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难耐(第2/2页)

“一日千里啊。”

身边有个满心仰慕自己的炉鼎却从没用过,也不知是该说严绥是正人君子,还是该说他不行了。

池渊暗自思索着,面上依旧是不变的笑意。

或许还有别的可能。

他想到这,看了眼身旁的秋琬,对方同样给了个了然的眼神。

众所周知,使用炉鼎,便是在采阴补阳,而作为炉鼎的那方终其一生都不可能拥有多深厚的修为了。

池渊叹了口气,感叹道:“子霁君对这个师弟,的确是颇为照顾啊。”

……

怀中人兀自睡得安稳,严绥的脚步却越来越快,无极宗的院子仍旧被阵法笼罩着,只是里头现在安静得很,看来程阎如今已经冷静了不少,他脚下没有任何停顿,并指一劈,剑气便悍然破了这个困得程阎没脾气的阵法,发出好大一阵哗啦声响。

“谁!”里头传来程阎骂骂咧咧的声音,“串门就串门,怎么还弄坏别人的东西呢!”

严绥没有应他,院门被忽如其来的狂风带开,江绪咕哝了声,不安稳地往他怀里又钻了点,严绥闭了闭眼,抬脚往里走去。

程阎那身招摇的红衣远远便能瞧见,他站在门口,似是有些讶异。

“大师兄回来了?”他说着,难免望向严绥怀里,“江师弟这是怎么了?”

“喝多了。”

严绥简短地回他,步履匆匆往里走去:“你被雅赶出来了?”

程阎脸上一僵,尴尬咳了声:“也不算赶,就是雅今天脾气不太好……”

他话音未落,便听见门敞开又合上的声音,还未说出口的后半句话卡在喉咙里,噎得眼睛发直。

“怎么严子霁的火气也这般大,”程阎嘟囔着,摸了摸鼻子,“一个个的,今天都是怎么了?”

他也不继续傻站在这,刚转身便瞧见脸色苍白的雅站在自己身后,表情很冷,皱着眉问道:“你很闲?”

程阎愣了愣,便要凑到她身边去,有些明显的不赞同:“你怎么出来了?”

“放心,死不了,”雅的眼神越过他,在紧闭的门扉上停了片刻,“若是闲着无聊,不如再出去同那小剑主切磋一番。”

省得站在这碍人眼,还碍人事。

门外寥寥语句模糊传进昏暗室内,床帐被压落半扇,暧昧水声和喁喁呓语被闷在被间,隐约可窥得一对纠缠身影。

江绪在熏然醉梦中难耐皱着眉,梦中是想都不敢想的旖旎情境,身上似是被什么物什沉沉压着,每一寸骨头都被泡软在熏热气息里,只能在间隙中发出点难耐鼻音。

明明只是在亲吻。

严绥的手托在他脑后,神色愈发压抑深沉,克制不住地将握在掌中的那只手捏得通红,又焦躁地放开,在瘦弱却柔软的腰身上收紧,将江绪完全抱进了怀里。

不够。

他在干涩的嗓与潮湿的情欲中几近发疯,怎么都觉得不够,看着江绪紧闭眼角的潮红与泪便想做得更过分。

在终于回到无极宗,于早春微风中看见江绪与程阎并肩而立时便想这么做。

在江绪一声不吭下山,做出完全出乎预料与掌控的事时便想这么做。

每次江绪对着自己笑,却又总是往后退,不肯坦白的时候便想如此做。

怀中的人发出声微弱哭吟,严绥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那张红肿的唇,水光在昏暗光线中反而更加显眼,他克制着,发出声极轻的叹息。

现在可不行。

“绪绪。”

手掌探进衣襟内,剥出一片雪白瘦削的肩。

“我的绪绪。”

语句在落下的唇齿中变得模糊,江绪发出声软到不行的哼声,皱了皱鼻子,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警惕与危机感。

他清醒时的最后印象,是严绥温和柔软的神情,如此便放心地让自己醉得人事不省。

毕竟在他看来,有严绥在的地方总是安全的。

而严绥垂着眼,满意地端详着自己留下的一点明显红痕,将将落在肩后寸许,怎么都无法看到的位置。

又重新在那处落下个轻飘飘的吻。

江绪咕哝了句听不懂的话,本能地转身往有着熟悉气味的怀抱里翻去,严绥眉尾微扬,替江绪理好衣物,重新搂紧了他,终于觉到了点餍足之感。

“池栖幽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他低声在江绪耳边轻柔地说着,似是情人间的絮絮耳语。

“得想个法子,好让别人拐不跑你。”

岁迟

就是说男人的腹肌往下一点的地方还是挺敏感的

克制不是不行,是因为严绥是个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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