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只喝了一点”(第2/3页)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开门声,戚寒以为是陈行,头也不回地说:“下午把参与抑制剂竞标的名单给我。”

三秒钟过去背后鸦雀无声,戚寒立刻关掉录音站起身,转头就看到傅歌面无表情地站在他身后。

“你在干什么。”小beta冷漠的眼神落在保温桶上。

戚寒脑子都木了,下意识把汤桶藏在背后,像个偷东西的贼一样心虚到不敢看他。

短短几秒钟里他想出了十几种为自己辩解的方法,开口前清了好几次嗓子才能正常发出声音,然而他从头至尾只说了两个字:“哥,我——”

“哐啷”一声,傅歌把保温桶打翻在地,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转身走了。

戚寒呆愣当场,望着满地狼藉苦笑,把未出口的半句话补完:“我只喝了一点……”

*

当天晚上戚寒抽了第二管信息素,分出一半加进傅歌的药里,站在单向玻璃外看着小beta一点点输完液,浑身懒洋洋的昏昏欲睡。

祁川把胸针送给了他,傅歌挂在正对着床头的墙上,每天晚上都要看好久,专注的眼神仿佛要陷进那堆漩涡一般的复杂数字里。

戚寒等他睡熟才进去,取下胸针翻来覆去检查了几遍,确认没有窃听器或者摄像头才放心挂回去。

他坐在小beta床边,拿出刚领的烫伤膏。

打翻保温桶时汤汁溅出来烫到了傅歌的手,右手手背上红了一大片。

“烫成这样也不知道抹药。”戚寒小声数落着,把药膏仔细地涂在他手上,无奈似的:“不过是喝了你一点汤,就气成这样,哥哥是河豚么。”

“再说那不是我要的,祁川不喝,陈行才拿给我,他壮得像头牛一样,你看他哪里还需要补。”

话音一顿,湿红的眼睛很慢地眨了两下,他话里夹杂着只有夜深人静时才敢脱口的委屈:“我在你身边瘦成这样,哥哥真就一点都不心疼吗?”

他摩挲着傅歌的手,轻吻人输液扎针的手背,嗓子里压着哽咽:“就算我真去要了又怎么样,本来就是我的信息素。”

“你里面流的全都是我的东西,还凶什么凶……”

小beta像是被吵醒了,皱着眉挠了挠脸,戚寒立刻收声,紧张地看着他。

还好傅歌只是翻了个身就继续睡了,还难受地蹭了蹭脑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硌着他。

戚寒把手伸进他枕头底下摸了摸,掏出一个蓝色的小锦盒,盒子打开,里面装着一对男款钻戒。

是傅歌十八岁时亲手设计的结婚戒指。

他以为那天打斗时掉在了烂尾楼里,没想到在小beta手上。

戚寒当即就红了眼,嘴唇翕张着说不出话,最后转过头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他握着傅歌的手,扯出一些苦涩的笑意,看看那对戒指又看看自己爱人,心里酸麻至极。

“哥哥也记得对不对?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已经五年整了……”

18岁的少年即将在所有亲朋好友面前向挚爱交付余生,光是婚宴会场的草图傅歌就画了几十张,更是熬了好几个月才设计出这对钻戒。

他在那本画册上写道:“我无比期待我的先生戴上我亲手设计的戒指,阿寒会是全场最英俊的人。”

平时连一句稍微亲密的情话都羞于说出口的人,却在画册里偷偷称戚寒为“先生”。

而纯情的alpha也兴奋的好几个晚上睡不着觉,大半夜的突然起床去游泳池发泄好几圈,回来看到傅歌那么乖地窝在被子里心都是麻的。

暗恋了近两年才求得的爱人,孤身数年的小孩儿终于要组建自己的家庭,怎么可能不期待呢?

两个人都是倒数着分秒等待婚礼的到来。

然而遗憾的是那场婚礼终究没有完成。

戚寒所有的情爱都在偶然撞破“真相”后终结,傅歌也再没有机会把戒指戴到爱人手上。

一瞬间从天堂跌进地狱,他糟蹋了傅歌的所有心意,把爱人亲手磋磨成这幅模样。

“如果我没犯那些错,多相信哥哥一点,查得更清楚一些,是不是结局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忍不住开始幻想,如果婚礼能够顺利举行,两人现在会是什么光景呢?

结婚五年,他们都会拥有各自的事业,戚寒继续做他的商会会长,傅歌则成为远近闻名的画家。

他的画展开遍全国各地,温柔优雅的气质会折服每一位观众。他们还会领养一个像小男孩儿那样可爱的宝宝,组建一个最幸福不过的三口之家。

可傅歌说的对,这些都被他毁了。

不管有什么理由什么苦衷,那些伤害都切切实实地留在了傅歌身上,再也无法抚平。

“哥哥是不是很想给我戴上戒指……”

被囚禁的那半个月里,傅歌无数次被折磨到奄奄一息了还固执地捏着戒指往他手上套,哀求他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