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田水巷(第2/4页)

季临川变得愈加“贪得无厌”,品尝过一次后就再也无法满足,脑袋里无时无刻不叫嚣着想要凶恶粗鲁地攫取更多,但他始终不会那样做。

还未开化的野兽才会粗鲁蛮横地对待伴侣,季临川始终是温柔的,克制的,压抑的。

不管开始有多疯狂,一碰到他就会立刻缓下动作,忍得额头都冒出肉瘤了却连亲重一点都不舍得。

“唔……小、小季哥哥……”祝星言被放开时整个人都是懵的,嗫嚅地叫了他一声,又要追上来索吻。

季临川偏头躲开,隔着窗沿把他抱进怀里,拍着后背给人顺气:“喉咙疼不疼?肺里难受吗?”

“嗯?不、不难受啊……”他做了个深呼吸,呆呆慢慢地说:“我学会换气了,下次可以多亲一会儿……”

“下次还这么主动?”季临川摩挲他耳垂。

祝星言挑衅:“昂,你不信啊?不信要不现在就试试?”

“打住。”季临川闷笑一声,揉揉他的脸:“真得下次了,再来我得去打第五支抑制剂。”

*

谁也没再说话,两人沉默着靠在一起,各自缓解。

季临川的手机忽然响了,拿出来放在耳边接听,祝星言乖乖退后一些,想从他怀里钻出来。

可拥着后背的手臂却突然收紧,alpha不由分说重新把他按回怀里,蹙眉看他,那意思在问:跑什么?

处于易感期的alpha占有欲强得惊人,即便是伴侣下意识的推开和远离都会把他们激怒。

祝星言有些无奈,伸手指着门外,做口型道:“我不跑,我给你倒杯水,可以吗?”

正赶上手机对面的人邀请季临川下午一起喝咖啡,他面无表情地说了句:“不渴,不喝。”

一次拒绝两个人。

祝星言脸蛋绯红,听到对面的人似乎“哈?”了一声,问他为啥不来,听声音像是那只大啄木鸟。

季临川答非所问:“你还没说完吗?”

卓木鸟:“我才说了两句。”

季临川:“拉黑了,别再打扰我度蜜月。”电话挂断。

卓木鸟:6

这下换祝星言哭笑不得了:“你干什么这么凶啊?”

季临川呼出一口气,低头埋进他的发尾到肩窝之间用力嗅闻,哑声道:“烦,身上难受。”

他压根就不可能好受,易感期烧成这样按理来说早就该进隔离室了——omega的味道和抚触会最大程度地勾起他的欲望,却只能看不能碰,越忍越烦躁。

但季临川不舍得留他自己一个人,更不放心他的病。

“崽崽,我给你做一套衣服吧。”

“嗯?突然做衣服干什么?”

“感觉你穿会好看,就想做给你。”

祝星言笑起来,稍微仰起头给他亲吻脖颈和锁骨,哄着他说:“好啊,那等拿回来我就穿给你看。”

他其实已经被亲得晕飘飘的了,最明显的证明就是头顶一对敏感的小圆耳朵。

只要季临川的唇一落下,它就从两边颤颤巍巍地往里卷,直到卷出一个小窝。季临川的唇一离开它又重新舒展成一块小饼干,像含羞草一样敏感。

季临川自然早就注意到了,边亲边忍着笑,握住他的耳朵,“老实点,快让你抖掉了。”

祝星言“喔”一声,面上老实,却故意仰起头用那两只小耳朵蹭他,左右中间各一下,没什么规律,蹭一下就跑,像只追着主人玩的热情小狗。

季临川怎么看怎么喜欢,翻出一张气味阻隔贴帮他贴在腺体上,“别闷着了,再闷睡着了,我带你出来玩?”

祝星言兴奋地看着他他的大翅膀:“能飞吗?”

“嗯。”

“可我离你太近会不会更影响你啊?”

季临川淡淡一笑,架着他腋窝把人抱出来,“如果连带你飞都不行了,那我也不用要这对翅膀了。”

*

他们出来时的阳光正好,柔和的光线从枇杷树的枝桠中露出来,洒在低飞而过的季临川和祝星言身上,斑驳的光影和蝴蝶翅膀上的流光花纹交叠缠绕,迎面就是暖融融的风,和秋千架旁的虫鸣鸟叫。

季临川并没飞远,只在祝家的花园和果园上空盘旋,带着他追了一会儿麻雀,又摘了几个树尖尖上的蜜桃,还跑到三楼祝时序的书房外面搞破坏——敲玻璃吓他,碾碎果汁在窗户上写字。

祝大熊起先装听不见,借着倒水的功夫蹭到墙边,趁他们不备突然开窗大叫一声:“干什么呢!”

吓得祝小熊转头就跑,边跑边狗叫,结果扑腾半天没跑掉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天上呢,于是立刻挺起腰板“狗仗人势”:“吓唬我?小季哥哥,拿你大翅膀挥他!”

“呦。”祝时序一听这话没骨头似的往窗边一靠,看向季临川:“怎么着,刚过门就敢对大哥动手了?”

敢倒是敢,但没那个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