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第4/6页)

“那你 ...... 找不到也不能不穿啊。”

傅忱的手腕还在滴水,他理由充足,“衣裳只有一身,湿掉的话夜里没有穿的了。”

怀乐看他一眼。

“..........”

怀乐在院子里找了好久才找到一方干净的帕子,给傅忱擦拭,擦干净了又给他敷药,他的伤口已经在悄悄好了。

怀乐只希望快些好了,他快走了,能够将哥哥换回来。

傅忱却很苦恼。

他要不要把药刮掉,可是怀乐敷药敷得很用心,若是让她知道,只怕要气得不理人吧。

她是用一柄药勺给傅忱的药。

尽管她的手并没有碰到傅忱碰到一星半点,但是她的长发有一些被风吹得漂浮到了他的身上粘连着。

痒,挠心。

傅忱低头一看,随即,仰头叹息。

他清咳一声,蹲下身,怕越来越严重,消不下去的话,待会让怀乐瞧见了不理他。

这不能怪他。

他也是血气方刚,对着自己万分心仪的人,自然是难以言喻。

两人身高悬殊,怀乐原本是踩着板凳给他上药,可眼下傅忱忽然蹲下来,怀乐刚挖出来的草药泥敷了一个空,径直掉到了水里。

水溅到傅忱的身上,搞得一激灵。

他猛地僵直了身子,这下子更是了 ......

怀乐匪夷所思,“怎么了?”

傅忱咳一声,“冷。”

怀乐去把门关上,又拿着药回来,她伸草药泥碗给傅忱看,”很快就敷完了,你忍一忍。”

他乖乖,“ ...... 好。”

上好了药,怀乐给他缠纱带,本来以为刚刚就已经非常的要命了,不曾想现在才是要命的,傅忱一直都没有动。

她往后绕纱布,整个人简直就是拱到了傅忱的怀里,头顶的发蹭着他的喉结。

惹得傅忱咽下去几次口水。

等到怀乐缠好了纱带,他基本都蹲在浴桶里不起来了。

怀乐又问他。

傅忱一直都没有动,“还冷吗?”怀乐贴心给他拿来了衣衫,本来敷了药不用缠纱带,晚上晾着后背歇。

可是傅忱说冷,怀乐才给他缠上了纱带,方便给他穿衣衫。

傅忱看着衣衫,内心一叹,冷什么冷,他冷得快要炸了。

“不是 ..... 是蹲久,麻了。”

怀乐,“ .........”

“我缓一会,你先去歇吧,我待会穿了衣衫过来。”

怀乐点头,她把衣衫叠放到旁边。

怀乐走后,她身上的香味一直都没有散去,傅忱忍了好久,深呼吸好几口气,一直等到浴桶里的水冷到冰寒,才降下去,跨出来穿上衣衫。

等他去到西厢房,推门。

推不动,门在里头被反锁了。

傅忱,“?”

小心叩响了门,怀乐从里头问,“好了吗?”

傅忱浅,“嗯。”

“门打不开。”

他明知故问。

里头安静了一会,才传过来一声,”你的房间在东厢房。”

正屋子是万娘子住的,傅唯禹住的东厢房,正好他们是兄妹,也不拘束,知道傅忱有洁症,怀乐已经重新换了褥子。

傅忱拧紧了眉头,往旁边看去。

“ ....... ”

他千忍万忍,告诉自己好不容易缓和了,千万要沉住气,于是傅忱掉转脚跟,往旁边的东厢房走过去。

里头黑漆漆没有燃灯,傅忱眼力很好。

自然能够看见,他看到了床榻,很小的一处,叹一口气,躺了上去,这床塌明显一点都不结实,傅忱躺上去时就摇摇欲坠。

傅唯禹是女子,身量轻轻,自然能够承受得住,但傅忱不同。

他一想到怀乐,就忍不住。

匍着难受,翻了个身,这塌直接散架了。

摔得不疼,只是觉得上天垂怜,这算是在帮他吧。

怀乐耳朵灵,听到了东厢房的动静,她迅速爬起来,本以为上了门闩,让傅忱去睡东厢房的事情叫他恼怒。

她也不敢去看,只能站起来,通过泥墙上的四方窗看过去。

只见东厢房,傅忱苦着一张脸走过来。

怀乐吓得缩躲了头。

门被叩响了。

怀乐捂着胸口,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量平稳,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怎么了?”

傅忱无奈解释,“那边的塌散了。”

散了。

怀乐忙起来去看,傅忱听到门闩终于取下来了,勾了勾唇。

“我躺下去没多久,翻个身,它就散了,没有办法歇了,我能不能在你的外头守守。”

千万别把他赶去正屋。

怀乐过去看了看,还真是散了,不像是人为的。

一时半会又找不到新的塌。

若是傅忱好好的,怀乐也真是打算要让他在外面歇,可如今他身子还不好,本来就盼着他好,如今一直不好,要是再加重了,这才是给自己找事情。

不得已,怀乐把正屋里万娘子的躺椅给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