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你一直喜欢的老公是我?

白傅恒听到他的话之后, 脑海中瞬间想到了一句话。

放他娘的狗屁。

白傅恒表情凝重:“你再说一遍?”

贺倡本想再说,但看着白傅恒,再想想白傅恒为陶洛尽心竭力做的事情……

算了。

自己不要和他起纠纷。

贺倡紧握拳头, 坐直了身体,将目光投射到一边的陶洛身上,口中却是询问着白傅恒:“白先生, 我想和小洛单独谈谈。”

显然这个问题该由陶洛来回答。

白傅恒点了一根烟, 嗤笑一声, 随后缄默。

白傅恒去瞧陶洛,寻求他的意见:“你怎么想的?”

陶洛又重新把小毯子裹在身上, 双手用力地攥住合拢的地方。。

陶洛面对贺倡就一直严阵以待,坐着神态并不轻松。

当贺倡说出想和他一起住的时候,陶洛的内心像是打翻了调料瓶, 五味杂陈。

为什么……要要和自己住?

陶洛见贺倡在看自己,猛然偏头避开他的视线。。

陶洛眼角余光,见到了贺倡身子发僵,像是遭受了莫大的打击。

陶洛唔了一声……

虽然自己的记忆中有对方的存在, 但那些画面都变得模糊不清。

他知道自己和贺倡一起去春游过, 但他想不起春游的过程。

他知道自己在春游中很快乐,但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事情而快乐。

记不清了。

那些记忆就像是写在白纸上的冰冷文字,“快乐”,“朋友”,“过往”, 抚摸上去没有丝毫的人性温度。

陶洛听白傅恒说过,邪术破除之后, 他受到影响很正常。

或许以后他会慢慢地记起来,不要太着急。

陶洛侧头看着白傅恒, 好在自己没有忘记哥哥。

只是哥哥似乎还没有完全想起当年的事情。

陶洛起身站起来:“我可以和你聊聊,到后面小花园去吧。”

白傅恒看着陶洛离开,抬手拉住他:“等一下。”

白傅恒顺手从沙发上扯过来一件外套给陶洛。

陶洛看着身上不符合自己身形的宽大外套,鼻尖传来白傅恒身上的淡淡烟味,垂眸,心道,是哥哥之前留在这里的衣服。

陶洛仔细观察着白傅恒给自己披的衣服。

最后,陶洛才给了贺倡一个眼神。

只见贺倡紧缩眉头,但陶洛发觉自己望向对方时,他骤然松了一口气。

仿佛因为自己这一眼,贺总眉眼之间的愁绪就能完全消散。

陶洛愣了愣,可是自己只是看了他一眼。

“小洛,走吧。”

陶洛点点头跟着贺倡走了。

白傅恒依然不动地坐在沙发上,口中咬着烟,些许垂头看着面前虚空。

香烟的烟头掉下灰烬,白傅恒盯着那灰白色的烟烬,从一团散开。

他突然微微咧了咧一边嘴角。

呵。

白傅恒单手掐着烟,小声重复着贺倡的话:“想要搬进来和陶洛一起住?哈?”

白傅恒抬头,身子仰靠在沙发壁上,眼神慵懒地斜斜瞥视着陶洛的方向。

这里有一扇大的落地窗,可以让白傅恒看到窗外的秋季花园,白色的秋霜融化在太阳的怀抱中,院中笼罩了白纱的景色逐渐清新明朗,漂亮瑰丽。

但白傅恒看不到陶洛。

对方和贺倡就在花园里交流、商量以后的相处。

……

陶洛和贺倡走在花园里,一路往着别墅的后院走去。

这别墅整体很大,但由于陶家人丁稀薄,就一个陶洛在这里住,所以很多地方干脆就给封掉了。

二人不知不觉地走到当初的那片莲池里。

夏日过后的荷花呈现出衰老颓败意向,褐色的莲杆从水中探出。

贺倡在等陶洛的意思,但陶洛显然想要回避这个话题。

于是顾左右而言他。

陶洛看到熟悉的地方,一拍手掌:“贺总,你看,这里就是我当时……”

陶洛话说到一半,硬生生给咽了下去。

这里就是自己当初出事情的地方。

贺倡却听懂了,声音嘶哑:“抱歉,我当时没有救下你。”

陶洛眨巴了一下眼睛,他其实很明白贺倡的想法。

贺倡想要弥补自己。

虽然记不大清楚,但陶洛明白按照贺倡的性格,他大概会一边自责一边弥补自己。

陶洛裹紧了身上的外套,嗅着白傅恒的气息,说道:“没关系的,当时白哥也在这里,他都没能救下我。”

陶洛仰起头,看着比记忆中还要高大的男人。

“贺倡,你是不是长高了?”

贺倡身子颤抖了一下,是的,长高了。

陶洛被邪术影响,可能他记忆中的自己最常见的模样还是初中高中的贺倡。

那时候的贺倡是个青葱少年郎,一转眼,现在的贺倡却是他口中的贺总。

陶洛的身高定格在了十八岁的时候,沉睡的两年他没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