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第2/3页)

只不过后来出了袁小兵杀死刘娜的意外事故,为了将此事嫁祸给朱秀与袁小兵,那帮人最终忽悠袁小兵把这些道具转而用在了刘娜身上。

那起案子结束后,所有人都在疑惑,许辞也提醒过祁臧,刘娜案的背后,应该还有一个潜藏的死者,那位死者才是那些假血和那幅画的真正使用对象。

可那个死者似乎始终没有出现,直到现在……

现在,这名尼姑,会是那帮人真正想谋杀的对象吗?

如果是,这件事为什么拖了这么久?

此外,许辞那幅画已经被使用过了,所以他们现在又换了一幅画,这是可以理解的。可他们为什么选择现在这幅,祁臧就不太能理解了。

根据许辞那幅画的内容和文字,真凶可以设计现场,营造出一个死者、一个凶手的假象,得以嫁祸他人,迷惑警察。

可这幅画不同,画中人用刀砍下了自己的头,这种“死亡现场”显然不可能在现实发生。

那么凶手为什么还要怎么做?

难道他这么做,并不是为了欺骗警察,而只是因为某种仪式感吗?

凶手为什么执着于照着一幅幅的画去犯案?

又或者说,他为什么非要把凶案现场按画上的内容去还原?

祁臧正思忖间,敲门声响了起来,紧接着传来许辞的声音。“没睡吧?”

“没睡。进来吧。”祁臧道。

许辞推开门走了病房,见祁臧一脸严肃、捧着手机钻研什么的样子,上前坐到他身边。“不会又有案子了吧?”

“还真有了。你一定会感兴趣。”

祁臧把手机递过去,许辞这便看到了那幅画。

他也立刻皱了眉。“这情形……跟刘娜案很像。难道他们当时真正想杀的人,是这个尼姑?”

“你跟我想到一块去了。”祁臧道,“不过,你当时写的那句话还很好理解。这个就……”

“我告诉医生我有臆想症。那句话纯粹是我编来欺骗医生的。其实那话挺非主流脑残的。至于这个——”

许辞两指放上手机屏幕,拖动文字变大,然后皱眉思索起什么。

祁臧也跟着他再看了一遍那行字,道:“画上的文字太奇怪了。‘头朝向法国’,‘避免不列颠被入侵’?这几个意思?死者是中国人,凶手在中国云海省锦宁市白泉山把他的头砍了下来,让头面朝法国?不至于吧。他保护的也不是什么不列颠啊。他这离得太远了。”

半晌,许辞问:“你听没听过一个神话故事?”

“什么神话?”祁臧反问。

许辞解释道:“在凯尔特神话里,头颅是具有神奇魔力的,哪怕割下来,也能发挥作用。

“在很久远的从前,爱尔兰和威尔士曾有一次大战,有个叫布兰的人死在了这场大战中。死前他向手下提出了一个要求,让他们把自己的头割下来,面朝法国,这样他就可以继续用自己的力量保护不列颠的土地不受侵犯。

“这幅画上的文字,就是这个意思。”

“可为什么有人画这样一幅奇怪的画?”祁臧着实觉得怪异。

画怪异、上面的文字也怪异,整个凶杀案都透着怪异。

许辞看向他道:“你还记不记得我那个心理医生,沈亦寒?”

“记得。”祁臧点头。

许辞便道:“每个医生有自己偏好的治疗方式。沈亦寒非常喜欢通过沙盘游戏、或者通过让病人绘画的方式,来与他们沟通、继而了解他们的内心,找到他们的症结所在。

“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提到过,沈亦寒家发生过盗窃事件。我怀疑我那幅画,就是在那会儿流失出去的。”

祁臧立刻皱眉。“你的意思是……画这幅画的人,本身就存在严重的心理问题,或者说他根本就得了精神病。这幅画也是他在沈亦寒那里画的?”

“是这个意思。这段神话相对冷僻。一般人不会了解到。画这幅画的人,有可能是神话学、或者西方历史学的学者、教授一类的人物,当然,也可能是纯粹是这类故事的爱好者、钻研者。

“总之,他可能精神出问题了,沉浸在幻想的世界里,所以在诊疗室里画了这幅画,以为自己是神话故事里拯救了某个国家的英雄。”

停顿片刻,许辞再道,“所以很有可能的一种情况是,刘娜案里,相关的画是我画的,但我跟凶案本身无关;换到这个案子里,这幅画的作者,也跟凶案无关。

“凶手应该跟沈亦寒当时家里失窃案有关联。他拿走了沈亦寒的很多东西,包括他诸多病人留下的许许多多的画。只是那件事发生在许多年前,追查起来并不容易。

“当然,这只是一个太过初步的判断,一切还没准。”

柏姝薇还没到,更多的信息,两人暂时无从得知,也就无从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