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帅气逼人与《十八摸》(第2/3页)

管声叉着腰,在下面叫嚣讥讽:“哎呀,这猴儿的屁股真白,咋不是红的呢?”

范锡摘了衣服一跃而下,迅速穿好离开,留下一句咬牙切齿的威胁:“你给老子等起!”

回到自己的地盘,他边建造木筏,边琢磨复仇方法。

也偷管声的衣服?不,人家不在意裸奔,到时候尴尬加辣眼睛的是自己。

烧了管声的灵感?不,那可是新专辑啊。他在心底自辩:虽然我已经脱粉了,但苏盼还没有,每天都渴望男神的新专辑呢。她那么抠门,却舍得花钱听管声的歌。

究竟该如何报复回去?

他从来不是睚眦必报的人,还经常被学员家长夸随和、性格好。而且,他的理想是为人师表,包容与豁达是基本的品质。

但是现在,他很想小肚鸡肠一回。

下午,管声去捡海鲜。帅呆没有跟着,懒洋洋地趴在树下看海。

范锡快速溜过去,往营火上扬沙子。沙子阻断了空气和燃烧物的接触,氧气不充分,火苗立即变得微弱,行将熄灭。

范锡又沾了满手的炭灰,涂在帅呆的狗脸、狗腿上,在它皮毛上撒了几把沙子。整个过程,它一声不吭,还朝他眯眼咧嘴微笑。

“乖狗狗,对不住了啊。”范锡摸摸它的头,迅速离开犯罪现场。

各自生活后,管声忘了保留火种,是时候给他个教训了。就算自己不动手,下一场骤雨也会把火浇灭。

约莫半个多钟头,也许四十分钟,管声用树叶兜着贝类、海螺回来了。发现火灭了,他立即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并把“罪魁祸首”拎起来,狠狠训斥一通。

“立正,站好!舌头缩回去!是不是你玩沙子,把火搞灭了?坑爹!”管声边骂边给狗擦脸,动作粗暴,“蠢死得了!你是岛上的蠢蛋亚军。”

听到这里,范锡幸灾乐祸的窃笑凝在脸上,管声所指的“蠢蛋冠军”是谁不言而喻。他跳脚大喊:“喂,你少在那拐弯抹角地损人!”

闻言,管声大笑:“哈哈哈,谁叫你偷听我说话?”

范锡顿了一下,扯着嗓子喊道:“有能耐别找我借火!”

“放心,绝对不麻烦你!”

管声开始取火,用那双据说是不能干粗活的弹钢琴的手。他试了好几种方法,始终不见个火星,累得骂骂咧咧。范锡离的老远,都能看见一颗颗晶莹的汗珠砸在沙子上。

范锡想:再累他一会儿,等到天黑,我就借他火,否则他生吃海鲜患上肠胃炎就糟了。

傍晚,管声似乎放弃了。躺了一会儿,他开始遛狗,在范锡附近走来走去。

“文明遛狗,把狗屎捡走哦!”范锡吃着椰肉提醒道。

管声瞟来一眼,自顾自地踱步、唱歌。中外歌曲皆有,无缝串烧,堪称全球小曲库。注意到范锡抱膝而坐听得出神,他轻笑一下,口中居然换了《十八摸》:

“老头儿听了十八摸,浑身上下打哆嗦。

小伙儿听了十八摸,抱着枕头喊老婆。

一摸呀,摸到呀,大姐的头上边呀,一头青丝如墨染,好似那乌云遮满天。哎哎哟,好似那乌云遮满天。二摸呀……”

范锡猛地蹙眉,厌恶地晃晃头,想把淫词浪曲从耳朵里甩走。

不是他多么纯情,而是这种奇怪的东西从高冷俊美的偶像,不,曾经偶像的嘴里唱出来,有种毁天灭地之感。

那个眉清目朗,穿着黑色高领毛衣,静静地看书的男神去哪了?人生若只如初见,何来今日十八摸。

为了盖住刺耳的不良歌曲,范锡也开始拍着手高歌:“夕阳照着我的小茉莉,小茉莉。海风吹着她的发,她的发。我和她在海边奔跑,她说她要寻找小贝壳……”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各唱各的,像两个神经病。

忽然,《十八摸》停了。管声闲庭信步地走近范锡,闲聊道:“你唱的这首歌,我妈很喜欢。”

“那她知道,你会唱黄色歌曲吗——”

范锡痛心的责问未落,管声猛然扑到他的火堆旁,抄起一根柴火就跑。等他反应过来,盗火的男人已经远去,如同奥运火炬手般擎着燃烧的木柴,狂奔中嘴里还乱喊:“呜呼,我是岛上的普罗米修斯!”

“去死吧你!”范锡抓起一把沙子,朝那张狂的背影扬了过去,气恼的同时又忍俊不禁。说到底,男人只是个颇为浪漫主义的大男孩而已。

“一月一日的夕阳正在坠入海平面,新年的第一天就要结束了。真无聊啊,帅气逼人还有狗陪着,而我只能自言自语。”

范锡合起小本本,看了会儿晚霞,随后在旅行指南的扉页画下日历,方便看日期。他只标到1月5号,这样看上去还有点盼头。

管声有了火,吃完晚餐,在训练帅呆握手、转圈。范锡闲得浑身发痒,用降落伞绳当跳绳,赤足在海边跑跳。海风掠过跃动的发梢,感觉心情舒畅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