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她该死(第4/4页)

厚九泓往前一步:“他从未给你半点父爱和温暖,一直在剥削,不断的抢走你仅剩的拥有的一点东西,你不恨他?”

江项禹闭了闭眼:“话既至此,不必多言,大理寺怀疑我是凶手,就请拿出证据。”

“啧,不配合啊,”厚九泓言道,“那就只能请你去大理寺说了。”

官衙提调重点嫌疑人,不能算坐牢,那也的确限制人身自由,案子未破之前,不能轻易出来了。

江项禹不言语,甚至自己转身,跟着皂吏走了。

只是在离开前,深深朝晋薇的方向看了一眼。

没能看清楚,因为齐氏突然挡在晋薇身前,还狠狠瞪了他一眼。

晋薇始终没说话,表现冷淡,但她的表情……可就丰富的多了。

厚九泓解决了江项禹,跪在地上的这对儿子儿媳还没哭完,再这么下去没完没了,他跟朝慕云打了个手势,将二人拉到一边,远些的地方,盘问昨日时间线。

朝慕云则看向调整情绪,已经有所收敛的晋薇:“你最后一次见到你娘,是什么时候?”

“昨日下午,”晋微闭了闭眼,“父亲忌日在即,我去问她安排,未行至家门口,半路就遇到了她,她说我是出嫁女,往年规矩礼数皆是到了的,今年恰逢我公公去世,这边守孝要紧,坟前祭礼就不必去了。”

“只这些?”

“是,只这些。”

朝慕云看着晋薇:“你可恨你娘?”

晋薇看着小白船上,早已无声息的人,嘴唇微抿,没有说话。

“你知她为你做了很多,你很想感激,但也没有办法不恨,是不是?”

“……是。”

朝慕云又问:“你娘最近在为一样东西努力,你可知晓?”

晋薇垂眼:“不知。”

“但你知道是为谁。”

“她真正在意的,也没第二个。”

只不过是家中男丁,撑着门楣的兄长。

朝慕云若有所思:“你与你兄长,关系可好?”

“怎样算关系好,又怎样是关系不好呢?”晋薇眸底浅淡,像初冬河面,未有结冰,却是浸骨的冷,“过往细节,想必官服都能查到,大人自行判断就好。”

朝慕云:“你曾和江莲是手帕交,幼时感情极好,但近些年好像没什么交往。”

晋薇:“人总要长大,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往事不提也罢。”

“你们问够了没有?”齐氏似乎有些不耐烦,敲了敲手中拐杖,“晋家的事,同我们这些外姓人有何干系!”

朝慕云看着她,突然说了一个名字:“你可认识湛书意?”

齐氏一怔,似乎没听清楚:“你说……谁?”

朝慕云却知道她听见了,听得很清楚。

看来这个掩埋在时光里的男人,离这个案子,并没有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