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五十五颗心 苹果(第2/3页)

孟思维听完这一句后惊了。

裴忱随之拧起眉。

“他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职业的敏感性让孟思维和裴忱异口同声地追问。

全艳泪眼看了看两人。

上一次从公安局回来,刁德才没有想到全艳竟然因为他少给八十块钱而报警,打了全艳一顿,把在警局受到的“屈辱”全都发泄在全艳身上,然后指着全艳的鼻子威胁说老子连人都杀过,你再惹麻烦,老子就杀了你。

全艳说完自己的遭遇,冲孟思维和裴忱摇头:“你们快走吧,他要回来了。”

她话音刚落,地下室破朽的木门被砰砰敲响。

刁德才醉醺醺地冲里面喊:“开门!”

他大力敲了几下,门终于被从里打开。

刁德才拎着酒瓶醉醺醺的进门,然后发现自己看到的不是全艳,不过也是个女人。

跟黑胖的全艳相比,眼前的女人看着些许眼熟,并且实在好看极了。

白,瘦,高,脸也好看。

城中村发廊里那些又贵脾气又臭的婊,子们连她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刁德才看到后心里立马盘算的是这种货色他妈的得多贵,上一次起码得上千吧。

他目光忍不住流连,正要再看,忽然感到一道寒冽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逼得他收回视线。

刁德才这才又后知后觉地看到还有一个男人。

他望了望屋里的陈设,明明是全艳的屋子,他摇摇晃晃地走上前,正要开口问你们是谁,下一秒,女人竟然一脚冲他踹了过来。

孟思维之前在局里还忍着,如今再见到刁德才,实在无法再忍。刚才这一脚她用尽全力,刁德才立马被她踹的一屁股坐倒在地,手里的酒瓶摔得粉碎。

刁德才到底后眼中划过震惊,似乎没有想到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人竟然一脚直接把他踹到,然后腹部传来五脏六腑像是要碎掉一样的疼痛。

裴忱看了眼蜷缩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腹部干呕的刁德才,对呆住的全艳说:“你先出去。”

全艳又看向裴忱,茫然应声,走出自己逼仄的地下室房间,关上门。

她住在最偏的一间地下室,旁边是房东用来堆杂物家具的旧屋子,后面是公共厕所。

晚上这个公共厕所很少有人过来用,这里的人无论男女晚上都用夜壶,第二天早上再来倒掉。

没有人过来。

全艳站在门口,听见里面传出阵阵□□跟墙壁,跟地面的沉闷碰撞声。

说话的内容她听不清,刁德才的哀嚎和求饶似乎被压抑着。

听着这些声音,全艳紧紧咬住下唇。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月上柳梢,房门终于被再次打开。

“报警?”孟思维出来时笑着,“难道不是你喝醉了自己没站稳摔的吗?摔的还不轻啊。”

“我身为人民警察好心好意扶了你一把,你就讹到我头上?”

“我看这屋子也没监控,这该怎么查,是不是你喝醉了眼睛就花了啊。”

“现在就打电话吧,我马上去公安局等你。”

全艳看到刁德才狼狈地蜷缩在角落。在听完孟思维的话后,原本还在挣扎蠕动的人消停了,像团肮脏又浑浊的死物。

裴忱对全艳说:“进来收拾东西,现在走。”

……

孟思维和裴忱提前送到了那家联系好的餐馆,跟她说以后就在这里好好上班。

餐馆老板是裴忱之前一个案子的受害者家属,答应会照顾全艳。

孟思维临走时捏了捏全艳的肩膀,告诉她以后就好了,以后遇到什么事就给她打电话。

全艳含泪点点头。

一切安顿好后已经临近午夜。

孟思维和裴忱开车回家,

今晚过后,孟思维心里那口一直憋着的气总算舒了些。

既然法律尚还没有办法,那她就先替天行道。

刁德才发现自己在长相甜美看似纤瘦的女人手里毫无反击之力。

裴忱没怎么动手,把机会都留给了孟思维。

他倒是在孟思维揪着刁德才头发往墙上抡时,问了他几个问题。

因为全艳说刁德才威胁她的那句“老子连人都杀过,你要是再惹麻烦,老子就杀了你”。

孟思维坐在副驾,想起刁德才挨了没两下就开始跪地求饶的模样。

她忽然问:“裴检,你怎么看?”

裴忱平稳开着车,听见孟思维问他,顿了几秒,说:“恐吓的概率大些。”

孟思维发现自己跟嫌疑人闻风丧胆的裴检判断的差不多。

这世上也不是没有那种说话肆无忌惮的人,孟思维之前在治安是碰到过不少人喝醉了喜欢当往违法犯罪的方向吹嘘自己,尤其是一些“社会哥”,一喝酒拍着胸脯表示老子在社会上混,吸过毒坐过牢杀过人,把老子逼急了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结果一查尿检一翻记录什么都没有,第二天酒醒后才唯唯诺诺地道歉说是口嗨。