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锁骨不疼,这里才疼。”(第2/2页)

时寻的声音骤然冷下来:“提这个干什么?”

段颂飞:“这两天总听同事提起这个名,听多了就想顺嘴问问你。”

时寻顿了顿:“北池和津松相隔千里,或许只是重名。”

“也是。”

段颂飞不再问,语气欠欠地提醒他要养好身体。

通话结束,时寻默默垂下眼睫。

过往的恩怨过去那么多年,早已尘封不解,想来除了重名,也没有更好的解释了。

回忆勾起的不悦很快从脑海里抽空,时寻看向手机,发现自己居然睡了一整天。

手机里柏沉故的消息还停留在早上,先是问他去哪了,后来是问他失联的原因。

时寻瘪瘪嘴,失联都怪谁啊?

他尝试翻身,只是动了一下就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也太疼了!!

他暗暗啐了一口罪魁祸首。

这回算是给老王八开了荤,之后怕是只会没完没了,真是要了命了,事情怎么会这样啊!

时寻心如死灰地望向天花板,谁也怨不了。

不过昨天的事倒也是奇怪,他以前也赤.裸地勾过柏沉故,但当时明明就是怎么撩都没反应,这次怎么就痛快应了呢?

时寻努起嘴,认真思索着。

难道真是怕自己胡来给他家里抹黑,决定牺牲自己?还是说他之前的策略是错的,柏沉故就不喜欢黏人的另一半?

时寻想起他看过的一句话,大致意思是说多数人都喜欢自己靠努力获得的事物,对唾手可得的往往不屑一顾,对人也是如此。

这句话现在拿出来讲,还蛮符合状况的。

虽说男人在床上的话不可信,但看昨天那样,柏沉故总该是对他有好感的,要是吊着他追追自己,这婚不就不用离了吗?

让柏沉故追他,听起来就公平。

他刚下定好决心,门口突然传来刷卡进门的声响。

时寻周身一震,他还没起身,视线便落在迎面而来的柏沉故身上。

柏沉故平静地缓声道:“醒了?”

时寻呼吸停顿,眼中的疑惑浓重:“你怎么找到我的?又是怎么进来的?”

柏沉故放下手里提的东西,堆叠在中午那份未动过的餐盒上。

“用了点不该用的权利。”

“怎么说?”时寻问。

柏沉故注视着时寻,记忆回溯到今早。

他醒来时发现身边空无一人,慌张地找遍了整个房间,确认人是真的离开了才赶去前台。

酒店前台对时寻的行踪缄口不言,他只能要求对方联系经理。

经由授权后,他调取了时寻走出房间的监控,得知人只是换了房间睡觉,才稍稍放下心来。

他写了张餐食单,要求酒店方按照清单为时寻购买午餐,并要求他们确认本人收到。

时寻困惑地歪歪头:“说话啊。”

柏沉故实话实说:“这家酒店,目前在我名下。”

“……”时寻说不出话了。

很快,他就又想到一件事。

如果这家酒店一开始就姓柏,那他结婚前在这里住了三个月,还让段颂飞顶他名字泡吧的事,不就是白费力气?

怪不得等了三个月都没有退婚的消息,搞了半天是因为他下榻的酒店完全在对方的掌握之中!

竟然这样做了三个月的跳梁小丑!

时寻愠恼地吐槽:“垃圾酒店。”

他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望着床头柜上装着药膏的袋子,又起了坏心思。

时寻掀开被子,“无意识”地扯开领口,暴露出身上无数欢.爱的痕迹,又用他红印不消的手腕拉住柏沉故的手:“柏医生,我想问一个严肃的问题。”

他神色可怜:“我现在这情况,是不是得休养几天啊?”

柏沉故简短地应声:“嗯。”

时寻挑起唇角:“非常好。”

他拿起床头柜上的塑料袋,从中挑出一支药膏,直勾勾地看向柏沉故:“柏医生不帮我上个药吗?”

柏沉故自然地接过药膏,坐在时寻床边,乳白色的膏体从管内挤出,落于指尖。

他的手才探向时寻的锁骨,就被对方一把拦住。

膏体在半空一震,落了一点在时寻身上,盖住一小块青红。

时寻拉着他的手腕下移,停在腰腹以下,报复性地重复着柏沉故在他身上做过的事。

他轻声:“锁骨不疼,这里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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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人不作死就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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