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Ginの告白(第2/5页)

要扎针的时候,想到上次她害怕的那副样子,琴酒就皱起眉,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这小鬼真的烧糊涂了,连打针都没什么反应,缩在他的怀里,偶尔睁开眼睛看看,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嘴巴张开说些听不清的话,然后又靠着他的胸闭上眼,奶猫一样。

医生在旁边忍不住笑,温柔地蹲在她面前哄她,青森萤有点怕陌生人,下意识往琴酒怀里缩,银发男人握住她的手,看向医生:“针打好了?”

“是的。”医生一愣,连忙收拾了医药箱走出去,青森萤叽叽喳喳小声说着什么,琴酒懒得去听,抱着她坐在单人沙发上,就这样一夜,直到天明。

第二天中午,青森萤的烧退了下去,但还是不太清醒,琴酒叫下面餐厅送了粥过来,她也恹恹的没有食欲,被放到床上,就一整个钻进被子里,只露出半张脸看他。

“大哥……”青森萤憋了好久,还是没有憋住,揪紧被子,轻轻说:“我昨天、昨天做了个梦,梦见大哥亲我,还、还……”

后面的话,她难以启齿,急得额头又冒出汗水,琴酒看她一眼,没要她继续说。

“那不是梦。”

“哦……”她偏头看着窗外,看了好久,才问他:“大哥喜欢我吗?”

男人沉默了一会,没有回答。

“我猜也是。”

她的语气不知道是失落还是因为生病,没精打采的,叫琴酒想起焉嗒嗒的花。

“没有喜欢是这样的,大哥瞧不起我,觉得我一无是处,什么也不会和我说,我、我觉得这不是喜欢。”

琴酒也不否认,看着床头小桌上快要凉掉的粥,等着她继续说。

“既然不喜欢我,那为什么?”她声音隐隐有些哽咽,却不像从前那样蹭过来嚎啕大哭了,只是又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

琴酒之前也有思考过,自己为什么会被她吸引?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来什么理由。说来说去,只是情难自禁而已。

情难自禁,对他而言,这已经是最大限度的给予,但她要的是炽热直白,毫无保留的爱,这种爱常常存在于她这样的年纪,内心的感情大于一切的年纪。

而他,是权衡再三,反复压抑,才从心底放出来的一点点水,这孩子是见识过大海的人,他的这一点波澜,在她眼里,连喜欢都算不上,这是年纪和观念带来的冲突,琴酒解决不了,也不想解决。

这小鬼昨天色迷心窍,直勾勾地盯着他看,攥住他手指说她愿意的时候,可不是这么问的。

他的感情就像飞驰的子弹,扣下扳机,子弹弹射而出,断没有回头的道理。

而拨动他心弦,又攥过他手指的人,别想再转身离开。

琴酒看向她:“成年人之间,多的是不清不楚的关系。”

不清不楚的关系?少女听得不太明白,看向琴酒,看着他的眼睛,好一会才理解他的话:

在和波本一起出任务的时候,她听过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西装革履的男人,和他在婚姻之外拥抱的小情人,这样的关系,就叫做不清不楚。

这是个被捧在手心的孩子,她不会卑微地讨好任何人,平时看起来什么都不在意,但真正踩到她底线的时候,琴酒发现,她把原则和自尊拿捏得很好,不管是谁,都不可以越过。

就像现在,她直直看着他,那目光里有怕,有怒,更多的是直白的失望。

“是我说错话了。”琴酒并不是一个迟钝的人,相反,能够成为顶尖的杀手,他对这个世界的一切感知都过于敏锐了,顶级聪慧的大脑也不会让他进行无意义的意气用事,意识到青森萤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他解释道:“我并不是那样的意思,恋爱和婚姻,我都可以给你,但是你要的那种感情,我们这样的人是不会有的。”

“不会有?既然不会有,那大哥昨天为什么……”青森萤昨天就开始发烧了,她烧得迷迷糊糊,十分混沌,只记得一些画面,和自己崩溃的那些时候,根本不记得自己说过“愿意”。

在她看来,琴酒竟然是一个趁她生病,对她做坏事的人,这让她震惊又委屈,失望又愤怒,她红着脸,紧咬着唇,瞪着他,除了五条悟以外,她第一次吼别人:

“大哥说清楚,既然你明知道你不会有,为什么要、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哪样?”琴酒从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哪怕是那位先生,也不会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敢在他面前吼的人都已经成为了尸体。

青森萤吼完,才意识到面前的人是琴酒,不是什么讲道理的家伙,也不是明明能轻松捏死她,却愿意低头好好向她道歉的五条悟。

“呜……”她委屈得快要死掉了,如果杰和悟,如果他们不想洗掉她的记忆该多好,她一直待在那个副本里,就算刷得慢,就算要刷一辈子,她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