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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看见你了◎

梁聿之去见的那位师兄叫褚想,是在宾大读书时与他同住的,当时在修robo课程,他们同在GRASP lab,梁聿之养的那只阿拉斯加犬Loki去世之后,他们共同做了只机器狗kiki养在公寓里,后来褚想去加拿大,梁聿之也快毕业,他们商量每人养三年,于是 Kiki由褚想带走,这几年他一直在科研一线,每年对Kiki进行更新升级,直到这次带回来交给梁聿之。

当然除了这件事,他们还有别的事要谈,褚想打算回国,现在有两个方向,一是在T大有份教职,另外就是去头部的互联网公司。他问梁聿之的意见,两人聊了聊这个领域的现状,但褚想并没有立刻做下决定,但有一点是确定的。

“反正都是在北京,以后喊你喝酒倒是挺方便的。”褚想说,“到时候别嫌我烦耽误你谈恋爱……诶,你现在在谈着吧?”

“没谈。”

“不会回国一直没谈吧,那个Darcy给你阴影这么深嘛,怕被人缠啊。”

梁聿之说:“跟她没什么关系,我都快不记得她了。”

最初确实有受Darcy的影响,烦到了,很享受空窗状态,之后就那么空下来了。

“那还真是遗憾,她已经算是你女朋友里我印象深刻的了。”褚想笑了声,这话意有所指,梁聿之其他方面不错,毅力耐性没那么差,谈恋爱上却坚持性不佳,也可能那时候年轻吧,没什么定性,谈不了几个月就开始嫌人烦了,那位Darcy也不过从头到尾五个月,在他们公寓里进出不超过三次。

可能半年是他维持亲密关系的时间极限吧。

褚想好奇的是:“你就没遇上一个合眼的,总不至于没女孩追你吧。”

“这是两回事吧。”梁聿之手指摩了摩分酒器,给他倒了一杯,淡声讲,“不过最近确实遇到个人。”

褚想来了兴致,“什么人啊,让你想谈了?”

“没到那个程度。”

“那你们到哪个程度,睡过?”

梁聿之没答,褚想便懂了,“她什么样的?”

“说不清。”有时候挺主动,但他想起今天在车里,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她最热情的时候就是在床上。

褚想观察他的表情:“不太像你啊聿之,什么姑娘这么厉害,是那种经验丰富的吗?”

褚想问她多大年纪。

“二十过了吧。”

“那比你小半轮啊,你过的桥不比她走的路多吗?放马过去啊,不谈恋爱,那就睡觉,多简单的事情。”

“问题是,我小叔拿她当女儿一样。”梁聿之自顾自笑了下,“你懂么。”

“下不去手是吧。”褚想笑出来,“下不去手那你们怎么睡的?她强压你的?”

“……”

她勾引我算不算。

梁聿之想说那天是个意外,但这话挺没意思。他喝了口酒,觉得自己花时间在这件事上属实没必要,不过就是睡了一回,她也是个成年人,她要当那是一夜情他也没意见。

这么一想,便懒得再说,转而问起褚想:“你离婚什么情况,也没听你交代一下。”

“离婚嘛,能有什么,性格不合,和平分开,大家还是朋友。”褚想挺随性的状态,“经历过之后,婚姻就那么回事吧,还是自由点好,有份高兴干的活儿,三两好友,再有个契合的性伴侣,人生就算挺开心的了,找个什么一辈子的灵魂伙伴太难了。”

他作为过来人,拍拍梁聿之肩膀,“所以及时享受吧。”

梁聿之知道他虽然话讲得洒脱,但并不是真的全然不在意。褚想那段感情也长达五年,老乡、校友,从美国一起去加拿大,两人有共同的科研追求,其间种种应当不是一句“性格不合”能概括的。

话停在这里,都没再说什么,酒喝完去停车场。

褚想从后备箱取出包装完好的Kiki郑重交给梁聿之,“跑步速度现在快了不少,伴随状态也更灵敏了,你遛完它别忘了给我反馈。”

梁聿之接过去放到车里,替他叫了代驾,在车里坐了会儿,家里司机过来了。

车子送他回淮海路的公寓。

年初六那天,西澄回唐家吃饭,那天本是唐若龄在家最后一天,她很快要去杭州进组。西澄傍晚过去时,发现气氛有点沉重,唐峻的脸色一直不好看,唐若龄的眼睛红红的。西澄从唐峻忍不住的训斥中发现端倪。

去网上搜了下,便看到新闻,虽然已经被处理过,但还是能看出来记者拍的视频里的女人是唐若龄,旁边跟着“小三”之类的字眼,她甚至找到些八卦贴对唐若龄进行起底,最后扒到唐峻和俞欣眉头上,话说得很难听,讲什么“女儿肖母”、“一家小三命”,有人在边角料中科普当年唐峻、俞欣眉和杨锳的事,形容是一出“狗血白月光大戏”,其中杨锳被冠上“恋爱脑”之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