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3页)

少年的掌心温热,指骨攥着她的,略微有些湿热。

两个人挨得近,胳膊似有若无地触碰到彼此。

友枝有些愣神,似有所感,他松开手指,有些不自然地搭在身侧。

“……”手指抵着花坛边缘,她弯着身子,小心看着外面的老师。

友枝的心脏砰砰跳,无意识抬眸看了一眼身旁的少年。

祁凛的指尖缠着她的发带,长长的睫毛翕动着,很专注地观察外面的情况。

她抿了抿唇,忽然感觉有些局促,抬手理了理鬓边的头发。

等教导主任巡查后走掉,几个人终于松了一口气,拿着外卖走出来。

祁凛提着东西在最前面走,姿态高冷,生人勿近。

三个人坠在他身后,不紧不慢地挪动着脚步,往教室的方向走去。

“我感觉以后还会点外卖。”扎进吸管,友枝吸溜着冰凉凉的百香果汁,这么说。

毕竟食堂的饭她是真吃不下去。

“巧了,估计我和阿凛也是。”沈归京说。

“那以后就组成拿外卖小分队吧,我觉得我们今天配合挺默契的。”

友枝点头答应,“成啊。”

和沈归京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前面的祁凛一直没回头,几个人接着走上楼梯。

她自顾自低头看着手机,一个没注意走快了点,结果脑袋撞上了前面少年的后背。

“哎呀。”

疼。

友枝捂着脑门。

祁凛顿住,扭头轻飘飘看她一眼。

“看路。”

他沉声说。

怎么觉得好像有点不高兴?

“唔。”

她不解,低头,无辜地吐了下舌头。

到教室时几人分道扬镳,祁凛高非朱列要去沈归京的班上吃饭,几人拿完点的东西,沈归京笑眯眯地朝女孩抬手:“拜拜。”

友枝:“哦。”

教室门关上,沈归京刚转过身,发现祁凛正站在身后,插兜直勾勾看他。

他挑眉,意味深长地冲面前的少年微笑。

沈归京故意问:“阿凛,你不高兴?”

祁凛抱臂,听完这话,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启唇说:“确实。”

不大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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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内的友枝浑然不觉,打开外卖盒,边吃边拿手机刷着小红书,正好看见一个宠物博主发视频晒自己家里的狗子。

她看到什么,把手机屏幕指给高秋佳看,“欸,你觉不觉得,这个狗子长的很像……”

对视一眼,两人忍不住偷笑。

“好家伙,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

“欸,如果沈归京像柴犬,那祁凛像什么?”

她想了一想,咽下鸡肉,很笃定地说:“大狼狗。”

高秋佳顿悟:“枝枝,还是你精辟。”

野性难驯,嚣张狂妄。

不是狼狗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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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枝在新学校的日子这么平稳地过着。

而郑虞的粉丝们对她的诋毁并不止息,她们攻陷了vb,攻陷社交平台和友枝的ins,几乎攻陷了所有有她的地方。

之前的家里曾收到过带血的死兔子。

还有被撕烂的恐怖照片,一盒恶心的爬虫,一包死蛇。

不堪入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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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课中途,站在室内体育馆里摸鱼的时候,她发现手机里收到了几条陌生短信。

分成不同的手机号发的,而且用词隐晦,因此无法作为证据。

“你后悔了吗?”

“现在被万人辱骂的感觉怎么样。”

“要知道我一直很欣赏你,可你不乖呢,不仅拒绝了我的示好,还三番四次地企图揭露我……”

“不过,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

“想要我放过你的话,求求我怎么样?”

“你应该知道sun油画大赏对你的重要性吧?”

这些病态又自以为是的言语,不用猜就知道,它们都来自郑虞。

她曾在艺术大赏的后台换衣室里,亲眼看见他对不止一个女孩子动手动脚。

肆无忌惮,又无比猖狂。

郑虞的脸上明明是那么温雅的笑容,而那双眼睛里却是一股不加掩饰的肮脏。

赤.裸的,下流的,恶心的。

这样的人,在网上的风评居然是“谦谦公子”“温润如画的艺术家”,“温柔公子”“油画界温柔天花板”,他上过综艺,客串过知名电视剧,甚至,在网上迷妹万千。

一开始友枝惊愕,对此不可置信。

她很愤怒。

这种肮脏又下流无耻的败类,竟然没有人戳破他虚假恶心的外皮,蒙骗大众至今。

而更让她不敢相信的,是那些被他占便宜欺负的女孩子,竟然没有一个敢揭露他的罪行。

因为他的确是隐藏的很好,会pua,又很有权势——艺术世家出身,资产雄厚,甚至是国内私人油画大赛主办方的儿子。

而那些女孩子人微言轻,默默无闻,最终销声匿迹。

甚至在那天,郑虞在门口拦住她,带着很恶心的笑容,想摸她的手,被她狠狠打开,却依然毫不在乎——他不仅对此有恃无恐,甚至是故意让她看到之前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