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皮肤饥渴(3)(第2/3页)

同一时间,范情的手机屏幕也刚刚熄灭。

总裁带着人去了一家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内,他将刚发完信息的手机扔到了一边。

两人正面相对,皆是衣装得体。

只听范情声音冷淡:“现在,脱|掉衣服,吻我。”

总裁自小便是被范家捧着长大,吃穿用住,皆是上品。他的衣服是人工订制的,他的香水是专门调配的,然而此刻,他却被廉价的一切侵夺。

郝宿拥住范情,低下头,亲吻着对方的嘴唇。

尖锐的轰鸣在范情的脑海里爆|炸|开|来,他被满足着,喉咙颤|动不断。

范情从来没有跟什么人这样亲近过,他也从来不知道,原来病症发作时被人拥抱亲吻是这种感觉。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跟郝宿更贴近一点,两只手更是紧紧地将人抱住,连吻都被他加|深|了|许多。

仰着头,浮着水光的眼里生出了无比的舒适与快乐。

但范情显然忘记了一件事,也因此,才将人抱紧就又皱住了眉。西装就贴在郝宿的身上,他下意识想要后退,却在有所动作的第一时间就被对方固得紧紧的。

彼此的抵力更多了,无边的,以吻,以碰触,以拥抱。

仅仅是一个毫无越界的拥抱,就直接将他|逼|出了眼泪。

郝宿将范情尖叫的冲|动|堵|在了喉咙中,严苛地履行着事先说好的职责。他吻他,以一种公事公办的态度。

他不告诉他,先生,您太着急了,他只是成全着他。

可也正由于那种公事公办,反而比一般情况下更全面。郝宿似乎在范情没有看见过的地方以高度专业的精神,仔细研读过接|吻的方法。

不含半分情yu的,恰恰如此,更引人着迷。

吻终于结束的时候,范情还被郝宿抱在怀里,这一次是彻彻底底的拥抱。

如同最低劣的瘾|君子,根本就无法离开身边的人。

忍耐了二十多年都没有碰人的结果就是,当范情陡然和他人亲密接触时——哪怕只有拥抱和亲吻,皮肤饥渴症的状况直接触底反弹,以千万倍的作用啃噬着他的每一寸皮肤。

神经被折磨得无比痛苦,而才跟他达成协议的服务生却一遍一遍地,耐心十足地帮助他——他让他抱着,让他亲着。

可是,还是不够。

范情似乎又回到了五年前放满了冷水的浴缸里,他躺在里面,任由衣服被水浸湿。

但他已经不用再去自虐一般,将手背往瓷砖上摩擦着,更不需要狠狠地咬住他的手臂,以超出负荷的痛感提醒着自己恢复正常。

他有郝宿了。

他们说好了,他们达成了协议。

同样的手,五年前被瓷砖弄得破皮流血,五年后按在了充满肌|理|感的皮|肤|上。

“郝宿。”

范情只一个眼神,郝宿便懂得了他的意思。但他还是极有契约精神地问了一句:“需要我继续帮您吗?先生。”

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范情闭上眼睛,“去浴室。”

他还说:“我叫范情。”

“范先生。”

“你可以叫我的名字。”郝宿跟别人不一样,他并不是范情真正意义上的员工,他是他亲密的人。

“情情。”

浴室宽敞明亮,灯光照射着,竟让人有一种恍惚之感。范情只抬头看了一眼,就被一只温暖的手蒙住了。

“刺眼。”

方才吻得太厉害,郝宿的声音也带出了一点沙哑。他极快地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份,从善如流地照顾着范情。

直到看见对方手腕上那枚痕迹深深的牙印。

范情皮肤嫩,稍微用力一点就能在上面留下痕迹,刚才不过是按了按他的眼角,到现在那里都还映着一点红记。

身上也是,郝宿将人拥得紧了些,背后相应的位置便浮出了被桎梏的痕迹。

郝宿托起他的手,眼皮低垂,指腹在齿印上按了按,那块的皮肉便微微下陷,周围的皮肤也开始发烫。

“谁咬的?”

分明还是同样的语气,可无端给人一种低气压的感觉,连眼神看上去也充满了危险。

“我自己。”

郝宿抬起头,看着范情,危险不减反增。他了解范情的性格,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对方是不会如此的。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他宛如情场高手,一步一步,充满了蛊惑意味。

花洒里温度适宜的水打在范情的身上,沐浴露洗搓出的大量泡沫散发出柔和的香味。郝宿将范情的手腕举到自己嘴边,吻合着那齿印,再度轻咬上去。

稍微用了力,有疼痛感涌现。

但每次范情在皮肤饥渴症发作的时候都会试图用痛意提醒自己,无形当中已经形成了一种条件反射。

痛感跟其它感觉是重叠的。

郝宿的头发被水打湿,他再次抱住了范情,在对方的渴望【指皮肤饥渴症】达到顶点的时候喊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