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第2/3页)

沈星阑:“……你来我这里干什么?我以为我们俩的关系并没有这么亲近?”

“他们俩不会输,但你说不定。”季洲托着下巴说,“我不信任你的能力。”

“……但你知道你不能开口给我提示,不然可能会被当作作弊,对吧?”

季洲冷笑:“你想多了,我要记住你输的过程,然后写成论文发出去嘲笑你。”

沈星阑:“……”

越明时那一圈人异常安静地打着牌,气氛僵硬得要死。

而姜婉这组表面上是最为正常的,大家其乐融融地互相做了自我介绍,然后才洗牌摸牌。

对于记忆力好的人,想要记牌并不难。

一共108张牌,其中8张万能牌,24张四色功能牌,1-9每色2张,0为每色1张,正好是76张。

以姜婉为例,除去她自己手中的7张牌、以及被翻开作为首张公开牌的卡牌以外,剩下的一百张牌暂时都是未知:58张牌在牌组中,42张牌在其他六个人手中。

以此为起点,姜婉只需要记住每一张被打出的牌,从100张未知牌里一一划去,就能清楚地知道有哪些牌没有被打过。

稍微难一点的部分是推测他人手中的牌,因为这不仅需要记住对方新抽了几张牌、加入记忆当中,还得同时揣测对手的出牌策略。

姜婉扫过自己手中的牌,淡定地看着第一名玩家——桑德拉——打出了一张平平无奇的黄7。

十分钟后,姜婉表情淡定地站了起来,留下六名呆滞的同组玩家。

“为什么?”桑德拉难以置信地拉住姜婉的手,“你可以记住所有出过的牌,这我可以理解,但你是怎么做到预算到每一次上家、上上家会出什么牌的?”

“一点心理学。”姜婉说,“可以大致推算出其他玩家手中的牌。”

桑德拉不信:“这是个充满欺骗的游戏!”

姜婉低头看看,六个人手中的牌都还没有出完。

于是她重新盘腿坐下,耐心地说:“你手上还有四张牌,分别是黄3、黄1、黄色+2、还有一张红3。算上刚才最后一轮的黄8,你手里几乎全是黄色的卡牌。此外,因为已经打出的卡牌里已经有17张黄色,你应该知道其他玩家手中还有黄色的可能性很小,所以你出黄8的概率非常高。并且此时你下游的两名玩家已经喊过UNO,你会更倾向于打出高分值的卡。”

桑德拉:“……wtf?”

姜婉又看向桑德拉之后的玩家:“你是我的上家。你手中只有一张牌,是蓝色+2,当桑德拉打出黄8时,你只能抽一张卡。”

“WTF?”上家推推眼镜追问,“假如我正好抽到一张万能牌或者其他颜色的8,你手中的黄色+2不就打不出去了吗?”

姜婉按住未抽选的牌组,道:“这里还有二十七张牌,其中只有一张万能牌和两张8,88.89%的概率,我觉得这个概率值得一搏。”

桑德拉缓缓放下自己手中的牌,自暴自弃地说:“我愧为MIT的一员——天呐,我居然还是你们这群人里面年龄最大的!”

姜婉一行人的随行老师——真正年纪最大的人——在旁围观了全程,不敢说话。

——这压根就不是普通人的打法!这在网游里叫透视挂好不好!其他人虽然好好地保护着自己的卡牌、让背面朝着对手,但这对姜婉来说根本就没有用啊!!

乌云小声地来了一首:“无敌是多~多么寂寞,无敌是多~多么空虚!”

其他两组还没结束游戏,姜婉起身喝了口牛奶。

桑德拉顿时又慈爱地看着她:“宝贝,你真可爱,喝牛奶是为了升杯吗?我建议吃芝士会更有用一点。”

姜婉看看桑德拉那欧美人特有的前凸后翘,认真地摇摇头:“简单一点比较好。”

此时,理查德洋洋得意的声音响了起来:“哈!胜利是我的!虽然你的智慧可能稍稍超越了晚期智人,但在UNO上也不可能打败我!”

沈星阑手里还拿着最后一张卡牌,不甘心地重重捶了一下地毯。

季洲冷嘲热讽:“你比实验室里的黑猩猩还不如,它们至少赢过理查德。”

理查德:“嘿!那是在我还不熟悉这个游戏的时候。我现在已经精通了这个游戏了好吗?请称呼我UNO大师。”

越明时几乎也是在同时赢下了第三组的比赛。

于是最后登上赛场的人只有三个。

姜婉、越明时、理查德。

乌云欣慰地对秦天说道:“你看,泉外的最强就是世界的最强。流水的天才,铁打的江月。”

秦天吼他:“所以你到底在自豪个什么啊?!”

乌云充耳未闻,突然从沙发后面掏出一个东西放到桌上:“我觉得我也应该追加一项奖品,犹豫很久后还是做下了这个艰难的决定——这是我奶奶亲手给我做的,每一针一线都是她亲手缝制,是我们民族在隆重的传统节日时要戴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