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第2/3页)

对对对。一定是这个原因。

詹清河脑洞清奇,眯着眼瞧着面前这栋大别墅,笑眯眯地转身,准备过几天等应舜臣不在家再过来要钱。

真穷梁雯和装穷应舜臣吃了一顿和谐之餐,然后各自出门挣钱。

门口。

左行站在豪华保姆车前,朝“最穷夫妇”打招呼。

梁雯走过去,拍了拍车的屁股,转身看着应舜臣。

面对某人的质疑,应舜臣一脸坦然:“哦,这都是公司官配。不是我的。我买不起。”

“??!!”左行:我臣又在闹什么幺蛾子?

梁雯哦了声,冲左行说:“左哥,麻烦你麻溜地给他安排点挣钱的活儿。什么都行,他不挑的。”

说完转身,乘坐11路车,用虔诚的心,踏实的脚,丈量家和学校排练室之间的距离。

左行一脸懵逼,“臣儿,昨晚一夜发生了什么?”

应舜臣上车坐下,“现在去公司,你约下焦总。”

左行顿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臣儿,你终于想明白了。”

应舜臣幽幽说:“本来想休息两天呢。可媳妇嫌弃我不挣钱。还是忙点好。”

自己挖的坑自己填,自己装穷,就得干活挣钱。人生艰辛啊!

左行喜极而泣,第一次觉得应舜臣早婚是件好事。看来梁丫头的奴夫之术真是有一套。

排练场。

舞剧《舞伎》第一幕第二场:以舞情定。

俪儿被南陵王从大雍宫中带走,她本与宫中侍卫冉夏互有好感。冉夏不舍俪儿,自愿烙下奴印,跟至南陵做宫奴。大军归国途中,行至南陵与大雍的边界,俘虏难舍故土,痛哭不止。南陵王大怒,千鞭齐下,重罚之。冉夏护着俪儿,宁肯自己鞭痕累累,也不愿心爱之人受伤。

南陵王开宴,俪儿侍酒,冉夏布菜,四目相对,无言却有情。

南陵王醉睡,两人执手相看泪眼,无声无息,一曲情定之舞,互许终生。

第二场是本舞剧的第一个小高潮。

先是男主受烙刑,裴禹以一段独舞,表现出男主为爱人甘愿为奴的深情。裴禹不愧为舞剧首席男舞者,梅舟只是跳一遍,他便记住了所有动作,而且把男主对女主生死跟随的感情表达地淋漓尽致。梁雯在旁看得泪眼丝丝。

饰演南陵王的秦越一脸微笑:“挺好。裴禹演的越好,就衬得我越渣。”

梁雯刚酝酿好的情绪,被他的话给攻破,顿时一脸凶残,冲他掐脖子,“还我情郎来!”

秦越急忙躲藏,两人闹作一团。

席佳萌远远看见这一幕,脸色冷清,没有一丝笑容。

独舞之后,便是俘虏受罚,男主保护女主这一段群舞。

为了加快进度,俪儿B角席佳萌和冉夏B角方简也一同上前排练。

群舞分为两拨,一拨是大雍俘虏,弯腰匍匐,低头哭泣。一拨是南陵士兵,趾高气昂,嗤笑鄙夷。

边境一过,便再难归故土。俘虏们齐齐回望,手指颤抖,伴随着埙的悲凉音调,他们朝着故土的方向匍匐跪拜,叩首不止。肩头耸动,一下一下,如同剑戳刀砍。而后队形变化,人叠着人,弯腰向前,时不时连接处断裂,又艰难连上,最终还是断成了几节。

按梅舟导演的说法,这段动作,含着两层隐喻。一是象征大雍政权坍塌,人心涣散。二是象征俘虏们对故土的不舍,可事实残酷,再无可能回归。

梁雯和裴禹这两个男女主也在群舞之中,两人时前时后,时左时右,裴禹始终跟在梁雯旁,虽无肢体碰触,可四目相对,含的又是化不开的情意。

再看席佳萌和方简这一对,动作也是一样的动作,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音乐总监向晴凑到梅舟耳边,低声问:“女B角是关系户吧。两人好没CP感。”

梅舟皱眉,“再看看。”

俘虏们见故土难归,原本已然麻木的心境终于起了波澜。

先是一个人哭,旁边的人赶紧捂住他的嘴,让他不要惊动看守的人。可很快,两个人哭,三个人哭,捂嘴的人怎么也捂不过来,最后,他也大哭起来。一哭千波浪,南陵士兵纷纷过来训斥。

大雍俘虏狠狠瞪着眼睛,南陵士兵则气势汹汹推搡咒骂。

一场精彩的对舞开始了。

梁雯和裴禹两人站在俘虏中一起与之共同反抗。擦碰中,两人的手不知何时握在了一起。

南陵王秦越被士兵抬起,高高站立,俯视着这群蝼蚁,脸色铁青。他拿起弓箭,毫不留情朝人群中射去。顿时一人倒地,俘虏们纷纷后退。裴禹弯腰把梁雯护在身下。

南陵王一声令下,南陵士兵举鞭狠狠责打。

俘虏们顿时乱作一团。两个士兵堵住裴禹和梁雯,双鞭齐下,梁雯顿时后背拱起,脸上痛苦之色骤现。

裴禹死死护住她,士兵们脚踢鞭抽,他死死咬着牙,不吭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