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3/5页)

不过没有关系,到时候她拦在他前头,哥哥总舍不得打她。

两人又聊了几句后,桃夭也有些困了,这才回屋去。

才进屋子里,就瞧见方才她出去前还睡得好好的男人蜷缩着抱着自己的左腿,眉头紧缩,好似疼到极处。

她急道:“三郎怎么了?”

他微微睁开眼眸,“不过是方才抽筋而已,别担心。”

桃夭放下心来,替他轻轻按摩着小腿,直到他眉头渐渐抚平,这才放下心来,又见他原本洁白似玉的面颊仍是有些红,嘴唇也干得都要起皮,连忙倒了杯温水喂到他嘴边。

他微微睁开眼眸,嗓子沙哑,“我明日一早就好了,莫要这样熬着。”

她亲亲他的额头,“就睡。”

他“嗯”了一声,又阖上眼眸。

桃夭更换了他额头上的帕子,又用热水不断帮他擦拭着手心腋下等处,直至他身上的温度降下来,这才放下心来,正要躺进被窝,突然听到他阖着眼眸喁语,“宋桃夭,我很喜欢很喜欢你。”

桃夭怔了一下,

他好似第一次说喜欢她。

自从重逢,他从来都唤她“宁宁”或是“许筠宁”。

她一直不大明白他为何从不喜欢叫自己“宋桃夭”。

不过没有关系,叫什么她都喜欢的。

她俯身亲亲他的额头,“我也喜欢三郎,睡吧。”

这一日有他在身侧,她睡得极其安稳。次日一早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

身旁的男人早已经醒来,漆黑的眼眸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看。

桃夭连忙摸摸他的头,见他已经不烧了,问:“还有哪里难受?”

“都好了。”他亲亲她,“幸苦宁宁了。”

桃夭心中一动,问:“先生为何总不愿意叫我宋桃夭?”

他沉默片刻,“我觉得宁宁更顺口一些。”

“是吗?”桃夭有些半信半疑。

明明昨天夜里他就叫了。不过她自己也更喜欢叫他先生,觉得更加习惯顺口些。

他“嗯”了一声,抱着她温存一会儿,道:“我今日要回家一趟,晚上再过来。若是回来得太晚,无需等我,自己早些睡。”恐怕东宫解除拘禁的消息已经传来,接下来他可能有些日子要忙,还有大婚的事情也要开始准备了。

他想早些同她成婚。

她“嗯”了一声。

两人又温存一会儿才起床用早饭。

用早饭时,桃夭见谢珩面色有些发白,问:“三郎怎么了?”

谢珩摇摇头,“无事。”

桃夭摸摸他的额头,确实已经不烧了,以为他只是身子不大好,想着待会儿回去拿些补品给他补身子。

两人用完早饭后,时辰已经不早了。

谢珩依依不舍将桃夭送上马车后,目送她离去,这才坐上马车,眉头紧缩。

齐悦见他面色极其难堪,急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谢珩摇头,“回去再说。”

他人才回到东宫,果然如他所料,拘禁已经解除,他案头已经堆满山一样的奏疏。

他坐到案前,吩咐宫人,“去宣太医过来,就说孤腿不舒服。”言罢,便开始处理政务。

太医很快过来,向谢珩行了一礼,问:“殿下腿部哪里不适?”

谢珩头也未抬,“孤的左腿很疼。”顿了顿,又道:“曾经摔断过。”

太医连忙上前替他检查,待检查结束后,道:“殿下曾经摔断过腿,又在外头站了一夜,寒气入侵。微臣先替殿下扎几针来缓解疼痛,只是往后若是遇到下雪天,恐怕便会疼痛难忍。”

谢珩“嗯”了一声,手里的朱笔由始至终都没有停过。

直到针灸过后,他才觉得疼痛缓解些,吩咐齐悦将已经批阅好的亟待解决的奏疏派发到各部。

快到晌午时,皇后过来瞧他,见他又微微有些发热,心疼道:“便是迟一两日再做也是一样的。”也不知晓那个男人在做什么,竟然积压了那样多的事情等着他回来做。

“无事,有些事情很急,拖不得了。”

谢珩搁下手中的奏疏,问:“阿娘怎么来了?”

皇后见他如今待自己亲近许多,原本要给自己这样优秀的儿子讨一个寡妇的那股委屈劲儿又淡了不少,道:“眼下赐婚的旨意有了,三郎打算何时成婚?”

谢珩道:“先悄悄准备吧。”

“为何要悄悄准备?”皇后不解,“三郎昨日就已经拿了圣旨,为何不叫人去许家宣旨?”

谢珩轻轻按压着眉心,沉默片刻,道:“儿子还没想好怎么说?”

皇后诧异,“什么叫没想好怎么说?我怎么听着三郎这话,好似她还挺不情愿似的。”

谢珩道:“她不晓得儿子是太子,她不想入宫。”

皇后闻言眉头紧皱,“三郎的意思,这件事是从头到尾都是你在一厢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