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番外四(第2/2页)

阮时意薄怒:“何以没告诉我?亏我一直断定,我俩是道别时打的照面。”

“我不是没好意思么?让你知晓我偷偷摸摸窥探,脸往哪儿搁?”

“你好意思当着小辈说?”

“年纪大了,脸皮厚了。”徐赫淡笑。

诚然,脸皮不够厚,如何能把她抢回来?

阮时意顺着徐赫适才所言,大致提到,那场雅集结束,她一眼便猜出,空净大师身侧的俊秀少年郎,正是以山水画见长的平远将军府三公子。

后来他们在赏莲、登山、宴会上见过数次,眼神碰撞,从未交谈,直至徐赫毫无征兆改而拜师老爷子。

徐赫为追求她而改投阮家,是徐家子孙耳熟能详的祖辈趣事。

由当事人亲口细说过程,无疑让他们倍感兴奋,不停追问细节。

时隔多年,阮时意已忽略了许多微小事件,但徐赫记得一清二楚,连她每次说穿的衣裳、佩戴的饰物都能说出个七八分。

兴许是果酒喝多了,阮时意老脸微热,急忙转移话题:“我还没说对你们其他人的印象呢!晟儿就毋庸赘言了,生下来黑乎乎、皱巴巴的一团,像个小猴儿似的……”

秋澄捧腹狂笑:“大表哥小时候乍那么丑?”

“你很好看?生在赤月国都城,咱们见不着罢了!”

“你俩能少闹一回不?”阮时意打断二人,转而望向静影,“第一次见静影,是晟儿考入内卫府,而静影则刚担任指挥使,匆匆一见,只觉这小姑娘眉宇间英气勃发……”

何曾料想,有朝一日,她会成为徐家的长孙媳妇?

“至于秋澄……”阮时意莞尔,“五岁抵京,曾扬言就爱跟自己的娘过不去,她母亲越是跟我闹,她就越要跟我亲……

“初见豫立,是满月宴席前,他哭的稀里哗啦,谁都哄不好,那会儿我抱他荡秋千,误打误撞给哄好了……可惜其后,我和阿桐因子女联姻闹僵,曦芸他们……我全未抱过。”

徐晟醋了:“您都没抱我荡秋千!”

秋澄不屑睨向蓝豫立:“你居然是个爱哭鬼!”

觉察徐赫目光投来,蓝豫立求生欲旺盛,当即澄清:“我那时……只是个宝宝!除了哭还会什么?”

他顿了顿,补充道:“说起旧事,我坦白,小时候接近阿晟,实乃奉命行事,意在探听太夫人之事。没想到玩着玩着,真成了哥们。”

徐晟乐不可支:“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兜兜转转,咱们两家终究成了亲家。”

阮时意念及迟迟未向萧桐说明真相,垂眸处,如有淡淡唏嘘。

*****

城西千家万户华灯渐亮,徐赫从马车内搀扶出微醺的阮时意,横抱着她大摇大摆进府。

沐浴完毕,他钻入架子床上,圈住略显呆滞的妻,附在她耳边闷哼。

“除了小甜糕,你还抱过谁家男娃儿?小砚台呢?”

阮时意懒懒睁目:“话题过去两个时辰了!你竟念念不忘?探微先生醋劲是否太大了些?我很少抱别家孩子,洪大公子幼时常来,还光着屁股跟晟儿打架……唔……”

话未说完,被徐赫封住了唇。

他将那犹带酒味的柔唇细细啮了个遍,炽唇火舌痴缠,引发绮丽悱恻。

许久,他才狠狠把发软的身躯揉入怀内。

“竟然敢在为夫面前提那小子的……你,等着‘束手就寝’吧!”

“他们那会儿比毛头小多了!你吃小屁孩们的醋,意义何在?”阮时意忿然推他。

他笑得发颤:“找理由捆你而已。”

柔软脸颊被他硬朗轮廓摩挲得滚辣,分不清是酒的作用,抑或是他不安分的手所致,她瘫软无力,唯有由着他折腾。

当润泽玉肌映光照床,锦被成波,香雾袭人,他微凉的躯体促发热暖腾涌。

欲休而他未肯休,神思如扬风抟柳,形骸如漆附黏胶,意犹未尽。

“阮阮,你往后……只能抱我,还有我俩的小娃儿和小孙儿。”

听他攻城掠地之音隐带微喘,阮时意于跌宕中咬唇低问:“何、何来小娃儿?”

徐赫薄唇噙笑:“今夜,我定为你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