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2/4页)

傅司年却一把抓住她手腕,顺势往里一带,将人牢牢扣在了自己怀里。

“不许吐,咽下去。”

咽下去?

这么苦!这不是要人命吗!

想挣扎就挣脱不开,继续含嘴里苦味体验得越深刻,郁朵心一横,梗着脖子将这口咖啡咽了下去。

不加糖不加奶的黑咖顺过喉管,苦得她打了个哆嗦。

看着郁朵这‘苦不堪言’的小脸,傅司年忽然觉得,其实也没那么苦。

“再敢捣乱,还这么治你!”

郁朵登时明白了傅司年刚才脸色为什么不好。

敢情他以为这苦咖啡是自己故意送来的?

这锅她背得好冤枉。

可郁朵心里清楚,自己怎么解释傅司年都不会相信她,毕竟她可是有‘前科’的。

“我再去给你倒杯咖啡。”

“不用了,”傅司年将她抱在膝头,从抽屉里拿出一管药膏,捉住郁朵的手腕,“手摊开。”

郁朵紧握成拳的手心缓缓摊开,手心那一块通红起了水泡。

傅司年责备看了她一眼,“烫伤了不会找连姨要烫伤药?”

边说,边将烫伤膏药扭开,挤出一点白色膏药在指腹,动作轻柔擦在郁朵手心被烫伤的地方。

手心那块本来就娇嫩,被热水杯那么一烫,火辣辣的疼,触觉更为敏感,傅司年略有些粗糙的指腹轻轻擦拭而过,酥酥|麻麻,让人心底痒,带着清清凉凉的膏药,还有些许火辣辣的疼。

其实也不是很疼,还在能忍受的范围内。

“嘶——”郁朵低呼一声,“疼。”

傅司年手一滞,“娇气。”

郁朵暗自白了他一眼,“我自己来。”

傅司年握着她手腕的手如铁钳般,挣脱不开。

也不知道是不是药膏起了作用,再涂上去,就只有一些凉凉的感觉,不疼,很舒服。

“好了,下次注意点,再端热水,烫到的可是你自己。”

郁朵总觉得他这话里有话,忙不迭从他膝上下去,“那……那我不打扰你工作了,我先出去了。”

“等等,”傅司年叫住转身就走的郁朵,将烫伤膏的盖合上,递给她,“疼了就涂一点。”

“哦。”

郁朵接过,那管药膏在手心,似乎还留有傅司年手心的温度,灼得手心疼。

***

傅司年刚回来,就在书房待了整整一天,忙于公事,郁朵也乐得清闲。

晚上十点,郁朵悄悄推开书房的门,房间里视线昏暗,只留有书桌上的一盏台灯亮着。

书桌上文件杂乱无章,傅司年手捂着额头,靠坐在椅子上,眉心紧锁,闭目养神。

郁朵的动静惊醒了傅司年,睁开眼一看,“怎么了?”

“十点了,你什么时候休息?”

“十点……”傅司年揉着眉心,眉眼间尽是疲惫神色,语气也不如白天嚣张跋扈,“你先去睡吧。”

“那你早点休息。”

夜深人静,郁朵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半睡半醒间,一道人影似乎走到她面前,片刻后,又离开了床边。

郁朵恍惚睁开眼,迷迷糊糊看了眼时间。

十二点半。

衣帽间的灯亮着,应该是傅司年。

下床来到衣帽间门口。

衣帽间里,傅司年正脱下外套,一颗一颗解着衬衫纽扣。

傅司年说他昏迷三个月,可在郁朵看来,这人身材没什么变化,肌肉依然健硕有力。

“司……”

看着将衬衫脱下的傅司年,郁朵的话凝滞在嘴边。

因为她看见傅司年后背伤疤沟壑纵横,大小伤口不一,密密麻麻,从腰间到肩胛,甚至还有一道没愈合的伤疤,被纱布包裹着,白色纱布外隐约透着些许猩红的印记。

傅司年正面目表情背对着镜子将纱布扯下,那是一道约莫有两手掌长的伤痕,血肉外翻,伤得很深。

看着就疼。

傅司年回头,转头见着站在衣帽间门口的郁朵,愣了片刻,随即将衬衫穿上,转身系着纽扣,若无其事道:“怎么还没睡?”

可是她去巴黎旅游的时候,填写的是自己的电话号码,酒店的人怎么会联系傅司年?

郁朵看了眼傅司年放下的手机。

傅司年在诈她!绝对是在诈她!

这么一想,郁朵回过神来。

这不就是在诈她吗?

幸好她聪明伶俐机智过人捋顺了,否则还真被傅司年给给唬住了。

太坏了!

这傅司年简直坏透了!

“我没有……没有撒谎,”郁朵眼泪不要命地往外涌,立马改口,啜泣道:“刚才是真的不小心把戒指冲下去了,至于你说的酒店,什么酒店?我不清楚。”

傅司年一怔,顺着郁朵的目光望去,放在自己手机上,突然明白了郁朵的有恃无恐。

“我真的是不小心戒指才掉下去的,”郁朵噙着一眶热泪矢口否认,猛一看上去,还以为她被谁欺负了,“我没有撒谎,司年,对不起,我以后会小心的,不会再犯这样的错了,至于你说的那个什么酒店……你再给他们打过去,我问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