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大教堂时代

le temps des cathedrales.

大教堂的时代。

作为音乐剧《巴黎圣母院》的开场, 这首歌平静而又大气,音律清亮且带有磅礴。

同时,将它的叙述者, 原著中的诗人形象无限的神化,成为了一个超脱于世俗的旁观者。

一身神秘的黑色, 伴随着音乐,轻踏在冰面上。

柔和且轻盈,就像只是轻轻扫过冰面一般,在吉他的扫弦声中, 轻巧的捻转与反复的乔克塔步跟随着摆动缓慢的手臂姿态进行变换,双手敞开向着未知的虚空不断向前且张开怀抱。

开头步伐进入跳跃的加速被设计的极为巧妙,不仅是降低了动作的耗力, 同时还借着将钢片琴的音律将故事感全部抒发出来。

适当的留空让着它本身自带着丝神秘,人人都知道它的故事, 但却无人深知更多。

只能跟随着‘诗人’的讲述,将它一一补全。

一个转三,在排钟的敲击声中, 涂寒和小腿发力,向前跃起旋转。

阿克塞尔三周半, 稳稳落地, 冰面溅起些许的冰渣,在光芒的照射下晶莹剔透,同时也跟随着敲击产生的余音一起, 共同回归与一片寂静。

这一幕, 明明只是一个事先被编排在节目中的跳跃, 却仅仅靠着饰演者与音乐的契合, 仅仅凭借些许的动作, 便将观众们的心共同的勾了起来,随着他的滑行不断的品味音乐中的波澜起伏。

‘哗——’冰场上的身影并没有随此而停止滑行。

涂寒和张开双手,平抬缓缓收起向前,而又翻掌,再度收回。

3F+1Eu+3S,一个联跳。

虽然这个联跳所需要的力量很大,但在涂寒和的表演之中却显得格外轻盈。

这还多拜了之前在001号空间里附带学习的诸多知识所赐。

虽然做不到轻功水上漂,但少年却将它展现在了冰面的跳跃上。

将力分散开,让受力的位置由点逐渐变为面。

重回冰场上的少年似乎尝试在清晰纯净的钢片琴音中寻找什么。

然而未果。

他向前滑行了一段距离,双手摊开向外,

接着在逐渐上升的节奏进入跳接蹲踞旋转。

旋律之上,在缓缓道来的凄凉之中,乐曲再一步升华,在千万种乐器共同奏响的瞬间,原先还在滑行的少年以刀刃发力,向前跃起,双腿变换。

Death drop的跳跃进入旋转之中,并随着节奏一起逐渐的加快进入的速度。

以巴黎圣母院的视角环顾整个世界。

没有人能够躲过她眼中的沧海桑田,躲过她注视下的时光变迁。

‘人类企图攀及星星,镂刻下自己的事迹。’

‘大教堂撑起这信仰的时代,世界进入了一个新的纪元。’[1]

穿着黑色考斯滕的少年冰面游曳,从着开始轻快而又迅速的loop结环,到后面逐渐扩大范围的外勾步,他接续步展示的区域越来越大,手上的姿态从一开始简单向外相拥逐渐变得繁复,而在冰上篆刻出来的图案却越发的平静。

万物的哀鸣之中,原先作为信仰寄托的她仅仅成为了一幢建筑,用其中的彩色玻璃与石块记录一个世纪接一个世纪的故事,而自身则归回孤寂。

作为法国作家雨果同名小说改编而成的音乐剧。

《巴黎圣母院》的故事被用作揭露了宗教的虚伪,对腐朽的教会人员的批判,但同时也在向大家展现人道主义仁爱精神的美好。

这是个充满对立与冲突的故事,同时也代表着信仰时代的逝去。

2011年的巴黎圣母院尚未消失,但2020年大火,涂寒和却真正见过。

在那场大火之后,巴黎圣母院不复存在,巴黎仅仅保留的她曾经遗留下来的物件。

巴黎圣母院的故事是一场悲剧,而现实中,它终究已成为一场真正的悲剧。

《le temps des cathedrales》的音乐鉴赏不再是002交由给涂寒和,这次算得上是他第一次尝试以着自己的角度来体会这首吟咏所带来的历史。

整个节目被他分为两个部分,由过去不羁的自己与未来满是怀念的自己共同饰演。

神秘而又浪迹的祂再度登场。

涂寒和用白皙的指尖拂过脸庞,同样是摇滚步,但这次格外的轻松、阳光与淡然。

仿若有道光一直跟随着少年的步伐前行,在排钟的声音再度响起时,不断变换着步伐,云淡风轻的在冰面上绘制出一个个简易的图案。

他如同个吟游诗人,不过是在旋转时挥了挥手,身后无形的建筑便拔地而起且再度消失,向着这位旁观者展现历史的变迁。

在这次考斯滕的设计上,涂寒和向谭儒提出了黑色的衣服上参杂了些许暗红纹理的想法。

黑色为神秘而又庄严的教堂,而红色则为不断蔓延的火苗。

断断续续的,与那过去的身影交织。

最后一个旋转,三种基本姿态的换足联合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