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证据

贺秋浓贯来没甚心肝, 显少真情实感的心疼谁,姜笙自是头一位的, 可眼下, 好似又多了一位,就是面前这个男人。

他心里确实有她,那种炙热且执着的珍惜,贺秋浓自然感觉的到, 她即便心肠在硬, 被他一点一滴的温存早磨的软了。

贺秋浓混沌的大脑的忽地一阵清明, 一把抓住了男人要解开她小衣的手。

陆然以为她怕了, 强忍着难受, 眼眸里是沉似潭水的幽深,却是一言不发的睨着他,那眸光似早已将她生吞活剥了。

贺秋浓在男人的瞳孔里, 清晰的瞧见自己那张粉若桃花的面,她抿了抿唇道:“想好了?你不怕吗?”

陆然凝眉问她:“怕什么?”

贺秋浓虽此刻不想提他, 可无法否认,即便成亲了,那人也是横阁在她头顶的一把利剑, 随时随地都可能失了控伤了旁人,这点, 贺秋浓比谁都清醒, 所以即便成亲了,她也从未想过真的交付给谁,她需得留下最后一丝保护的可能, 毕竟那人比谁都要疯。

“太子他......唔!”话还未说完, 陆然忽的含住了她的脖颈, 在白皙处重重咬了一下。

贺秋浓瞪大了眸子看他,属狗的不成,为何要咬她!

陆然无奈,又亲了亲她的眼皮:“真没良心。”

贺秋浓;“.......”

这人是受了刺激脑子不好了?好端端的为何要骂她没良心,要说她没心眼,没善心她是认得,可良心她却是实实在在有的!不然怎能叫他次次得逞。

陆然见她仍然不开窍,索性也不再与她说了,上前便堵上了她的唇,重重的吮,狠狠的吃。

他从未这般不温柔,这是头一回,叫贺秋浓有些害怕,唇瓣被他磨得发麻,重重耳朵嘶了一声。

小手也不住的推却他,很显然,她脾气上来,这回她不干了。

这人一点也不怜香惜玉,贯会欺负她!以往还好,总会哄着她,可这回明显很不一样,男人的手已一把扯开了她的小衣,绯红色兜兜就这样暴露在男人眼前,他眸光更热了,粗粝的大掌更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游走,床笫之间的事,出阁前她听嬷嬷说过,女子头一回,若夫君不温柔,用蛮力,是要吃苦头的,让她撒撒娇磨一磨莫让他用蛮劲儿。

可此刻她早已慌得无神了,哪里记得了其他,只记得很疼要吃苦头这事了,她性子又骄,哪有可能去哄着旁人,生怕叫他得逞了,自己要吃苦头,更是用力的摆脱他,还不忘用小脚蹬他。

陆然早痴迷在温柔乡里,一时间有些失了智,直到怀里的人轻轻颤栗他才巨大的旋涡中费力出来,在回神时,怀里的人此刻警惕的瞧着他,眼里皆是害怕,须臾间的愣神,终于叫贺秋浓寻到了自由,忙挣脱开他,抱着锦被往后躲了躲,一副他是豺狼野兽的样子。

她怕他?

她眼里的恐惧,犹如压倒陆然精神的巨石,顷刻间面上犹似陪铺盖了一身沁凉井水,让他一瞬间便冷静下来。

他没敢再看她,似做错事了的孩子,唇有些泛白,移开视线抿唇道:“抱歉。”

而后穿套起衣裳来,在贺秋浓的目光下下了榻,他正要离去,贺秋浓忽的伸手拉住了他。

纤白玉璧袒露再外头,被烛火染上粉红,好似沾上了羞涩,她忙又收回了手,一双眸子滴溜溜的转,目光扫过他的膝盖皱眉问道:“你去哪?”

陆然没回头,怕她见着自己生恶,更怕见她厌恶自己的眼神,趿鞋下地,将帐子挑开:“今夜我去书房睡,时候不早了,你早些睡。”

贺秋浓却是伸手又拽住了他,这回没再觉得害羞,只迫切的看下给他问道:“生气了?你这人不讲道理,生气的不该是我吗?怎么你还一副委屈的样子。”

陆然有些诧异回头看向她,她眸子里带着生气,却无半分厌恶之色,不禁问道:“你不厌我?”

“为何要厌你,只是你方才吓着我了,我,我有些害怕,我也不至于要厌弃你呀。”贺秋浓解释道。

她心里头有生气一分无奈来,都说女子好胡思乱想,可她怎觉得这话说的不对,明明是男子更爱胡思乱想才对,陆然可不就是如此吗?

贺秋浓将他拉了回来,却仍旧不忘用被子紧紧裹着自己,侧了侧身子让出一小块儿地到:“你腿不好,莫折腾了,别到头来我落个恶妇的名声。”

陆然此刻却仿若没听到她说着些,只是愣在原处,眼里头闪过的小心翼翼:“您当真不厌恶我吗?”

察觉到她当真没有厌恶,心下一喜,忙上前一把抱住她,裹成粽子的贺秋浓就这样被他抱在怀里,紧的不像话,她压根挣脱不开。

她免不得又战栗警惕的很,瞪大了眼睛道:“你,你莫在乱来了!”

这话里的恐惧,陆然怎会听不出来,一时间有些自责,方才怎会荒唐成那样子,尤其此刻光抱着她心头就慰足的很,哪里还敢有旁的奢求,微微松开了手,眼神认真且沉静道:“我不会乱来了,就抱着你睡,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