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穿成阴鸷大佬的金丝雀14(第2/4页)

敢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敢一夜之间对他态度冷淡,敢若无其事地向他提出分手。

郁斯年正心烦意乱,偏偏看见少年那双被他吻咬过无数遍的唇瓣一张一翕,掷下不带任何温度的三个字——

“自己想。”

郁呈则不是强闯郁宅被獒犬咬伤了腿,而是在得知郁斯年所作所为的第一时间被气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好在问题不大,医生说休养段时间就可以恢复,不会危及到生命。

管家其实感到庆幸,如果不是郁呈则突然病倒,他们喊来救护车后医护人员用麻醉剂制服了门口那两只獒犬,郁呈则恐怕已经采取强硬手段对付它们。如此一来,獒犬肯定是性命不保,郁呈则也可能因此受伤,后果难以预料。

但管家畏惧郁呈则的权威,如果郁斯年不回来,郁呈则肯定唯他是问,只好把情势往严重里说。

如他所料,郁斯年再如何叛逆也不可能弃亲生父亲于不顾,他搭上时间最近的航班飞了回去,落地后直赴医院。

出现在病房门口的时候,面部表情是一如既往的严肃冰冷,加上过分立体深邃的五官,看起来像是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塑。

“你……”

郁呈则在郁斯年的

神态间看不出任何悔过之意,来见自己就像是在例行公事,不由得气血上涌,一句话说不完整便呛咳起来,胸腔剧烈起伏。

郁斯年却依旧板着一张毫无波动的脸,面无表情地去按救护铃。

在他探过身子的一刻,郁呈则按住了他的手。

郁斯年坚持他是被郁斯年气病的,心病还需心药医,如果郁斯年始终态度不端,请来再顶尖的医疗团队也无济于事。

在郁斯年抵达之前,他已经从管家那里获知,郁斯年往家里带了一个容貌漂亮的年轻画家。

郁呈则本来对郁斯年找情人的态度是欣慰的,郁斯年自小到大身边都没有出现过女人,对待感情的态度比他还要漠然。即使不希望郁斯年陷入情感的漩涡,郁斯年也是他的独子,郁氏不能后继无人。这种情况下,郁斯年对对方的情人定位再好不过。既不会陷入太深,也没有其他后顾之忧。

但远超出他预期的是,郁斯年带进郁宅的不是个风情万种的女人,而是个唇红齿白的漂亮少年。在此之前,他从未听说过郁斯年喜欢男人。

不啻如此,郁斯年还渐渐对那个少年投入了愈来愈深的情感,从情人变成爱人,愈发深陷。从最开始独占欲强到不让对方出门,到最后自己也溺毙在温柔乡里,成日和那少年在郁宅里昏天黑地,把集团的事务全部搁置在了一边。

在这过去,郁斯年手腕狠辣,冷酷无情,是他一手栽培出来的继承人。年纪轻轻接任郁氏以来,决策果断作风凌厉,带领集团迅速拓宽版图,做出的一番实绩让集团里所有年长的质疑者都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道郁斯年是一个完美的继任者,他便放下心来隐居国外,不再过问集团事务。而这次,郁斯年明显一反常态。

那个少年究竟有何种魔力,能让他置郁氏发展于不顾,甚至叛逆地和自己作对?

郁呈则没来得及收集纪乔真的个人资料,仅凭借有限的想象力无法得到答案。在他看来,这实在是一件荒诞无稽,匪夷所思的事情。

仅凭郁斯年在感情上的偏

执性情像极了他的母亲,他就绝不可能允许那个少年再踏进郁宅半步。

随着时间的推移,郁呈则呛咳迂缓下来,怒意却没有消散,冷声命令:“我不可能同意你和纪乔真在一起,你立刻去和他分手——”

郁斯年刚被分手回来,再听到分手二字,如同被剑光劈中,神色骤冷。

他抬起狭长的眸与郁呈则对视,忍着胸口剧颤,一字一句道:“我会和他结婚。”

郁呈则不敢置信地睁了睁眸,声音因暴怒而颤抖:“你说什么?”

郁斯年态度强硬:“我会和他结婚,没有人可以阻拦,你也不行。”

于是郁呈则看见郁斯年从裤兜里翻出戒盒,婚戒上的钻石折射出璀璨光辉,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他胸腔剧烈震动着,最后还是按捺不住翻滚的怒意,抄起床头柜上的陶瓷花瓶,重重着朝郁斯年额角砸去。

电光火石之间,郁斯年被勾起了某些记忆深处的画面,眼前阵阵发黑,面色如纸惨白,僵硬的身形微微一抖,竟也没能躲开。

下一刻,花瓶精准地磕在他的额角上,重重碎裂。鲜血不要钱似的顺着眉骨往下淌,衬得他肤色更白,冷艳而妖冶。

郁斯年却仍旧一声不吭,视线冰冷地看向郁呈则。

郁呈则见郁斯年态度没有任何变化,又掼起一个硬物,控制着分寸砸向他的膝骨,怒声道:“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