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怎么救你呢”(第2/3页)

“进来个人。”他朝门口叫道。

保镖立刻进来,“会长。”

“安排厨房做饭,椰子鸡、芝士小排、龙井虾仁一点茶叶都不要留,粥要杂米的,所有菜都别沾姜蒜,他不吃。”

说完出门就走了,面无表情地快步往前,走到拐角时终于撑不住扶住了墙壁,一弯腰把喝进去的营养剂全吐了出来。

抽取信息素的后遗症,无力和呕吐只是最轻微的。

陈行站在楼道里,嘴里叼着根没点的烟,看他这样子就来气,“你他妈图啥呢哥们儿,费劲巴力抽一溜遭让人给倒了,心里美了?”

戚寒捂着嘴直起腰,吐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了,他指着自己脚下,“给我收拾了。”

“哎!我给你收拾?”陈行好像那大怨种,傻狍子似的看着他,“那你他妈干啥去啊?”

“我再去抽一管信息素。”

“去你的吧!”一打火机砸他脚底下,陈行气的七窍生烟,“活菩萨,你简直和我那倒霉催的前任一样傻der!”

戚寒喘匀了气,还能有力气逗他,“你从小到大学会的所有粗话全用在他身上了。”

“呵呵,”陈行做了个自以为特流氓的动作,“我还能拿更粗的问候问候你,你想试试吗?”

戚寒一巴掌捂他脸上,“少跟我这儿耍横。”

“稀的管你了,我去找我的303!”

*

抽取信息素并不会因为有经验加成就变得容易,只会一次比一次更痛苦,因为腺体中每天产生的信息素量都有限,剩的越少针头就要刺的越深,来回取针再刺入的次数就会越多。

抽到最后一毫升时戚寒的腺体已经变成了被吸干汤汁的小笼包面皮,薄薄的一层被医生捏在手里挤来挤去,直到吸走最后一滴残余。

退针时他再次因噩梦发狂了。

尖细的长针挤着血肉抽离的触感、头顶惨白刺眼的灯光、和医生身上酷似实验服的白大褂……

这些元素杂糅在一起,甚至让他恍惚间以为自己又回到了暗无天日的小楼里,被吊起来经受惨无人道的折磨。

他闷声哽起脖子,失控般冲开了束缚带,从床上翻下来栽倒在地,长针还没在腺体里,一睁眼就看到了门外的傅歌。

“哥……”拔针的手一顿。

“小歌……”他失声叫着,撑着身子往门口移动,一瞬间时间和空间在脑子里统统割裂,他仿佛又变成了那个被噩梦囚禁的小男孩儿,用尽全力奔向自己的光和救赎。

只不过这次那束光主动走向了他。

傅歌推门进来,半蹲在他面前,温热的手掌一点点揩过他额上的血和冷汗,声音温柔得像梦一般。

“阿寒,你痛苦吗?”

“嗯……我疼……”他抽噎着点头,手指颤抖着去够人的衣角,汗如雨下,“哥,你救我……”

可傅歌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声音冷而淡:“怎么救你呢,这些不都是你应得的吗。”

瞳孔骤然放大,戚寒触电一般收回手,他大睁着眼睛看向满是血和呕吐物的地面。

好像从天堂门口被踹进地狱的丧家之犬。

*

第二管信息素可想而知又被倒掉了。

傅歌准确地在一堆不知名的药剂里挑出了有信息素的那一瓶,把它倒进了水池里。

戚寒舔了舔后槽牙,虚弱到仿佛抬眼都要先提一口气,“你恨我,也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傅歌的语气淡淡的,“我用了很多年才把你的信息素从我身体里抽干净,不想再沾上一星半点。”

“我知道,”戚寒说:“可是你里面一直在发炎,没有这个会很疼。”

“疼?”傅歌走回床边坐下,“我不怕疼的,越疼就越爽,戚会长最了解我这幅yin荡的身体了不是么。”

心尖钝痛,戚寒闭了闭眼,继续说:“不止疼,你的后遗症拖了太久,没有信息素会死的。”

“那就死吧。”

他出口没有任何犹豫,且态度鲜明,就算死也不想再和他扯上任何关系。

戚寒呆怔地望着窗边的绿植苦笑,静默良久,突然开口:“哥哥想把我对你做过的事也对我做一遍吗?”

傅歌有一瞬间的怔愣,“什么?”

Alpha扯开衬衫的扣子,把它脱下来扔到一边,露出劲瘦的腰和壁垒分明的肌肉块,上面还有三处绑着绷带的伤口。

“哥,我不求你原谅我,只想你答应用我的信息素。”

他走到傅歌面前,抽出自己的腰带,对折之后双手递给他,单膝跪下,“这样能让你稍微痛快一些吗,也囚jin我,折磨我。”

傅歌看了他好久,突然笑了,眼神好整以暇地在他脸上逡巡两圈,倏地抬起赤裸的脚尖踩上他肩膀。

“先生,你要做我的.狗吗?”

戚寒捏住那脚踝轻吻一下,“如果哥愿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