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再追五分钟。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正当两人吻得如火如荼,衣衫不整,俞心桥突然推了徐彦洹一下。

一下不行再来一下,徐彦洹被他推得身体后仰,情欲弥漫的眼中流露迷茫。

俞心桥嘴唇被咬得通红,眼中水光潋滟:“家里没有,那个……”

徐彦洹没懂:“哪个?”

俞心桥羞得说不出口:“就那个啊。”

思索片刻,徐彦洹反应过来了:“哦,那个啊。”他轻笑一声,“这么着急?”

俞心桥懵,敢情你没想跟我那个啊?

最终这场活动由于客观原因没有推进下去,两人互相帮忙解决了一下问题。

结束后俞心桥出了一身汗,洁癖精附体要去冲个澡。

刚进淋浴房,听见卫生间门被推开,紧接着是淋浴房的玻璃门。

出来的时候俞心桥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两腿抖得厉害,几乎是让徐彦洹抱着回到床上。

躺下立马掀开被子把自己藏进去,脸都不肯露。

徐彦洹偏要把他的脑袋扒拉出来,亲他的额头,说:“辛苦了。”

俞心桥刚褪热的耳朵再度红晕昭彰。

之后的日子两人都忙。

徐彦洹在准备小海案子的庭审资料。听说小海昏迷的父亲在医院醒来,不过脑部受到重创引起偏瘫,生活无法自理只能卧病在床,俞心桥问:“既然人还活着,小海的罪名是不是可以减轻?”

徐彦洹给出肯定答复,但是……

“小海家庭情况比较困难,维持生活的开销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很大的压力。”

俞心桥便联系梁奕,帮小海和他的母亲在平台上筹募善款,他自己率先捐了不小的一笔。

梁奕看了直摇头:“啧啧啧,他当律师,你还要跟着做慈善。”

“这是做好事啊,就当积功德了。”俞心桥说,“你不也在做慈善,天天回去给大爷做饭。”

梁奕噎住:“已经在赶他走了,昨天我还催他赶紧回去。”

“你不用跟我解释啊。”俞心桥耸肩,“我充其量就是个月老,绳牵好了,能不能系上还得看你俩发挥。”

“……”梁奕暴躁地跳起来。“系个屁!老子铁血纯直男!”

俞心桥听了直摇头。

演奏会也筹备到后期,十三座巡演城市已定,第一站浔城,最后一站首都。

俞心桥琢磨了下:“首场安排在浔城,不会又是我的意思吧?”

梁奕哼一声:“这倒是你想多了,根据场馆的空闲时段随机安排的。”

问主办方弄来几张首场演出的门票,俞心桥回到家,看见徐彦洹站在阳台打电话,另一只手夹着一支烟。

走近,依稀听到“出狱”“注意安全”之类的词,徐彦洹察觉有人过来,说了句“那就这样”,便将电话挂断,向俞心桥招手。

俞心桥一脸嫌弃:“有烟味,我才不过来。”

等徐彦洹把烟按灭,风将烟味吹散,俞心桥走到阳台上,双手撑护栏:“给白薇阿姨打电话?”

徐彦洹“嗯”一声。

俞心桥几分扭捏地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门票:“下个月2号,首场。你和阿姨有空的话,可以来玩。”

徐彦洹眉梢一挑:“不怕我又睡着?”

“睡呗,我又看不到。”俞心桥嘴上说着不在意,心里却显然不这么想,“到时候登上报纸杂志,那些记者写‘俞心桥归国首演观众台下睡着’,丢人的也只有我罢了。”

笑一声,把门票接过来,徐彦洹说:“那我抓紧时间把工作结束掉,好好睡一觉,争取到时候不打瞌睡。”

俞心桥弯起唇角,心说这还差不多。

小海的案子在四月底开庭,由于被告是未成年,不公开审理也不接受旁听。

当天俞心桥还是去了,搭徐彦洹的顺风车。在门口遇到小海的母亲,她看起来比先前精神不少,向俞心桥表达感谢,说收到了不少善款,等小海身体好些了她就重回工作岗位,勤恳努力,日子总能过下去。

小海的母亲甚至为徐彦洹和俞心桥送上一面锦旗,上书“诚信正道,铭铸功德”。俞心桥自觉受不起,可徐彦洹让他拿着,他便只好抱着卷起的锦旗,坐在法院休息区的椅子上等。

距离开庭还有一段时间,徐彦洹去后面准备,俞心桥百无聊赖地玩手机,坐在他旁边的女生忽然搭话:“请问您是俞心桥俞先生吗?”

十八岁的俞心桥还不习惯“先生”这个称呼,被陌生人叫住先是惊讶:“您认识我?”

女生看着二十出头,手里抱着一沓文件,身上有着明显的学生气,看向俞心桥的眼神有一种莫名的敬畏:“我是星辰律师事务所的实习生,和徐学长同样毕业于首都大学法学院,您可以叫我小何。”

俞心桥明白了,是学妹。

何学妹说今天的庭审虽然不能旁听,但她还是想第一个知道判决结果,所以借送文件的名义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