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第2/3页)

抬起手在她的额头上贴了一下,也没有很烫。

发烧应该不是很严重。

刚刚在电话里听小家伙描述的,还以为景肆要烧出脑膜炎来了。

景肆没什么事。

如此一来,周清辞更加坐立难安,她觉得自己的到来很多余。

正琢磨着要不要走,床上的人有了动静。

“唔——”景肆眉头拧了一下,抬起一只手,搭在自己额头上,过了几秒才开口:“绮——”

她的嗓子有点干,听起来有一阵子没喝水了。

“绮绮——”

周清辞坐在她旁边,冷不丁来一句:“她在写作业。”

景肆明显顿了一下,睁开眼,神志不清地看了周清辞一眼。

她以为自己在做梦,毕竟梦到周清辞在身边并不是什么新奇事。

景肆一如往常,伸出手去摸,结果手落在周清辞的脸上。

竟然摸到了?

触感细腻光滑,简直忍不住再捏了一下。

如此真实的触感。

要是做梦的话,现在该醒了。

景肆彻底睁开眼,不确定似的看了眼周清辞。

“小,小周......”她的掌心贴在周清辞的脸上,来回几次,似是在贪婪地细细品味。

周清辞往后仰了一些,拿开景肆的手,拉开距离,冰冰冷说

:“景绮说家里没人,所以打电话让我来的。”

“张姨呢?”

“她不是回家了吗?”周清辞皱了皱眉头。

景肆眨了眨眼,目光落在周清辞脸上好几秒,点点头,“嗯,对,她回家了。”

“你好像没什么事,好像也没发烧了。”周清辞已经起身,“那我走了。”

景肆怎么可能让她走。

景肆不可能让她走。

“我头很晕。”话音落下,景肆还轻轻咳了一下,或许是演技过于卖力,脸上泛起几点红晕,平日疏离的目光里,此刻噙了一点楚楚可怜,简直少见。

“你确定?”周清辞顿下脚步,迟疑了一下,“我不想浪费时间。”

景肆裹了裹身上的被子,眼眶和鼻尖都有点泛红,对着周清辞点点头。

毫无破绽地说:“肯定是发烧了,我觉得头很晕,很重,鼻子很闷,胸口很闷,也很,很热......”

这边其实也不确定。

看她这幅模样,又觉得好像是个病人了。

见周清辞不说话,景肆又哑着嗓子说:“要不你给我量个体温,我想知道自己现在多少度。”

药箱就在床边,刚刚周清辞是有此意,但现在景肆醒着,觉得不太自在。

“你帮我把温度计拿出来,咳——咳咳——”景肆又狠狠咳了两声,牵连着喉咙处厚重的声音,听起来脆弱极了。

周清辞只好倒回来,打开药箱,将温度计拿了出来。

是那种非常传统的水银温度计,使用之前还要甩两下的那种。

周清辞拿出来,轻轻甩了两下,递给景肆。

但景肆没接。

她阖着眼,有气无力地说:“你帮我吧,我没力气。”

“这点力气都没有吗?”

景肆摇摇头,“真的浑身无力。”说时,轻轻叹了口气,“麻烦你了,这么远过来照顾我,我——”

周清辞打断她:“我不是因为你来的,是绮绮打电话时哭得太凶,我心疼她。”

话是这么说,周清辞还是没闲着,手里的温度计甩了两下,伸手去拉盖在景肆身上的被子。

唰——

被子一

拉下来。

周清辞石化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她将被子又盖了回去。

“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嗯?”景肆困惑地拧了一下眉头,“穿了啊。”

“一件内l衣算穿了?”

刚刚一掀开,饱满又光滑,连白雪上的小浅沟都看到了。她就那么躺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搞什么前任复兴呢。

“抱歉,我没注意到。”景肆抿了抿唇,颇为艰难地伸出手,结果手抬在空中又垂了下去,好像真的很没力气,她虚弱地看了周清辞一眼,商量的语气:“要不还是你帮我吧?”

“这不好吧?”

“都是女孩子怕什么。”为了加快进程,景肆满不在乎的样子,“量个体温而已,谢谢你了。”

量个体温而已。

也就是手伸进去,温度计往她咯吱窝里一塞就完事的事情。

周清辞无比后悔自己来到这里,但俗话说,来都来了。俗话也说,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

既然都来了。

唉!

周清辞心一横,手里捏着温度计,往被窝里一伸。

实际上有那么一点点慌张,曾经她和这个人如此亲密,多少会有点心理波动。

老天爷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在发誓老死不相往来后,又来到了这个人的床边,现在还要把手伸进她的被窝里。

周清辞有点找不到道了。

咯吱窝在哪里?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