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2/3页)

“那你亲。”

随即,她坦然又无畏地仰着后颈,细嫩白皙的一截天鹅颈在灯光下泛着光。好像什么都不怕,要亲就给亲。但她的身体向来很诚实,肉眼可见的工夫,皮肤就染上一层绯红。纯天然的,羞怯的红。

江泽洲下颚贴在她锁骨处,往下蹭了蹭,衣领松动,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奶香。

落地窗外夜色深浓。

映照着他眼底越发晦昧。

门边就是卧室灯光开关,也不知道是谁碰去,有意或无意,并不重要了。顶灯一黑,只剩下廊灯微弱的光,落在交叠缠绵的身上。

江泽洲亲的浑身冒火,把她压在墙边,呼吸滚烫。

孟宁也不太好过。

他的手还停在那儿,她每次心脏跳动,都被他托着。

紧密相贴的身体,每处身体变化,都感知的尤为明显,孟宁被顶的不太舒服,小心翼翼地挪了挪,可他怀抱就那么点儿大,圈着她没地儿跑。

相贴合的唇拉出一小道缝来,江泽洲一张一合地说着话,几乎每个字眼都在她唇上起舞,“知道那是什么吗?”

他身上还穿着上班穿的西装,斯文清冷,但说话时,满脸痞坏。

孟宁强壮镇定:“知道。”

江泽洲:“见过没?”

孟宁闭上了眼,没说话。

江泽洲忽地弯腰,沿着她的侧脸到颈畔,一路吻下去,流连忘返。双唇代替手后,手有处可去,改为抱着孟宁,躺在床上。

方才浅淡的月色,被乌云罩住。

房间里的暗流涌动,连月色都不知晓。

江泽洲哑声,“要不要见一见?”

孟宁想拒绝,但手被他拉走,皮带扣解开,西装裤手感顺滑,伸进去前,江泽洲终于有了良知,说:“不愿意也没事儿。”

“……”孟宁退缩的手,突然用力,抓住他的手,“我没说不愿意。”

每个人都有叛逆期,孟宁的叛逆期来的分外晚,也分外诡异。

江泽洲越是不让,她越是要碰。

五指纤细柔软,生疏地被他带着,触碰着,好几次,指甲盖滑过,半是痛苦,半是欢愉。好在,后者居多。

月亮又冒出来了,清冷弦月。

江泽洲借着月光,倾身去床头柜抽了几张纸,擦孟宁的手。

孟宁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剩下的半张脸被乌黑长发盖住。后知后觉的羞耻心涌上来,总归是不太好意思直面他的。

江泽洲笑,“宝宝。”

孟宁嘤咛一声:“别叫我。”

叫她这种词儿,就为了干坏事儿。

怪不得叫混世大魔王,骨子里就是坏的。

孟宁暗自腹诽。

江泽洲用额头蹭了下她的额头,今晚笑得感觉比过去一年笑得都要多,“要不要洗一下手?我怕你手上还有味道。”

孟宁撩头发的动作一顿,几秒后,默默起身,下床。

再回来时,屋里头已经没有江泽洲的身影了。

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家里就这么点儿大,估计回自己房了吧。好一通折腾下来,孟宁累得不行,躺回床睡觉了。

半梦半醒之际,身体似乎被拥入一个温凉的怀里,鼻尖嗅到一股熟悉的清冽淡香。

孟宁以为是梦,下意识往他怀里挤了挤。

江泽洲顺势亲了下她的额头。

宝宝,晚安。

翌日,天光大亮。

窗帘未拉严实,初夏晨光已见毒辣锋芒,透过玻璃窗照入室内,穿过氤氲冷气,扑拂在人身上,仍旧带着热意。

孟宁是被热醒的。

一套长袖长裤睡衣,加上一层被子,薄又透气。但孟宁的腰身仿佛被禁锢住,有些喘不过气儿来。

醒来的第一瞬间,看到的不是房间内熟悉的任何一切。

是江泽洲。

孟宁以为是梦,盯着江泽洲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不是梦,是现实。

江泽洲躺在她的床上。

不对。

这套房子都是江泽洲的。

江泽洲躺在她身边。

他的五官也只有那双眼是锋利无情绪的,眼睫狭长,鼻梁高耸,双唇很薄。思及此,孟宁的脑子里突然想起沈明枝说过的一句话来,她说,唇薄的男的都寡情,或者,有没有心都不一定。

寡情并不意味着冷血,虽然江泽洲给人的感觉确实是没有任何七情六欲的,但江泽洲其实蛮重感情的。

寡情代表着不会感情用事,凡事会跟着本能走。

江泽洲喜欢孟宁,只是一种本能选择。

孟宁喜欢江泽洲,也是一种本能迷恋。

就这么想了会儿,眼前的人醒来,没有戴眼镜的眼,延展出几分凛冽,眼睑睁开,视线由下及上,看清面前躺着的人后,霎时变柔和。

“宝宝。”睡意惺忪的嗓音,微哑,透着低沉的性感。

孟宁:“醒了呀?”

话一出口,孟宁发现自己的嗓音莫名放软,音色软绵似含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