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计上心头……(第2/3页)

吴清婉是为了二叔而来,仔细琢磨一番后,开口道:

“我感觉雷公山背后藏着大事儿,二叔就是二十多年前失踪,和这件事必然有关。”

三个人转了大半天,都有点累,坐在画舫里面歇脚。

汤静煣坐在软塌上,手里捧着嗷嗷待哺的团子,想了想道:

“你们说会不会是这样,嗯……和泽州的唐家父子差不多,雷弘量是个大恶人,在地底下养着一个和火有关的妖物,为了遮掩,在上面修建了灵田;妖物属火,肯定阳气重,要找太阴之体的人中和,所以才找那个小丫头……”

这个说法很恐怖,但确实有些逻辑。

左凌泉思索了下,询问道:“二叔也是太阴之体?”

吴清婉摇了摇头:“二叔和我一样,都是五行亲木,但八字并非纯阴,这个说法和二叔不沾边。”

“地下大概率藏着东西,要是不去看,就这么猜肯定猜不准。”

汤静煣有点发愁,看了看手里的团子,又道:“胖的和猪一样,你会拱土不?要不你钻下去看看?”

“叽?”

团子张开小翅膀,示意自己是鸟,不是猪。

左凌泉也束手无策,灵田的隔绝阵法在,他挖地道下去必然被发现,那就没其他法子了。

三个人坐在画舫里,绞尽脑汁思索着对策,也没有再说话。

左凌泉手指轻扣桌案,思索间打量着街边的人来人往,尚未想到好主意,反倒是在街边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昨天晚上遇见过的云正阳,背着剑从街道远处过来。

画舫有遮掩行迹的功能,云正阳没发现他们,正漫无目的扫视着街上的摊位。

瞧见这名中洲剑皇的徒弟,左凌泉眉毛微微一挑,忽然间计上心头……

……

长街上人来人往,散修的吆喝声不绝于耳。

身着灰白袍子的云正阳,负手缓步行走,在街道上认真捡漏。

齐甲评价云正阳抠门,其实有点不恰当,他是真穷,根本大方不起来。

云正阳的师父姜太清,虽然是中洲十剑皇之一,但剑修半数都是独来独往的散修,姜太清同样如此。

散修再厉害,要是恪守正道不为非作歹,也没多少来钱的路数;就比如姜太清,八尊主有无数徒子徒孙种田挖宝,姜太清只有自己一把剑,堂堂十剑皇之一,总不能去给人当供奉、护道人,想去世上也没几个人请得起。

师父都没有稳定收入来源,云正阳作为姜太清的徒弟,就更不用说了,完全散养,啥都得自己挣,和九宗青魁、中洲世家少主之类的财阀子弟没得比。

云正阳这次到南方九宗来,计划就是在九宗会盟抢一件法宝、云水剑潭问剑的时候蹭一把好剑、再到惊露台拜访齐甲,想办法蹭一大块凤血石或者弄只好灵兽,反正就是一路薅过去。

灼烟城这种炼器的地方,天材地宝奇多,最容易遇上捡漏的好事情,以云正阳‘勤俭持家’的性子,肯定得好好转转,以免明珠蒙尘。

只可惜,云正阳转了半个月,都未曾遇见入眼的,好不容易发现一块值钱的鬼槐木,好家伙,中洲卧龙他娘的摆地摊,差点被黑吃黑。

云正阳不清楚‘中洲卧龙’底细,但彼此无冤无仇,正常情况打不起来,所以也没再管那人,继续在街上捡自己的漏。

可让云正阳没想到的是,昨晚上遇见的‘中洲卧龙’,今天竟然又给遇上了。

云正阳正在打量着街边的地摊,余光忽然发现,远处闪过一道熟悉的人影。

他转眼看去,一个身着青衣的年轻剑侠,和一个女人相伴走过了街口,正在蹙眉说着什么话。

云正阳稍显疑惑,隐匿声息,跟着两人来到了一个僻静处,在极远的地方,通过嘴型分辨两人的话语:

“……绝对就在田下面,从风水走向来看,东西不小……”

“……我们两个人怎么挖?……”

“……已经通知了人手,再过几天就会抵达;这几天你装作去买丹药,先观察一下情况,这东西我势在必得……”

……

云正阳偷听了片刻后,心中微动:

田下面……去买丹药……

灼烟城里的丹药铺子很多,灵田也不少,但铺子和灵田在一起的,好像就只有沈家草堂……

田下面埋着大东西……

云正阳想到这里,眼睛里显出些许光泽。

偷听消息暗中抢夺,不符合剑客作风,但这不代表他不能提前过去看一下。

万一是把仙剑胚子,还和他有缘,认他为剑主,那这就不能说他抢了。

仙剑有灵智,认谁为主就该是谁的,别人抢了也用不了,也没法抢。

中洲卧龙如此郑重对待的好东西,说不定就是一把仙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