱谁,听谁的,我想那种没有心的人怕是只爱自己,尤先生还是另谋高就吧。”

季声凝说完,就打算转身离开,却听到尤郁在身后非常大声的喊了句,“他很爱你。”

“沈安知很爱很爱你,他这次回国也是因为你,诱导我娶你,也不过是为了想要让你可以选择他,他在赌你当年对他动过心。”

尤郁的声音太大,想来数米之外的了呈言应该可以听去个七七八八。

这种狗血的没有意义的情节,实在是让季声凝糟心。

她回头看向尤郁,非常认真而严肃的跟他一字一句说道:“尤先生,且不论沈安知是否如他所言那样爱我,我现在已经结婚,我先生就在身后,请你对我和我的家人保持尊重,对了,你若是见到沈安知,也请转告一句。”

“不用赌,我当年根本没有动过心。”

说罢,径直转身离去,路过了呈言身边时,握住了他的手。

一直到上了车,季声凝还有些愤愤不平,好难得一天的好心情被尤郁几句话搅的乱七八糟。

亏得很。

倒是了呈言看起来心情颇为不错,眉眼间浸润着笑意,跟她商量着,今年的新年有没有什么想法。

季声凝能有什么想法,季巍澜那里肯定是不能回去,最多是去安清茶庄陪一陪老人家。

两个人虽然领了证,但从传统中国的角度来说,没有举办婚礼,甚至没有订婚,怎么看都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自然过年也就不适合去了宅。

想到结婚,季声凝猛地想起尤郁的话,还是给孙一冉发了一条信息。

声声不喜:【我听说沈安知真的向沈家下手了,小烟这段婚事有可能做黄。】

孙一冉回得快。

冉冉升起:【我知道,之前已经打听过了,沈安知手段有点下三滥,利用尤家,真看不出他是这种人】

冉冉升起:【还好当年你及时抽身!】

所有人都以为,当年她一定心动过。

沈安知包装的多么好,温柔帅气多金,完美的没有任何的缺点,甚至在很大的程度上,包装后的他远比了呈言适合做一个丈夫。

季声凝也是在今天面对尤郁时,才可以坦然说出,当年她丝毫未曾心动。

那些因为无条件纵容而产生的可以试着恋爱的心情,从来都不是爱情。

没有悸动,没有揣测,没有不安,甚至没有一丝的担心未来是否会分开。

爱情从来都不是理性的代名词,甚至它是一切快乐的根源,也是世间大半痛苦的开端。

她在了呈言身上,体会到了所有这些心情。

这才是爱情。

想着,季声凝不由得偏头瞟了两眼开车的人。

她这些年也见过不少优渥的男性,不论是南法海边金发碧眼热气洋溢的少年,还是恣意潇洒眼眸含笑的十八岁,亦或是内敛含蓄,沉着冷静的精英。

好像都不及他给予她的这份慵懒惬意却又自得闲适的矜贵。

是从骨子里带着的,让人甚至可以忽略掉外表精致的优越。

她自以为看的隐蔽,不着痕迹却眼神炙热。

以至于了呈言开着车,几度晃了神,想要伸手捂住她的眼眸。

是以刚刚下了车,还未等换下衣服,就把季声凝拎回到房间里,做了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时间久了,季声凝就对了呈言的套路有了些许了解,无外乎是温柔和强势两种风格。

转变的缘由大多看季声凝的配合程度,若是她乖巧顺遂,那必然是温温柔柔,若是她兴起,主动一点,这一晚上就要被折腾个翻天覆地。

愉快是愉快,心动也心动,可总有没有太多的惊喜。

结束后,季声凝穿着睡衣歪在大理石的水台旁吹头发时,小声嘟哝了句孙一冉的口头禅,“一生只睡一个人,是多少有些寡淡。”

她自以为吹风机的声音可以掩盖自言自语,却没想到,冷不丁的手里的东西被抽走,双唇被强势的吻住。

了呈言把她顺势抱进佚䅿了浴缸里,“既然夫人不太满意,那我们试些其他的。”

是以,季声凝终于缴械投降,默认了这一生只睡一个人,也是可以获得不同的快乐的。

只不过这快乐的代价就是一连两天,季声凝都觉得这觉是补不回来了。

临近最后的赶稿期,季声凝把自己的东西从三楼的图书室搬回到了二楼的独立书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