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第3/4页)

“果然是泼妇,到这地步还敢打人,赶快的,还不扒光她们衣裳,绞了她们的头发!!”一旁,被妇人们挠了个满脸花的庄村长气急败坏的喊。

村夫们打的狠了,有点鸡血上头,闻言丝毫不怠慢,上手就拽白淑和白惠的头发,接过旁边不知哪个递来的剪子,乱七八糟的绞起来。

丝丝缕缕的青丝秀发落到地上,如同杂草一般。

还有那等下流无赖,趁着乱劲儿扯裤子扒衣裳,没多大功夫,白花花的软肉儿便露出来了。

白淑和白惠被按着头,脸挨着黄土,感觉胸脯腰间摸摸索索的大手,那一瞬间……几乎想死了!

拼命抬腿踢踹,她们死力挣扎着,锋厉的剪刀划过头皮额角,鲜红的血顺着眼睑脸颊流下来,浸染着黄土。

“哎啊啊!!小娘们,你敢踹老子!”不知哪个被白淑踹中了档儿,疼的咧嘴骂,手下更不客气。

白淑雪白的颈儿都被他掐红了。

村子里众女子见这情况哪里能忍,握柴刀扛草耙冲上来就要打斗,然而,那些个按着白淑和白惠绞头发的男人,不知哪个手一抖儿,剪刀刃儿竟然冲着白淑的脖子去了。

农家用的剪刀,是能绞千层底的,绝对的锋利,这一下要是扎实了,白淑的小命肯定当场交待!

“哎啊!快住手!”有尖厉的女声慌张大喊。

众女子一轰而上。

孙举人眸光微厉,提气高声,朗朗而语,“淫妇伏诛!!”

白老爹一愣,赶紧喊,“你们想犯律不成?那是我女儿,我想怎么处置怎么处置,是死是活跟你们不相干!”

他这边儿喊着,那边儿,剪刀刃儿都扎进白淑脖子了,皮开肉绽,鲜红的血瞬间染红衣领,白淑被堵着嘴,眼睛瞪的滚圆,死死盯着白老爹,一眨都不眨!

她不想认输,哪怕到这个境地,死了她都不会闭眼。如果真有森罗地狱,她就带着眼前这一幕下去问问,她是不是真的该死?

瞪着眼睛,在一众女子们的痛呼声中,白淑几乎咽了气儿,剪刀刃儿透过她的脖子扎出来,血流了满地,喷了离她最近的白惠一脸。

“呜呜呜!!!”白惠瞠目欲裂,死命挣扎,几个压着她的大男人差点都控制不住她。

不过,哪怕她这么努力了,依然改变不了姐姐被利刃穿喉的命运。

白淑像被跺了脖子的鸡一样,瞪着大大的眼睛,抽搐着身体,血染了半边衣襟。

那手里握着剪刀的男人,不知是被吓着了,是有心还是无意?手就那么颤着,刀刃奔着她的气管去了。

“呜,呜!!!”白惠牙根都快咬碎了。

锋利的剪刀闪着银光划过,眼见白淑就要被割断喉头,突然间,一抹黑光从不远处桑林里飞出,‘啪’的一声响,打在了那握剪刀的手上。

“哎啊!”血光飞溅,那男人握着手惨叫,剪刀软塌塌的落在白淑被绞的乱七八糟的头发里。

白惠凝目去望,就见那黑光竟然是块石头,没棱没角的,到把人打的鲜血淋漓。

“是谁?无原无故,胆敢出手伤人?”孙举人厉声喝着。

桑林里,数队护卫开路,姚千枝、姚千蔓并孟央走出来。

护卫们——他们穿着相同的军装,手里提着大刀,步伐整齐,气势如宏,那模样,那一身官衣儿,让农夫们忍不住开始胆怯。

下意识的,就松开了白淑和白惠。

姚千蔓面上难掩怒气,侧目横身示意,自有护卫上前小心将白淑和白惠扶起来,解开麻绳,拿出伤药,赶紧给白淑急救起来。

农夫们害怕他们那身官衣儿和大刀,都没敢阻拦。

孟央紧紧皱着眉头,走上前把白惠嘴里的破布掏出来,白惠痛哭着合身扑到白淑身边儿,‘呜呜’哭着,眼泪断线似的,却一点不敢碰白淑。

实在是,她那脖子上好大一个血窟窿,哗哗的往外流血,白惠瞧姐姐瞪着眼睛,一动不动,好像都不喘气儿了。

这还有救吗?

“姐姐,姐姐……”她跪趴着,额头触地,被绞的碎糟糟的头发,被泪水和黄土混合着沾在脸上,整个人狼狈到了极点。

姚千枝看着这一幕,心里那股火就别提了,深邃犀利,她目光如炬的看向孙举人,冷声道:“在我的地盘上!你,是在质问我吗?”一步一步踏着小道往前走,她逼的一众农夫和读书人们忍不住低头。

“你,你的地盘?”被盛满激怒的眼神紧盯,孙举人心里莫名不安,上下打量姚千枝,“你,你是哪个?”

“呵呵,连我是谁都不知道?还敢在充州境界做乱?真是不知死活。”姚千枝就站着,任他打量。

“您,您是姚,姚总督?”一旁,庄村长翻着白眼儿颤声。

姚千枝曾在晋江城里当过一段时间的千总,那会儿经常四处剿匪,她威名甚重,战功赫赫。四里八乡的人,远远的总偷偷‘瞻仰’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