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四天,真心假意”(第2/3页)

戚寒摇了摇头,哽着脖子躲他,“不是……不是这样……我哥没死……他回来了,我们已经结婚了……”

傅歌突然笑起来,压抑的笑声闷在喉咙里显得诡异又可怜。

“他回来了……你也知道他回来了,那如果他没回来呢?他没有挺过来、没有被人救、没有拼着最后一口气撑到现在呢!”

“砰”一声,alpha被推到墙上。

傅歌望着他的脸一字一句道:“那你就再也不知道他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了……”

“死在婚礼当天,死在那十四天里,死在无休止的发情期中,死在手术台上……这些都是他可能的结局。”

“哦对,他还被自己的新婚丈夫拉去陪酒,还差点被人抓到巷子里lun/奸……”

小beta笑了一声,浑身颤抖得厉害,呼吸变得很轻很细,每个字都要用十分的力气:“你知道吗?那天晚上我出事的地方距离你只有两条街,我拼命喊,拼命喊,可你从始至终都没有来救我,如果不是顾少爷及时赶到,我已经被人撕碎了……”

戚寒绝望地摇着头,喉咙像被人紧紧扼住,“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我也去找你了,我马上就会赶到,我会救你——”

“对!你来了,我也以为你来救我了……”

傅歌突然笑起来,按着他的肩膀俯下身,殷红的眼睛直勾勾瞪着自己的爱人,“可你扒了我的衣服,掐着我的脖子,逼问我,是怎么……和他们亲热的……”

“你还想听吗?我现在能发出声音了,可以一个细节、一个细节地讲给你。”

“不要——”alpha哀嚎着跌在地上,像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手脚并用地倒退,他哆嗦着抓挠自己的胳膊,哭喘得泣不成声:“别说……我求你别说了……求求你……”

“为什么不说呢,你不是想听吗。”

傅歌站起身,一步步向他走过去,那么瘦弱纤细的一个人,此刻却比拔舌地狱里的阎罗王还要残忍。

“他们说,呦,这不是戚寒的未婚妻嘛,刚结婚就出来卖,还真是找了个好人家。”

“十八岁啊,可真是水灵灵的年纪,不知道撕了衣服是不是也这么嫩生生的,没关系,你爸爸没了,叔叔们可以帮他照顾你。”

“怎么叫不出声来啊,没动静可就不好玩了,别哭啊,你看你张着嘴像个小哑巴似的,多可怜呐……”

“别说了!”

铁链“砰”一声猛砸在地,戚寒抱着脑袋缩在墙边,他千疮百孔的心脏已经被傅歌的话捅穿了,扎烂了,连呼吸都疼得仿佛肝胆俱碎。

“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求你杀了我……”

小beta嗤嗤地笑起来,昳丽的眉眼印在苍白的脸上犹如鬼魅,“杀了你?哪有那么容易。”

他当着戚寒的面拿出一把刀,撸起衣袖,把锋利的刀尖刺进自己胳膊里,擦着血管的纹路一寸寸往下割。

鲜血像是石榴汁一样涌出来,戚寒开始疯了似的尖叫:“不!不要!别这样……疼…疼……别扎我哥!别扎我哥!”

他跪在地上,眼睛里不断充血,泪水一道道滑下来,用尽全力哀求傅歌不要伤害自己。

可傅歌快要支撑不下去了。

疼痛才是他继续下去的全部力量,爱和勇气已经不值一提。

他扔了刀子,随便抽了张纸按着手臂,“这就受不了了?我还有更好玩的呢。”

“我的十八岁成年礼,第一次鱼水之欢,就是为了安抚你的易感期。”

戚寒眼球一颤,很小幅度地摇着头,最后一丝呼吸都被人抽走。

他贴着墙壁,听到傅歌说:“萎缩的内腔被硬生生弄开时我疼得直接昏了过去,但因为那个人是你,我疼死都心甘情愿,结果你猜怎么回事?”

小beta弯起嘴角,一个字一个字复述道:“你跟我说,你根本就没有进入易感期,只是为了折磨我在演戏。”

“就是那一次,你把终身标记留在了我的身体里,在我最需要安抚的时候把我像丧家之犬一样赶了出去。”

往事历历在目,傅歌到现在想起来都脊背发凉。

“你知道没有抑制剂用的beta要怎么度过发情期吗?”

“你知道街坊邻居把会发情的beta叫做婊/子娼/妇吗?”

“你知道清洗标记要用旋转钢刀挖掉内腔一层肉吗?”

“你知道因为手术不规范,麻药在后半程失效了吗?”

直截了当的四连问像柄锤子一样砸在他头上,戚寒半张着嘴,喉咙里发出一哽一哽的声音。

他触电一般颤抖的手抬起来触碰着傅歌的小腹,眼睛里快要沁出血了,“麻药……失效了?”

“对。”

“疼……疼吗……”

傅歌倏地笑了,“你觉得呢?”

清醒地感觉到自己的肉被一片一片割下来,内腔里绞成一滩血水,无数次疼昏过去又疼醒过来,却又因为没有力气发不出一点声音,更睁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