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璧微瑕(第3/5页)

他第一次觉得,沈璁好像也在跟自己撒娇。

但当他心里刚刚升起了一丝丝愧疚,立刻就被一阵布帛撕裂的声音打断了。

“七爷!”他惊叫出声,“好好的裙子,新裁的,你干嘛——”

沈璁完全没有理会,甚至裴筱的话都还没说完,他就沿着裙摆剪开的豁口,一把从中间撕开了整条旗袍。

“喜欢的话,下次再买,要多少都有。”

他随口安慰了两句,接下来,又小心翼翼地把裴筱身上仅存的布料全都剪掉,才终于掏出了从浴室里拿出来的东西——

一把剃须刀。

刚才看见裴筱脱下旗袍,站在穿衣镜前时,他就觉得对方像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就连背后的那一处伤疤,都好像只是美玉的点睛之笔。

至于腿/间唯一的那点“瑕疵”,当然应该剃掉。

“别动。”他扒开裴筱颤抖的双/腿,用最温柔的声音威胁道:“伤着了,七爷可是要心疼的。”

其实这更像是一场仪式,他急于在裴筱身上留下烙印,证明对方从这一刻起,只属于他一个人。

当皮肤传来剃须刀上冰凉的触感,裴筱当然知道沈璁在干什么,但是这种羞/耻又让人心惊胆战的感觉,却诡异地充满了刺/激。

连欲/望都急不可耐地起身,配合着完成了这场仪式。

看着自己精心雕琢出的完美“作品”,沈璁满意地起身,取下了那块挡在裴筱眼前早已摇摇欲坠的黑布,同时放开了对方的双手。

因为沈璁并没有将自己的眼睛蒙得太严实,这一次裴筱几乎不用怎么适应光线,一睁眼就看到了床边镜子里那个“崭新”的自己。

这种感觉,羞/耻极了,但也兴奋极了。

他猛地坐起来抱住床边的沈璁,害羞地将自己藏进沈璁怀里。

已经被晾了太久,身/体早就做好了准备,他一秒钟也等不了了;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原来沈璁还可以更疯。

巨大的穿衣镜前,沈璁折过裴筱的双/腿,整个将人抱在自己的身前,恶劣地让裴筱亲眼看着镜子里被打上了“标记”的自己,正在被完全地占有。

*

第二天一早,沈璁迟到了。

前两次因为裴筱耽误工作,他起码还会提前吩咐下去,将公司的事往后挪一挪,但可能是因为之前十几天都没有睡好,今天是他第一次,直接就睡过头了。

房间里那面巨大的穿衣镜已经被挪到了墙角,昨晚扔了满地的衣服碎片也都被裴筱收拾干净了,就连挂在衣架上的那一排旗袍都收进了衣柜里。

整个房间基本已经被恢复了原状,沈璁刚睡醒,脑子恍恍惚惚的,甚至完全忘了家里已经多出了一个人。

他一个翻身从床上坐起来,迅速冲进卫生间简单地梳洗了一番。

剃须刀不见了,他也没有时间找,索性没刮胡子,套起早早就准备好,挂在衣帽钩上的西装,转身出门下楼。

木质的楼梯上,他边走便低头打理着领带,听到楼下锅碗瓢盆叮叮当当的声音,习惯性地喊道:“喜伯,都十点过了,你怎么不喊我?”

楼下的餐桌旁,裴筱就站在喜伯的身边,他听到沈璁的声音,仰起脸来笑盈盈地看着楼梯上的对方。

“是我让喜伯不要吵醒你的。”

在听到裴筱声音的一刹那,沈璁整理领带的手顿了顿,连脚下的步子都停了下来。

他突然想起来,这个家里不止有他和喜伯两个人了。

怪不得今天一出卧室大门,他就觉得家里就这么热闹。

“喜伯说你最近几天睡得都不好,是我早上看你睡得那么香,才擅自做主不要吵醒你的。”看见沈璁愣在楼梯上,裴筱连忙解释道:“你别怪喜伯了。”

“我没有……”

沈璁抬头,看见裴筱已经放下了手边的东西,走到了楼梯口来迎自己,他瞬间就忘了自己刚才想要说什么。

裴筱脚上趿着一双毛茸茸的棉拖鞋,一看就是喜伯之前买回来的,但沈璁一直嫌幼稚,怎么都不肯穿;而在裴筱的下/半/身,穿着寻常的居家服的裤子,大概率也是沈璁的,长长的裤脚卷起了一大截,松松垮垮地挂在腰上。

倒是他上半身穿着毛衣好像还算合身,看着像是手打的,也不知是哪里来的。

在沈璁记忆里,自己可从来没有穿过这样的衣服。

“你……这衣服……”他看着裴筱,缓缓走下楼梯,尴尬地笑笑,“哪儿来的?”

“少爷你自己的衣服,自己都不记得了?”喜伯接过话头道:“我家那老婆子给你打的,当时少爷说这白嫩的颜色显女气,怎么都不肯穿。”

“我看着这衣服好好的,当初用的可都是最好的羊绒纺的线,就一直没舍得扔,隔三差五想起来了啊,还翻出来打理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