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热情

颤意绵绵不绝,她觉得自己快活不成了。

周六。

由于大雪的缘故,慕青临的航班一再延误,始终无法确定起飞时间。

周意前一天晚上兴奋得没睡好,第二天又心焦的等了一整天,到了傍晚,她实在困得撑不住,往沙发上一趴,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意迷迷糊糊听到门口有动静。

她抱着慕青临去西南的第六天,专门从某宝给她快递回来的猴脑袋抱枕听了几秒。

确定是有人进来了之后,一股脑爬起来往过冲。

门口,慕青临正在换鞋,一只手扶着墙。

看到地上掉了一小包没用完的餐巾纸,她想顺手去捡,结果腰还没弯下去,客厅方向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快得来不及看,就感觉有人从她胳膊底下钻过来,把她抱了个满怀。

“回来也不知道提前说一声,我饭都还没做呢!”周意语气怨怼。

慕青临回抱住周意,揶揄道:“你确定?要不你回去看眼手机,再来质问我?我就在这儿等着。”

周意一听这话就知道是自己睡蒙了,没听见手机响。

她抱着慕青临叨叨了两声,不认怂,“我没动静,你不会多打几个电话啊,又不,唔——”

周意被慕青臨扣著後腦低頭吻住,她的動作幹脆、深入又格外熱烈。

周意可太喜歡她姐恨不得把她吞下去的這種吻法,跟過電似的,頭腦發昏,身體打顫,要是沒個支撐的話,可能站都站不住。

周意不自覺去揪慕青臨的衣服。

慕青臨扣在周意腦後的五指往回蜷,抓著她的頭發。

輕微疼痛瞬間點燃了周意神經裏那團小別勝新婚的烈火,她唇間交纏的吻很快從艱難承受變成主動回應,逮著慕青臨喘息的空隙,莽撞強硬地鑽進她嘴裏,翻江倒海地攪。

慕青臨壓在周意背上的手順著撩人的脊柱溝滑下來,揉在她年輕而富有彈性的腰上。

周意受不了刺激,哼了一聲。

這一聲無異於火上澆油。

慕青臨的吻頓時變得更深更重,帶著急促的喘息。

周意呼吸受阻,艰难地回应着她,理智所剩无几。

ithasbeendeleted。

從玄關到客廳,最後是周意才換的,還帶著清甜洗衣液味道的床上。

她仰躺在上面,利刃也割不斷的聲音逐渐变得支離破碎。

……

良久,周意虚脱地趴在床上,呼出了长长一口气。

慕青临随便套了件上衣靠在床头,细长手指一下下梳着周意潮湿感厚重的头发。

周意脑子逐渐清醒,喘息着感叹,“我竟然还活着。”

慕青临轻笑一声,说:“我看中是你的人,要你的命干什么?”

周意酸软的五指抓了把枕头,喃喃道:“你看中我的过程可比直接要我命煎熬多了。”

慕青临的手从周意发间穿过,刮了下她被亲吻得异常柔软的嘴唇,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没办法,太想你了。”

在此之前,慕青临从来没有想过谈恋爱会把她变成这么擅长惦记的一个人。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冷静独立的。

到了西南,走过商宁走过的路,住进她热爱的村落,看见她拿命保护的动物,想象她在烈日暴雪里往返和偶尔坐在星空下,骄傲地和队里的人说「我有一个女儿,她聪明漂亮,爱我,更支持我」的样子……

慕青临终于还是忍不住在漫天飞雪里对她说了一句,“妈,对不起,我来迟了。”

那一秒,内疚几乎将慕青临淹没。

也是那一秒,她才知道听周意叫一声「姐」有多么难能可贵。

就是那样一个微不足道的单音,她的世界就能从暴雨走到风和日丽。

慕青临看着窝在自己身边的周意,低低地叫她,“小九……”

周意软绵绵的身体动了一下,“嗯?”

“你让我离不开了。”慕青临说。

这话有点重,周意琢磨半天才爬起来抱住慕青临,说:“说的谁不是一样。”

——

隔天返校,周意靠在座椅里,累得直打盹,又不想撂慕青临一个人,只好硬撑着找她闲聊,“姐,你什么时候再去西南啊?”

慕青临说:“不确定,不过肯定不会是近期。”

“为什么?”周意不解,“既然想做,不应该抓紧一切时间?”

“理论上应该是这样,实际中,现实和理想是有冲突的。”慕青临说:“我和王主任的意见始终一致,想把野保宣传当成长期项目来做。但是地方台资源有限,更看中短期且有效的回报率。

野保太小众了,三年前做不起来,三年后还是一样。说句难听的,除非换个不在乎业绩的领导,这事儿才有可能。

在这之前,我如果还想要饭碗,就首先要保证每个月的绩效达标,之后才是野保这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