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施展绝技(第2/3页)

贼首刚气得火冒三丈,此时又被他一通相劝,一肚子气上不去下不来,指着谢兰庭骂道:“既然是个伎子,那该会唱曲跳舞的吧!去!给爷看看!”

骂骂咧咧,形状轻浮。

齐鸢面色一沉,不等说话,就听谢兰庭道:“兰某当然有些绝技,只是这地方不太能施展开。”

说完看了看,让众人一起将桌子搬开一些,让出一块空地。齐鸢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得在远处看着。

谢兰庭在那篇空地上走了走,不太满意地摇了摇头:“还是小了,不过也能将就。”又道:“地方有了,缺个家伙,几位谁身上有漂亮的刀剑?莫要太重的。”

他身段模样艳色逼人,贼头子的那点怒火压制下去,又起了点邪念,哈哈笑道:“还挺带劲!”说完冲手下一扬下巴。

手下从腰上抽出长剑,剑身出鞘,刚要放桌上,就觉眼前人影一晃。

齐鸢因离得最远,所以看得最清楚

——在匪寇抽剑的一瞬间,谢兰庭竟挑眉一笑,随后轻轻一拍桌子,凌空而起,几乎眨眼间便欺身到那匪寇面前,单手拔剑出来,顺势在匪寇脖子上一抹。

一颗人头就这样咕噜噜滚到了酒桌中央。

匪寇的身子直立不倒,鲜血瞬时四下喷洒,喷了匪首和李暄一脸。

齐鸢远在酒桌另一端,身上也溅上几处温热血液。

他头一次见到杀人的场景,忍不住瞪圆了眼。或许是谢兰庭下手太快,齐鸢分明看见那匪寇的头在桌上滚了滚后,竟还眨了下眼皮。

贼头子完全没料到这番变故,拍刀而起。李暄也脸色巨变,暴喝一声,同哑汉围剿上去。

齐鸢被吓得呆住,心里忒忒直跳,身体霎时也失去了反应,只能目瞪口呆地坐在椅子上,时不时还会与桌子上的脑袋对视。

他身体一时失了反应,心里倒是明白,暗道谢兰庭发难前也不知道先把自己支出去。

再看匪首三人身上都满溅鲜血,谢兰庭却干干净净,也不知道怎么躲开的,又忍不住腹诽,姓谢的洁癖可以与倪云林一拼了,后者爱干净天天给梧桐树洗澡,谢兰庭洁癖杀人血不溅身。

心里一顿念叨,那阵恐惧终于稍稍减弱一些。

而前面,谢兰庭已经被三人合围上了,只是他身形快如鬼魅,在三人围过来时已经斜踩柱子,飞身而起,随后长剑从匪首头顶一穿而下。

齐鸢只听一声极为瘆人的惨叫从匪首嘴里发出,等去看时,匪首已经气绝了。

这番狠辣,连李暄也感到了几分战栗,面色大变,怒吼道:“你是何人!”

他用出全力横刀劈下,哑汉则从谢兰庭身后攻上,三节棍直直打向谢兰庭的后颈。

这俩人都吃准了长剑被卡在了匪首的头盖骨里不好拔。却没料到谢兰庭并不用剑,轻笑一声,飞起一脚将匪首尸体踹给李暄,他则反身,五指张开精准地抓住了三节棍的末端。

哑汉自幼苦练武艺,棍棒几乎称绝,从未脱过手。今天竟然被别人反手抓住,心里唬了一大跳,却也来不及变招了。谢兰庭借力一甩,将哑汉狠狠掼到了酒桌上。

“咔嚓”一声,酒桌应声而断,杯盘酒碟跌落的满地都是。

李暄躲避不及,将匪首捅了个对穿。齐鸢看得眼花缭乱,再认清谁是谁时,谢兰庭已经绕去李暄身后,左手鹰爪般扣住李暄脖颈,右手搭在了对方的颅顶上,只需轻轻一别,李暄便要气绝了。

哑汉从地上翻身站起,见状急忙收力,忌惮地站在了两步远处。

齐鸢:“……”

这也太快了!

“尔等鼠辈,也好意思当好汉?”谢兰庭面露不屑,嘲笑李暄道,“这般无用,在军中连喂马都不配吧。”

李暄自知不敌,本就羞恼地不行,此时听对方说他在军中不堪用,更是戳中了痛处,怒道:“你要杀便杀,为何还羞辱人!我李暄再不堪用,那也是在在崖川杀过西川王的!如今落你手中,是我本事不济,我自无怨言!你休要拿军中的话羞辱我!”

齐鸢再次听得“崖川”两字,只觉一股热气从头顶灌进了身子,整个人都热乎起来。

李暄果然是崖川平叛大军的!

他内心暗潮汹涌,生怕谢兰庭将人了结了,脱口道:“谢大人!手下留人!”

谢兰庭正要说话,冷不丁被他打断,转头奇怪道:“留他?凭什么?”

齐鸢忙拱拱手:“听李大哥所言,他也是在军中立过功的……”

“若是军伍之人,叛逃本就是死罪。”谢兰庭打断他,摇了摇头,“更何况西川王还活的好好的。崖川大军接连战败,有什么用?”

李暄一听这话,下意识挣着“呜呜”了几声,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了。

齐鸢没注意到这点异常,又劝说谢兰庭:“那大人也要留个活口吧,万一他们还有贼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